所以也没有人与她说过原主还有一个,不受待见的生身母亲。
接收到剧情,她的父亲南耀祖是个凤凰男,母亲沐恩是个员外郎的千金,还是个独生女。
在沐家人的帮助下,南耀祖考取功名,然后被当朝宁阳王郡主榜下捉婿了。
他一心想攀高枝,完全不顾“沐恩”当时身怀六甲,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拒绝对方。
还因此顺势贬妻为妾,联合宁阳王府威逼利诱。
沐家此时因为这事被宁阳王府所迫,也只能答应。
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因为这事没有多久就被诊断出许多疾病,没有一年就撒手人寰。
后来的十几年,都是被身为郡主的当家夫人打压。
受尽折磨要不是为了一双儿女,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如今十五年过去了,眼看着一双儿女长大了,她也撑不下去了。
南溪儿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脚步匆匆又略带忐忑地走向沐恩住的房间。
当那间简陋的小屋映入眼帘时,她的心猛地一揪。
这屋子破败不堪,墙壁上的泥灰已有脱落,屋顶的瓦片也缺了不少,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垮。
她缓缓推开门,屋内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在那角落里,她看到了沐恩。
曾经那个光彩照人的女子,如今竟形销骨立,瘦得脱了相。
沐恩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面色苍白如纸,颧骨高高凸起,眼神黯淡无光,像是一潭没有波澜的死水。
她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身上的衣服破旧且打着补丁,谁能想到这是这个大宅曾经的当家主母。
破衣服每一个褶皱都仿佛诉说着她的艰辛与苦难。
南溪儿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握住沐恩瘦骨嶙峋的手,那手冰冷得如同冬日的石块。
“娘亲……”南溪儿声音颤抖,心中满是心疼。沐恩缓缓抬起头,看到南溪儿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疲惫和哀伤所掩盖。
“溪儿小姐……你来看我了。”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南溪儿强忍着泪水,紧紧抱住沐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亲别怕,我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溪儿手指搭在沐恩的手腕上,眉头微微蹙起。
感受着那微弱且紊乱的脉象,她心中暗叹娘亲这些年实在是吃了太多苦。
她轻声安慰道:“娘亲别怕,我会治好你的。”沐恩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中满是对女儿的信任。
南溪儿继续仔细诊脉,神色愈发凝重。
她深知,娘亲这十几年亏损严重,身体的底子早已被掏空。
气血两虚,五脏六腑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要想治好娘亲,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娘亲,您这些年受了太多罪。不过您放心,我定会寻来合适的药材,为您慢慢调养。”
南溪儿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沐恩轻轻抚摸着南溪儿的手,其实她知道自己没几天了。
但还是怕南溪儿担心顺着她说道:“有你在,娘亲什么都不怕。”
南溪儿诊完脉后,便开始思索治疗之法。
她在脑海中快速回顾着所学的医理知识。
考虑着该用哪些药材来为娘亲调理身体。
毕竟她的身体虚不受补。
她决定先从补血养气入手,再逐步调理脏腑功能。
先给了沐恩吃一颗稀释的丹药,相当于吊着她一条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哟,这不是南溪儿小姐吗,怎么有空来看这个贱妇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父亲现在的郡主夫人和她的女儿南珍儿。
南溪儿眉头一皱,缓缓起身,冷冷地看向门口。
郡主夫人和南珍儿趾高气昂地走进来,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怎么,心疼你那没用的娘了?”
郡主夫人尖声说道,“可惜啊,她就是个下贱胚子,就算你来看她,也改变不了她的命。”
南珍儿也在一旁附和着,咯咯地笑个不停。
南溪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请你们放尊重些,这里是我娘亲的住处,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郡主夫人冷笑一声,“哟,还敢顶嘴了?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南溪儿迅速挡在沐恩身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今天你们要是敢动我娘亲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都住手!”竟是南耀祖来了。他看着屋内的场景,眉头紧皱。
心中暗叹事情愈发棘手了。
看到父亲南珍儿愈发来劲了“父亲,您可要为我和母亲做主啊!南溪儿她竟敢对母亲如此无礼!”
郡主也委屈的说着:“老爷我自认对溪儿一视同仁,没想到她对我一口一个郡主夫人……”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活像是被欺负了。
南珍儿拉着南耀祖的衣袖,撒娇似的告状。
郡主夫人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诉说着南溪儿的“恶行”。
南耀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瞪了南溪儿一眼,“你这丫头,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还不赶紧给郡主夫人和珍儿赔罪!”
南溪儿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南耀祖,“父亲,我并无过错,为何要赔罪?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如今她重病在身,你们不但不关心,还来此羞辱她,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规矩吗?”
南耀祖被她的话噎住,一时竟无言以对。
郡主夫人见状,更加恼怒,“南耀祖,你看看你这女儿,如此目无尊长,你若是不管,我可没法在这府里待下去了!”
南耀祖权衡利弊,正欲呵斥南溪儿。突然,沐恩挣扎着坐起身,微弱却坚定地说:“老爷,今日之事是我有错,不该让溪儿来看我惹了夫人不快,您莫要怪罪溪儿。”
南耀祖听后,神色稍缓,冷哼一声,“今日便暂且饶过你,若再如此放肆,休怪我无情!”
说罢,带着郡主夫人和南珍儿离开了。
南溪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暗握紧了拳头。
心中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