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你是跟在■■■捡回来的两个小家伙之一。”红鸾揉着望归的鸟头,力道把握得正好,摸得望归偌大一只鸟都瘫了,享受着不肯起身。
“是。”飞燕感到意外,毕竟像是红鸾这样的大人物同自己也就只有照面,能记住实属不易。
“红堂主……”
“不必喊我堂主,同■■■一样唤我红姨便是。”
“红姨……”发觉这位大佬格外的好说话,飞燕又是惊喜又是紧张,咽了咽口水,“我想……”
“你是想请教武学上的问题?”红鸾毕竟多经历了几十年岁月,又如何看不出这小丫头的心思,“你倒是胆大。”
她轻笑一声,
“是喜雀他们教不好你吗?”
“不不不。”飞燕矢口否认,但立马发现自己不能这么表达,又转而措辞,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感觉红姨更能解答我的困惑。”
“你都没怎么见过我,又怎么知道我能替你解决?”红鸾卧在软座上,看向屋内的富丽堂皇,眼中转瞬即逝一抹苦涩。
“因为堂主姐姐有提到过,”飞燕说,“她传授于我的‘青云步’源自红姨之手。”
“所以我想,或许红姨会更了解……”
望着红鸾投来的眼神,飞燕越说越小声。
“的确,‘青云步’的最后一篇由我撰写。”红鸾轻轻拍望归的背,“你练功中有什么疑惑,就直言吧。”
“与其说是困惑,倒不如说是想不通。”飞燕抓抓脑袋,“堂主姐姐提过,‘青云步’是一门易学难精的功夫。”
“功法的核心便是落在了题面上的‘青云’二字,不坠青云之志,飞在青云端。”
“扶摇直上并没有捷径可走,平步青云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
飞燕皱眉,她年纪太轻,着实不能理解,
“可究竟什么才算作‘青云’呢?”
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山水,是书生们挤破头都要争抢的乌纱帽,还是超然物外的志向……
没有目标,也就没有方向。
“扑哧。”红鸾笑出声来,眉头都舒展开来,眼角的细纹都淡化不少,
“你姐姐真同你这么说的?”
“‘青云步’的‘青云’是‘平步青云’?”
她开口的问题一下子把飞燕问懵了,‘不然呢?’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额,红姨,‘青云’二字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我哪里知道。”红鸾笑了,“我传授她功法时并未提及过多,‘平步青云’只是她个人的理解罢了。”
“或许‘青云步’的创造者真有这一层意思也说不定?”
“谁又知道呢……”
红鸾的语气轻柔,趴在地上的望归早就睡着,她轻轻抚摸着望归背上的羽毛,眼中是说不出的哀伤。
——
‘青云步’并不是一套简单的轻功。
艾尔海森明白。
大道至简,才能千变万化。
从拿到这功法的一刻起,艾尔海森就察觉,其缔造者的造诣深厚。
因为这是一门近乎所有人都可修习的轻功。
都说习武看天赋,那些有名的武功心法,也都是挑人的。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不合适的人也就只能被拒之门外。
这轻功虽然看似简单,但其中富含变化,不同的人能从中领悟出不同的道路。
一门人人皆可修习的武功,一门可以说是包罗万象的武功。
艾尔海森对此感到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