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阮小柔和顾沉舟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
夏临风暴怒，直接搬出了公寓，临走前冷冷丢下一句：“阮小柔，你会后悔的。”
而傅景琛得知消息后，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在顾沉舟的公司楼下堵住了他。
“顾沉舟。”傅景琛眼神冰冷，“你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得到她？”
顾沉舟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强迫她。”
“哈。”傅景琛冷笑，“跟踪、偷拍、私藏她的东西……你管这叫‘没有强迫’？”
顾沉舟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傅景琛，你知道她最喜欢吃什么吗？”
傅景琛一愣。
“你知道她冬天容易手脚冰凉吗？你知道她失眠的时候会听什么歌吗？”顾沉舟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你不知道。”
“因为……你从来只在乎你自己。”
傅景琛脸色骤变，一拳挥了过去。
顾沉舟没有躲，硬生生挨了这一拳，嘴角渗出血丝。他抬手擦去血迹，淡淡道：“这一拳，我认。”
“但傅景琛，你记住——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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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阮小柔开始整理储藏室里的东西。
她翻看着那些照片，突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日记。
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
**“今天，她对我笑了。”**
日期是……小学三年级。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继续往后翻。
**“她今天穿了红色的裙子，像一朵小花。”**
**“她捡到了我放在路边的铅笔，很开心。”**
**“她今天哭了，因为数学没考好。我想安慰她，但我不敢。”**
……
最后一页，是最近的日期。
**“她终于，看向我了。”**
阮小柔合上日记，眼眶湿润。
她终于明白——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默默爱了她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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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那本泛黄的日记本，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边缘。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只剩下屋檐滴水的声音，像是某种缓慢的计时器。
她翻到最后一页，盯着那句“她终于，看向我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原来被一个人这样长久地注视，是这样的感觉。
既沉重，又温暖。
她深吸一口气，合上日记本，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顾沉舟。他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黑色居家服衬得他身形修长，整个人褪去了平日里的冷峻，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
“顾沉舟。”她轻声叫他。
他抬眼看过来，眼神专注：“嗯？”
“这些……”她指了指储藏室的方向，“你打算怎么办？”
顾沉舟沉默了一瞬，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却没有靠得太近，像是怕惊扰她。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全部处理掉。”
阮小柔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她顿了顿，“我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不真实的是，她竟然从未察觉，有一个人这样长久地注视着她。
顾沉舟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又很快收回。
“你可以慢慢习惯。”他低声道，“我会等你。”
阮小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里还残留着他触碰的温度。
“顾沉舟。”她突然问，“如果……我一直没发现，你会怎么做？”
——会一直这样，默默注视着她吗？
顾沉舟垂眸，声音很轻：“我不知道。”
“但我想，我大概……会一直等下去。”
**2.**
第二天，阮小柔去公司上班时，发现同事们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她刚坐下，隔壁工位的林姐就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小柔，你和顾总……是真的？”
阮小柔一愣：“什么？”
林姐挤眉弄眼：“公司群里都传疯了，说有人看到顾总昨晚在你家楼下站了一夜，还淋了雨。”
阮小柔心脏猛地一跳，赶紧掏出手机。
果然，公司内部群已经炸开了锅，有人甚至拍到了顾沉舟站在她家楼下的照片，虽然模糊，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扶额，正想着怎么回复，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顾沉舟发来的消息：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她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秒，忽然有点想笑。
——这个人，明明自己才是被议论的中心，却先来跟她道歉。
她回复：“没事，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发完又觉得有点暧昧，赶紧补了一句：**“我是说，反正我们……现在的关系，大家总会知道的。”
顾沉舟的回复很快：“嗯。”
隔了两秒，又发来一条：**“晚上我去接你？”**
阮小柔看着这条消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
下班时，顾沉舟的车果然准时停在了公司楼下。
阮小柔拉开车门坐进去，发现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西装，衬得整个人更加挺拔。
“等很久了吗？”她问。
顾沉舟摇头：“刚到。”
她系好安全带，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耳尖有点红。
——原来他也会紧张。
这个认知让她莫名放松了一些。
“顾沉舟。”她突然开口。
“嗯？”
“我们……算是在约会吗？”
顾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声道：“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
阮小柔笑了：“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餐厅。”他顿了顿，又补充，“我订了位置。”
——他居然提前订了餐厅。
阮小柔心里一暖，故意逗他：“顾总这么正式啊？”
顾沉舟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无奈：“……别叫我顾总。”
“那叫什么？”她歪头，“沉舟？舟舟？”
顾沉舟的耳尖更红了。
餐厅是市中心一家高档西餐厅，环境安静，灯光柔和。
阮小柔看着眼前精致的餐点，忽然有些恍惚。
——她竟然在和顾沉舟约会。
那个曾经沉默寡言、存在感稀薄的同桌，如今就坐在她对面，西装革履，眉眼深邃，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男人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