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和大当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的空碗,眼睛里满是渴望和羡慕,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何雨柱假装没看见,背着手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屋里,关上门,悠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儿,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
“这才刚开始呢,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玩。”
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下一步,得找个更刺激的招儿,让贾家好好长点记性……
屋外的寒气逐渐散去,天光透过老槐树斑驳的枝桠,洒在青灰色的砖瓦上,仿佛给这座陈旧的四合院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炊烟味,可隐隐地,那股子辣得呛人的气息仍旧未散。
何雨柱把自己屋门虚掩着,听着外头贾张氏断断续续、痛苦难耐的咳嗽声,心中一阵舒畅,但脸上却慢慢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关切模样。他斟酌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酝酿感情,然后推门而出。
步子迈得沉稳,声音也故意压得低而温和,带着几分做作的忧虑:“张大娘,这可咋办啊?听着你这嗓子都疼得直冒烟,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啊。”
说话间,他走到了贾家的门口,一只手扶在门框上,探头望进去。
屋里昏暗,贾张氏斜靠在炕上,嘴唇肿得老高,脸色发紫,手里还攥着湿漉漉的手帕,不住地在嘴边胡乱地抹着。秦淮茹正忙前忙后地倒水、喂药,孩子们挤在炕角,一脸惊惧,连大气都不敢出。
听到何雨柱的话,贾张氏勉强睁了睁眼,喉咙里挤出一串模糊不清的声音,满是怨恨和愤怒,可惜嗓子早已烧坏,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秦淮茹眉头紧锁,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笑着回应:“雨柱哥,今天真是闹了个笑话,俺娘年纪大了,嘴馋,一着急,没注意,吃了点辣的。”
何雨柱故作恍然地点点头,走进屋子,表情严肃地看了贾张氏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语气柔软得像一团棉花:“唉,张大娘,这就是你们太心急了。要不然,我帮你们想想法子?咱院里头,俺可是出了名的会做饭的,熬点去火的汤水啥的,保准好使。”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包干货,里头是些又辣又冲的野山椒干,混着些普普通通的草根,看着倒真像是啥偏方药材。
秦淮茹一眼看去,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嘴角抽了抽,想拒绝又怕得罪,只得干巴巴地笑着婉拒:“哎呀,雨柱哥,俺娘这病,怕是得去请个郎中来看看。家里有点草药,也能凑合凑合,哪敢麻烦你呢?”
何雨柱听得出她的推辞,脸上的关切之色却更浓了,甚至带着点小小的受伤感:“唉,咱们是一个院住着的邻居,谁跟谁啊?说啥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咱一条街的,出了啥事儿,不得互相帮衬着?”
他说着,抬步走进炕边,蹲下身子,像模像样地捻起贾张氏的手腕,装模作样地号了几下脉。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秦淮茹死死攥着衣角,脸色僵硬地陪笑,眼珠子一转不停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贾张氏缩着脖子,满脸防备地看着何雨柱,心中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那晚饭里诡异的辣味,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可又没有证据,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气,任由何雨柱在她面前装模作样。
何雨柱见状,心中得意非凡,却又故意皱起眉头,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神情,摇着头叹道:“哎,不妙不妙,张大娘这火气太重了,光靠喝水怕是压不下去。得想个猛药,猛药治猛火!”
他眯着眼睛,语气意味深长,仿佛自己真成了神医转世。
秦淮茹强忍着心里的烦躁,忙陪笑道:“雨柱哥,俺娘身体底子弱,还是得温补温补,猛药,怕是吃不消哩……”
何雨柱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那也成,要不这样吧,俺家今儿还炖了清汤白肉,不放辣,一点味精都没下,最养人了。张大娘要愿意,俺一会儿端一碗来,让她垫垫肚子,顺顺气儿?”
听着这温情脉脉的话,贾张氏心里只觉一阵恶寒,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知道何雨柱绝不会那么好心,可又说不出什么,只能瞪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秦淮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笑道:“那就多谢雨柱哥啦,改天俺一定登门道谢!”
“嗨,咱们邻里邻居的,啥登门不登门的,生分了不是?”何雨柱笑得一脸憨厚,摆摆手,又装模作样地嘱咐了几句要清淡饮食、多休息的话,才慢悠悠地转身离开。
出了贾家的门,他才收起脸上的虚伪笑意,抬头望了望天,心里暗笑不已。
“让你们贾家也尝尝憋屈的滋味。”
走回自己屋里,他不紧不慢地烧上火,锅里清汤咕嘟咕嘟响着,氤氲的水汽在屋子里缭绕成一片。他蹲在火塘边,一边加柴一边琢磨着,眼神里闪烁着调皮又狡黠的光芒。
“今天就给你们来点甜头,让你们放松放松,明天嘛……”
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尝到了下一场好戏的滋味。
何雨柱低头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清汤,心里头一片冷笑。这锅汤表面清亮,实则内藏玄机。早在炖煮之时,他便在汤底里悄悄放了几颗特制的小米椒,又捣了些辣椒籽藏在锅底,随着时间熬煮,那种辣意已经彻底融入了汤水中,偏偏肉眼看去,汤水依旧澄澈透明,宛若一锅最普通不过的白肉清汤。
“看着清爽,喝下去才知道厉害。”何雨柱心里暗暗想着,嘴角勾起一丝狡黠而恶作剧般的弧度。
他挑了几块白嫩的肉片,特意捞干净表面的浮油,又小心翼翼地盛进了一只干净的白瓷碗里。那肉片洁白诱人,汤水澄澈透亮,香气四溢,任谁看了都挑不出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