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露出尴尬又愤怒的神情。
沉默了一会儿,他他看着阎埠贵:“唉,老阎,我这情况也和你差不多。我去找孙富贵父子,结果人家也是一口回绝。现在这局面,怕是附近的装修师傅都被不愿意接咱们的活儿。”
阎埠贵皱着眉头,满脸的幽怨:“这事儿闹得,好好的房子塌了,找人修还这么难。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把咱们院子名声搞成这样。”
易中海心中暗自苦笑,面对阎埠贵的抱怨,他又何尝不知那所谓的“缺德玩意儿”大概率就是他们自己,但这真相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
看着阎家那片倒塌房屋的废墟,易中海定了定神,开口道:“老阎,光抱怨也没用,咱们得想个办法把房子修好才是。你说咱们往远一点的地方找师傅会不会有戏?”
阎埠贵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忧虑:“也只能试试了。可远地方的师傅人生地不熟的,咱也不知道人家手艺怎么样,又或者是收费太贵。”
易中海无奈地点点头,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是啊,不过那也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房子就这么塌着,一家人没个安身之所。咱们多打听打听,多问几家,兴许能找到个手艺好又价格合适的师傅。”
阎埠贵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助,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行吧,那就这么办。只是这事儿也没个准头,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解决。”
易中海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鼓励:“老阎,咱们往好处想,说不定去了就能碰到个好师傅。这房子修好了,咱们心里的大石头也能落地了。”
阎埠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了,老易,我家这房子塌了,你说晚上我们这一大家子住在哪啊?”
听到阎埠贵这么问,易中海也有些头疼。
他自己和老伴儿可以先住在傻柱家里,可阎埠贵一家有六口人,小一点的房子根本就住不下。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对门张明家的房子,便有了主意。
“老阎啊,你们家有六口人,一般的房子恐怕是住不下。不过呢,对门张明家不是有房子吗?要不你去和张明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暂时借住一段时间。”
阎埠贵顺着易中海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瞬间浮现出犹豫的神情,眼神里满是纠结。
他心里暗自思忖,昨天他们才举报了张明,就凭这事儿,张明会把房子借给他们住吗?
易中海见阎埠贵在那儿愣神犹豫,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
“老阎,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就别再想那么多了!难道真要一家人晚上流落街头,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没有吗?”
阎埠贵被易中海这一催促,又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易中海说的在理。
再说了,张明也不一定知道是他们举报的啊。
当下这情况,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行吧,那等张明回来了,我就过去问问。要是真能借住,这晚上睡觉的难题好歹能解决了。哎,希望张明能答应吧。”
说完,阎埠贵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帮三大妈收拾那些被砸坏的家居物件了。
可他心里却满心都是忐忑,完全不知道这借住的事儿究竟能不能成。
如果这个时候张明在这里,知道阎埠贵想要住进自己家里,那他绝对说四个字——你想多了。
时间悄然流转,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下午。
张明提着一个油纸包,迈着悠闲的步伐,从胡同口慢悠悠的走了回来。
然而,他并没有回自己住的95号院,而是径直走向了97号院。
他走进屋内,将手中刚买回来的烤鸭放在桌子上,那烤鸭色泽诱人,散发着阵阵香气。
随后,他转身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准备开始做晚饭。
张明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自言自语道:“家里还有那么多鱼,晚上就做两条吧,再炒个青菜,配上烤鸭,就够他们一家人吃的了。”
说着,他便从房梁挂钩上取下两条腊鱼。
这腊鱼还是他们以前腌制的,鱼身在日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表面盐霜若隐若现,纹理间透着岁月沉淀的鲜香。
张明将腊鱼放在水盆里,轻轻洗掉表面的盐霜与浮尘。
处理好腊鱼以后,张明又切了些葱姜蒜作为配料。
他把锅放在炉灶上,待锅微微发热,倒入少许菜籽油。
油在锅中滋滋作响,泛起细密的泡沫,张明迅速将葱姜蒜投入锅中,瞬间,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紧接着,他把腊鱼块下锅稍微翻炒一下后就加入清水、酱油之类的东西炖了起来。
没多长的时间,从锅里飘出来的香味也是愈发醇厚了。
处理完腊鱼,张明又快手快脚地炒了一盘翠绿的青菜,煮了一锅香喷喷的大米粥。
当他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一摆上桌子的时候,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张明想着自己父母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静谧的氛围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大哥大哥,快把门开开!”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张明一听,没丝毫犹豫,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他伸手拉开门栓,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只见自己弟弟张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张明见状,心中一紧,忙问道:“咋了?这么着急,出什么事儿了?”
张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大哥,我回来的路上见到棒梗正和几个人在那打架呢,那几个人把棒梗打得鼻青脸肿的。我看那情况不对,就赶紧跑回来了。”
张明一听是棒梗的事,原本焦急的神色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不光如此,他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棒梗虽然年纪不大,平日里在他们这条胡同里可没少惹是生非,仗着自己长的高点,没少欺负比他小的孩子,张明都见到好几次了。
“哼,他也有今天。”张明冷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