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抢我老公,你不得好死!”
“你别妄想能上位,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没机会!”
“周东海,你个混账东西,当初要不是靠着我林家的支持,你以为你能做的上家主之位!”
“如今,你敢背着我和这个贱人搅和在一起,我要你们俩都不得好死!”
“滚,滚开,我要刮花这个贱人的脸,我要让她成为丑八怪,哈哈,看她还怎么跟我商抢人!”
林婉怡头发乱糟糟的糊在脸上,身上的衣服歪歪斜斜,肩膀处还被抓烂掉了一块布料,露出大半个肩膀和后背,脚上的鞋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只剩下了一只。
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富贵优雅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街上疯疯癫癫的流浪女。
更可怕的是,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满眼凶狠的四处乱扎。
不,不是乱扎,而是有目的的扎周雅雅的脸,不过因为周东海和周清辞都挡在周雅雅的面前。
沈绪风来到周家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饶是自诩见惯大场面的他,此刻也不由得怔愣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雅雅眼睛尖,看到沈绪风,慌忙摆脱林婉怡朝着他那儿跑过去,“绪风哥哥,救我,救我啊,我妈疯了,她要杀我!”
沈绪风还很茫然,“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雅雅慌乱的抱住她,呜呜咽咽的直哭,“不知道,妈妈突然疯了!”
就在这话说完,那边林婉怡看到周雅雅跑了,怒声大吼,“贱人,你给我回来,我今天一定要刮花你的脸,看你往后还怎么犯贱,再去勾引别人的老公!”
“婉怡,你冷静点,她是雅雅,你的女儿!”周东海很烦躁,也有些心虚。
林婉怡听到她的花突然间愣了下,有些茫茫然的看向周东海,“雅雅?”
众人看她这样还以为她终于恢复了神智,不禁都松了口气。
周东海看着她道,“这是终于冷静下来了?”
林婉怡望着她,眼睛不受控的哗啦啦落下泪珠,“老公。”
“好了别哭了,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当初那个女人我和她已经彻底断了,而且她的孩子不也是你亲眼盯着打掉的,现在怎么又怀疑起雅雅了?”
林婉怡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的泪珠越来越多,哗啦啦的像水线一般往下流。
沈绪风虽然并不清楚事情全貌,但只凭周东海这一句话,也够他拼凑出来个大概。
豪门家族里,男人在外面养个小三小四之类的再正常不过,但闹出私生子私生女就过分了。
这八成又是周东海过去的风流韵事,不过这事怎么又牵扯到了周雅雅?
沈绪风没想出来,只是搂着周雅雅说道,“林阿姨看样子恢复神智了,你赶紧安慰安慰她吧。”
周雅雅想到林婉怡那个疯癫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后怕。
原本,在学校的时候,救护车把林婉怡送到医院去,她就紧急联系了周东海和周清辞。
周东海听说事情始末后,连连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事情既已发生,也只让周雅雅回家,不用在医院守着,省的再刺激了林婉怡。
但她心里一直很慌,回家吃个午饭,还是心慌,便收拾了下准备去找她的亲生妈妈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万万没想到,刚一出院子就碰上从医院回来的周东海、林婉怡和周清辞。
她刚叫了声妈,林婉怡就又发疯。
现在,尽管看着林婉怡恢复了平静,周雅雅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上前。
可对上沈绪风怀疑探究的双眸,还是决定走上前慰问一下。
“妈,你没事吧?”周雅雅轻轻问道。
听到这个声音,林婉怡倏地抬起眸看向周雅雅,而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紧自己手里的剪刀,狠狠扎向周雅雅的眼睛。
周清辞原就站在周雅雅前面一点,意识到她的动作,下意识出手阻拦。
但,林婉怡这一下是卯足了劲儿。
纵使被中间阻拦了下,依旧直直划破周雅雅的脸颊。
猛地,空气中炸响一道尖叫声。
“啊——”
“好疼——”
“我的脸——”
周雅雅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脸颊,喉咙里歇斯底里的爆发出一声声尖叫。
林婉怡看到这一幕,眼睛里没有丝毫心疼和愧疚,反而疯癫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被我骗了吧,我是装的,故意的!”
“哈哈哈哈,毁容了,你个贱人终于毁容了,我看你顶着这张丑脸还怎么勾引别人家老公!”
这下,其他人也都注意到,周雅雅的左脸上横了道约七八厘米的伤口,从眼睑一直到唇角,刺目的鲜红色血液流满她的整张脸,显得狰狞骇人,还有几分可怜。
林婉怡许是还不过瘾,推开周清辞,伸着手又冲着周雅雅挠过去,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像是要将她的脸撕烂似的!
这时,周东海也终于忍不住出手,狠狠一巴掌甩到林婉怡的脸上,粗声怒吼!
“林婉怡,你疯够了没有!”
“看清楚,面前的是雅雅,你的女儿!”
周东海这一巴掌用的力气非常大。
林婉怡整个人都被打飞了过去,身子重重跌倒在地上,手掌也在地板上磨的破了皮,往外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剧烈的疼痛,让她混沌不堪的大脑清晰了几分。
好半晌,她才颤巍巍的抬起头,隔着凌乱毛躁的发丝,看到周雅雅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她整个身子不住的往后退,同时害怕的尖叫出声。
“啊——”
“鬼,鬼啊——”
周雅雅捂着脸庞,抬起头,目光阴毒怨恨的死死瞪着林婉怡。
霎时间,林婉怡只觉得仿佛有双无形大手紧紧攥住她的喉咙,窒息一般的痛感传遍全身。
她张了张嘴,哑声叫道,“雅雅。”
可这时,已经没人顾得上她了。
周清辞打横抱起周雅雅,暴躁的冲着远远躲在一旁的管家等人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开车!”
