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岭以西的荒漠在烈日下蒸腾如沸,董卓的玄铁重靴碾过满地碎裂的佛塔残砖,靴底黏着的半截青铜“犍陀罗佛像”泛着靛蓝毒光——三日前击溃的贵霜象阵中,三百头战象的骸骨被铁链绞成“须弥山”阵型,每具象骨的关节皆嵌着墨家“震地轮”,象牙间塞满浸泡尸油的《吠陀经》残页,经文随风翻卷竟在空中凝成“天竺臣服”的血沙篆。
“主公,坤位地脉震颤!”
贾诩的黑裘扫过滚烫的砂岩,卦盘碎玉扎入某处龟裂的孔雀王朝祭坛。话音未落,九条青铜绞索自流沙中暴起,链头拴着的不是石柱,而是三百颗贵霜僧兵的头颅!头颅突然爆裂,腐肉中窜出墨家“蚀金白蚁”,虫群触及玄铁铠的瞬间,竟将两名西凉斥候的锁子甲蚀成铁渣!
“月氏人的象阵,倒是比鲜卑的狼崽子气派!”
吕布的赤兔马踏碎两具僧兵尸骸,方天画戟劈向沙暴中若隐若现的黄金象旗。戟尖触及旗面的刹那,旗面突然浮出三百枚“裂佛钉”——钉身刻着的“梵”字遇风泛光,混着尸毒的沙尘竟凝成铁灰色《摩诃婆罗多》残句,每句“因陀罗之怒”皆化作淬毒金刚杵,如暴雨般砸向西凉铁骑的盾阵!
蔡琰的焦尾琴掠过蚁群,断弦缠住三条青铜链:“明公,链上有阿育王亲铸的《天竺机关城图谱》!”琴音震颤《胡笳十八拍》的刹那,锁链突然扭曲如象鼻——藏于链环夹层的犀牛皮残卷遇火显形,竟是贵霜国师用象血绘制的《须弥山阵》,图中“犍陀罗”标记处渗出黑血,竟与当前地脉震颤完全重合!
“雕虫小技!”董卓怒喝一声,只见他周身的五禽戏气劲如火山喷发一般轰然爆发,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虎形踏沙的招式被施展出来,只见他的双脚踏在沙地上,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威猛无比。这一招的威力极大,地面上的金刚杵在他的脚下瞬间被震碎,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射。
与此同时,玉玺上的紫芒顺着锁链如洪流般灌入地脉之中。刹那间,整片荒漠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大地即将被撕裂一般。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只听一声巨响,荒漠突然塌陷,露出了沙底暗藏的三百架“吞天弩”。这些弩臂竟然是用孔雀王朝的青铜佛手熔铸而成,其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些弩箭的箭槽里竟然填满了刻着“董”字的淬毒象牙,显然是董卓精心准备的致命武器。不仅如此,在这些弩箭的骨缝间,还嵌着未燃尽的《贵霜朝贡书》,这无疑是对贵霜王朝的一种挑衅和侮辱。
地动山摇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象吼,仿佛是这片荒漠中的巨兽被激怒了一般。贵霜国师的虚影在热浪中凝聚,他手中青铜象头杖猛击流沙:“董贼!这荒漠浸着戒日王未饮尽的恒河水!”杖尖触及沙地的刹那,藏于地脉的三百里墨家机关城轰然显露——齿轮咬合声震耳欲聋,城中三百尊青铜战象同时扬鼻,鼻端喷射的毒雾竟在空中凝成《罗摩衍那》血篆,每个“梵天”二字皆化作淬毒经卷!
“坎位地裂,焚经!”随着贾诩一声怒喝,他手中的碎玉卦盘如同闪电一般扎入了震位。刹那间,玉玺散发出的紫色光芒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逆冲而上,与星图激烈碰撞。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弥漫在战场上的毒雾,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突然开始倒卷起来。毒雾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贵霜僧兵扑去。眨眼间,那些僧兵就被毒雾吞噬,他们的身体在毒雾的侵蚀下迅速腐烂,最终变成了一具具白骨。
与此同时,吕布手中的画戟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他的每一戟都犹如雷霆万钧,轻易地劈碎了三尊巨大的战象。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攻击第四尊战象时,戟尖的寒光却突然凝滞了。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第四尊战象的腹部猛然炸裂开来。紧接着,数以百计的“噬髓沙虫”从象腹中喷涌而出。这些沙虫浑身覆盖着一层金色的粉末,腹部的金粉竟然绘制着犍陀罗地宫的核心密道!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齐崩,断弦如银蛇窜入虫群。琴腹暗格弹射的“定魂针”没入象头杖裂缝,针尾拴着的《大风歌》残卷遇毒即燃。火光中浮出阿育王虚影,他手中的佛骨舍利猛击某处暗枢:“献象非为佛,诛心方降天!”
贵霜国师突然撕裂袈裟,露出脊背纹着的《天竺龙脉注》:“这荒漠供的不是象……是阿育王当年未散尽的佛法执!”图中“董”字标记处炸裂,九尊青铜因陀罗神像自沙暴中暴出——神像手中的金刚杵竟是用笈多王朝金砖熔铸,杵尖劈落的轨迹竟与当年玄奘取经时的风沙劫难完全重合!
董卓的赶山鞭卷住金刚杵,鞭梢紫芒映出杵身阴刻的“佛法东传”篆文:“阿育王老秃,你这杵倒是比班超的笔还沉!”玉玺之力灌入地脉的刹那,整座机关城轰然倾覆,三百口“殉佛棺”破沙而出——棺内浸泡汞液的婆罗门祭司突然睁眼,手中紧握的青铜《吠陀咒》竟与玉玺共鸣炸裂,将九尊神像硬生生压回沙海!
当五更的鼓声响起,原本炽热的热浪仿佛被这声音所震慑,逐渐归于一片死寂。
贵霜国师那串残破的佛珠,此刻正卡在青铜阿育王像的掌心之中。佛珠的表面已经被烧焦,呈现出一片焦黑,但那上面的“梵”字却依然清晰可见,并且正与玉玺产生共鸣,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与此同时,董卓手中的赶山鞭突然卷起了半块舍利残片。那残片在紫芒的映照下,棺内的血篆也随之显现出来——“献象非为贡,心诛即臣服。”
蔡琰的断弦琴缓缓沉入了机关城的裂隙之中,她那染血的指尖轻轻拂过青铜象鼻,仿佛能感受到这古老器物所承载的历史与故事。她喃喃说道:“这降的不是天竺……而是玄奘当年未能渡尽的执念啊。”
而在地宫的最深处,那座佛塔内,原本安静存放着的三百卷《大般若经》,突然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火焰迅速蔓延,将这些珍贵的经文吞噬殆尽。待火势熄灭后,灰烬之中,那原本代表着“普度众生”的梵文,竟然随着西南方罗马军团传来的号角声,渐渐扭曲成了一个“征”字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