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满意极了,小兔崽子的什么称呼无所谓,只要是他儿子优秀就好了。
就像房遗爱跟他开玩笑的时候说的一样,打游戏发现自己大号练废了,赶紧再重新连个小号一样。
虽说教育李象这事不是打游戏,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正如房遗爱所言,一定要让陛下喜欢上李象,以保证皇太孙的位置稳固。
皇太孙的位置稳固那就等于他这个太子稳固,瞧着李象的表现,李承乾心里美滋滋。
头一次感觉生个好儿子是多么的重要。
“象儿真不愧是我儿子,若不然怎会说出这般惊世之语!”
听着李承乾这自己耳边小声的臭屁,房遗爱不着声色的给他一肘子。
“是你儿子不假,但他的优秀和你有关系吗,还不是他义父我的功劳!”
“是是是,咱兄弟之间不说你我,我儿子就是你儿子。”
就在房遗爱和李承乾互相埋汰与吹捧的时候,殿内一片哗然,几位相爷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震撼与不可思议。
这一刻,立政殿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见证了一个六岁孩童带来的奇迹。
而这个奇迹,或许将永远改变当前模糊不清的夺嫡格局。
亦或者这个六岁神童将来会继承他祖父的意志,将大唐的荣耀推向新的高度。
李二也被李象的表现深深震撼,他看着这个聪慧过人的孙儿,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
“孙儿当真是我李家之幸!”李世民忍不住赞叹道,“朕要好好的赏赐你!”
“多谢皇祖父,孙儿读书不要赏赐,要赏赐便赏赐孙儿的先生吧!”
“哈哈哈,好好好,赏,都赏!”
李承乾心中得意,无形中挺直了腰板,仿佛看到凭借李象自己稳坐太子之位的美好景象。
房遗爱则在一旁偷笑,心想自己这教导果然没白费,小兔崽子还能想着自己。
“孙儿,告诉祖父,这三字经是何人所着,又是哪位先生教导的你?”
李象一指房遗爱,“祖父,三字经是义,”李象似想到了房遗爱的嘱咐。
在外人与祖父跟前不准叫房遗爱为义父的事,便改口说道。
“是蓝田侯教导的孙儿,望祖父好好赏赐蓝田侯便好!”
“什么?三字经是谪仙所作?”
“什么,教导李象的是房遗爱?”
“什么,教导皇太孙的是我家二郎,那二郎以后岂不是帝师?”
李象说完,众人心中纷纷冒出不一样的想法,除了震撼之外就是震撼。
难怪,有谪仙美誉的房遗爱写出开蒙读本三字经也不奇怪。
能教导出李象这等天才的,也就只有谪仙美誉的房遗爱才教育的出来。
“遗爱,到朕身边来。”
房遗爱心里美极了,小兔崽子李象真行,不枉义父给你讲故事。
关键时刻没给义父掉链子,还知道给义父美言几句。
来到李二身边,作揖行礼之后,就等着李二的封赏,心想着这还不得封个爵位什么的。
毕竟自己可是培养了一个很有潜力的未来大唐皇帝。
“李象颇有我年少之风,多亏了遗爱你的教导,以后你就负责教育李象读书吧!”
李二抚须大笑,“哈哈哈。”目光落在房遗爱身上,“每日卯时即入东宫,亲授李象课业!”
房遗爱听到这个卯时点卯,就不好了,为什么非得卯时,戊时巳时就不行,就非得这么早?
自己教育你孙子有功,你这不是封赏我,你这是坑我,逮我当牛马的好不好,说白了就是恩将仇报啊!
但是想归想,房遗爱也只能应了声“是。”
李世民对着房玄龄说着,“蓝田侯房遗爱,教导皇孙有功,朕心甚慰。”
声音如洪钟般在殿内回荡,“着即晋爵蓝田县公,食邑增至八百户,赐永业田二十五顷,朝服加金章紫绶,赏万金,世袭罔替。”
李二话毕,房遗爱这才心里好受一些,心道这还差不多。
虽说李二有些小气,爵位才加了一级,从县侯到县公,但有总比没有强啊!
殿中响起一片贺彩时,房遗爱忙撩起红色官袍,跪地行了两拜稽首之礼。
“谢陛下隆恩!”
当房遗爱抬起头,见李二英气逼人的脸,正朝自己笑,看的出他真的挺高兴。
“陛下,遗爱还有个请求,斗胆恳请陛下赐墨宝一幅。”
李二一听,要求字,小意思,正好被李象撩拨的文兴大发,刚好可以借此露一手。
“笔墨伺候。”李二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写字,便问起房遗爱,“书写何字挂于何处?”
“挂在平康坊的万花楼。”
李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挑眉,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房玄龄惊的一身冷汗,怒喝。
“遗爱休的胡言乱语,烟花之地,岂可污了陛下墨宝!”
李二眯起眼,“遗爱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莫不是皮又痒了?”
房遗爱徐徐说道,“陛下,遗爱采风时万花楼的老鸨与遗爱有过赌约。”
房遗爱盯着李二的眼睛,“若是遗爱求的陛下墨宝,万花楼从此更名,从业人员全部解除奴籍 ,从此不再从事皮肉生意。”
“陛下你想,你一幅墨宝,可以改变几十个人的命运,他们一定对陛下感恩戴德,直呼陛下您爱民如子!”
李二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你想要什么字?”李世民接过狼毫问房遗爱。
“臣恳请陛下书大唐不夜城五字。”
房遗爱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须知贞观年间,大唐从未有过如此直白的称谓。
李二大笑起来:“好一个不夜城!”笔走龙蛇,飞白书如鸾凤凌云。
撂下笔,李二欣赏自己的字,很满意。
“朕欲使天下商贾云集长安,昼夜不绝,此字便赐挂平康坊,令万民皆知我大唐气象!”
房玄龄放下心来,这该死的二郎差点又把他心吓出来了。
这才封的县公,差一点又没了,闹心啊,遭不住啊。
李二看着旁边桌子上还未收起的麻将,甚是新奇,走到桌边,抓起一张幺鸡。
“这便是麻将吗?看的倒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