沈绪风也从怔愣中回过神,连忙道,“大哥,开我的,我的车就在外面!”
“带路!”周清辞一边抱着周雅雅往外冲,一边大吼。
沈绪风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跟着一起送周雅雅去医院。
而此时,周东海站在林婉怡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终于闹够了!”
林婉怡张了张嘴,颤抖回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东海,雅雅她......”
“都是你干的好事,林婉怡,周雅雅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女儿,你居然对她这么狠心!”
林婉怡满是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颊,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落,“不,我没想伤害雅雅,我以为她是,是,是,是陈清清。”
听到陈清清这个名字。
周东海眼神不禁眯起,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陈清清都多少年的事了!”
“是,她当时听着七个月的大肚子过来找你闹过,但我当时也立马站在你这边,和她彻底断了!”
“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亲眼盯着打掉的,林婉怡,过了那么多年,你又在疑神疑鬼些什么!”
林婉怡回想起周雅雅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咬着唇,还是不甘心的开口说道。
“那份亲子报告......”
可话还没说完,周东海猛地一脚将刚刚的凶器,那把染血的剪刀踢倒了林婉怡面前。
看着这把血淋淋的剪刀,眼前又不禁浮现周雅雅鲜血淋漓的脸庞,林婉怡尖叫着往后退缩。
一时之间,到嘴边的,想要周东海和周雅雅两个人,要在她的监视下,再重新做一份dNA检测报告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此时,周东海倒是又摆出一点慈父的架子来说道,
“周雅雅,你要是真还有一点良心,这几天你就先回娘家住段时间吧。”
林婉怡捂住嘴巴,痛苦的哭出声,“老公,你在赶我走?”
周东海索性蹲下身,目光和她平齐,“怎么会,我们那么多年夫妻感情,我对好不好你不知道吗?”
“而外界,周家公司情况怎么样你也知道,我和老大两人必须时刻坐镇公司,也得想办法多拉点赞助,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机会。”
“现在,雅雅又被你扎伤了脸,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而你现在精神状况也不稳定,不管你是去医院照顾雅雅,还是留在家里我都不放心。”
“你先回林家那边住一段时间,等解决了公司的事情我就接你回来。”
周东海说话声音充满温柔。
林婉怡默默听着,心里也知道周东海这话说的在理。
她从小就在豪门家族长大,自然清楚公司间的利益纠葛,知道周家完了,她的好日子也完了。
闻言道,“也好,我这次回娘家,也求求大哥二哥,他们一向疼我,肯定会帮忙的。”
周东海眼神一喜,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只是二十年前他能坐上周家家主的位子,靠的就是林婉怡娘家力量的支持,这些年,也有不少人背地里嘲讽他是靠女人上位。
所以,纵使这段时间周家很艰难,他也按捺住了不去找林家帮忙。
但现在,再没有公司注资,周家企业就真的要彻底崩盘了。
所以,周东海才会提出这件事,只是,他还有点不甘心,眯了眯眼睛说道。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周家内部因为温宁的回归,搞得一团乱麻,如今老二老三都搬出去了,要不然,我也不舍得你回娘家休养。”
林婉怡精神一震,默默攥紧了拳头,是啊,温宁,都是温宁这个丧门星!
今天也是她故意挑拨周雅雅可能是陈清清的亲生女儿。
都是温宁干的好事!!!
这个丧门星!!!
……
“尊敬的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下午好!很高兴今天能作为新生代表站在这里进行发言.......”
“面对即将开始大学生活,愿我们不忘初心,始终前行,携手并肩,共同努力,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
伴随着话音落下,温宁放下手中的话筒,而后向着主席台下的老师同学,微微一鞠躬。
霎时,整个礼堂内响起热烈的鼓掌声和欢呼声。
老师们都满眼欣慰的看着台上的温宁,聪明,努力,勤奋,三观正,长得也漂亮,眼神里都是对宗门天才的宠溺与喜爱!
同学们望向温宁的眼神就复杂多了,有的惊艳,有的羡慕,有的敬佩,还有的嫉妒。
不过,不管哪一种情绪,无疑都证明了温宁无与伦比的优秀。
“真人长得比照片上好看多了,还那么聪明,高考状元耶,太厉害了。”
“长得漂亮,学习好,天啊,简直太完美了,我真想知道上帝给她关上哪扇窗。”
“她就是温宁啊,长的可真漂亮,这颜值,进娱乐圈儿也绰绰有余了吧。”
“你看她报考的专业新闻系,以后一定是进娱乐圈儿的啊,啧,长了那么聪明的脑袋,不报考些物理化学之类的专业,不想着为祖国发展进一份心,净想着去娱乐圈儿捞金,没意思。”
“喂,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啊,听她刚刚的发言报考新闻系是想讲真话,做真事,三观还是非常正的啊。”
“切,也就是说说而已,开学第一天就和男朋友当众亲吻,这样随意的一个女孩子三观能正的哪儿去,哼,丢人现眼!”
“我看也是,她男朋友一看年龄就比她大好多,不像学生,像社会上的成功人士,说不定是被人包养的小三呢。”
座位间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嘈杂,越来越乱,忽然有个严肃的女声响起。
“喂,你们酸的太明显了吧,就那么嫉妒温同学长得漂亮,学习好,男朋友还帅啊!”
这话一出,说的原本几个酸溜溜的女声脸色突地一变,心里都很不服气。
“切,不一定真的假的呢,当谁不知道啊,她就是一个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精神病,有什么好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