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跑的泣冉躲避开火焰光束的激射,再次砍中蟒蛇尾,当王青眼那丝带回缩准备再次刺出时,赤足兽继续向前冲锋。
迎面而来,王青眼和昼羽分开左右退闪,当那炙热从身边划过之时,昼羽发动了撕裂之力,在那火墙升起之时,横向的三道,撕开了那尾部,蟒蛇尾的伤口处撕开,断节未落就化成鲜红之气。
落地伥气化为巨虎落地,那赤足兽明显的防备先是条状火焰喷出缠向伥气巨虎,而伥气巨虎张口喷出气柱,迎着火焰相碰,却是相互抵消,但气柱不断,继续撞向赤足,那赤足兽也不犹豫,继续转向而跑,靛蓝巨虎追赶而去。
所踏之处皆是升起火墙,难以追击,已出现了缺氧的情况。
那赤足兽忽然围着众人转动了起来,众人被困于火焰中心,但那赤足却未停,转动之速更快,范围越缩越小,王青眼的伸手是让赫与顷挡下那奔跑的威势正旺的赤足兽,俩猴面的眼神充满愤恨。
却是泣冉的先至,试图追上的斜向横斩,却是被那足部蹭地斜向喷发的火焰所吞噬,化烟的泣冉也无法在塑形飞向王青眼而去。
寄希望于赫与顷,两兽跳动着向那狮兽而去。
(你差不多该放弃了,此次你还对付不了它。)勒千传声。
它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王青眼想灭,但就算手段多却的确难以对付,暗红蛇蟒形从旋转的顷的上方腾起张口咬去,却还没触碰到就被火焰所焚尽,靠着气护突破的赫还是被火焰吞噬。
根本无法再次靠近,从上方落下的伥虎,试图冲进那已有伤口处。
远处光亮,风驰电挚而来,三角形的电弧缩化成闪动的电流箭直接贯穿了赤足兽,那其中的晶核也随着被破碎,连带的还有顷,化烟之后飞向王青眼。
碎成数十块靛蓝伥气也飞了过来。
火墙被破开,王青眼看到了单手持弓的女子,鬼囔铠褪去。
随着四周的火焰消停,那女子走来,纤细的身材,普通个子,面如冠玉、俊美无双,轮廓清晰。
装扮倒是朴素,只是普通的棕色紧身皮革装却掩盖不了那脱俗的气质,温和的微笑:“不好意思小哥,没注意抢了你的猎物。”
(她未释放一丝气息,我感知不到,也猜不出境界,反正不简单。)勒千的传声。
“没、没事。”王青眼老实的回道。
“那就好,我叫陌瑟乔周,不是本国人,一个游历者,想询问一下这国中有没有那种,未被探索且特别凶险的地方?”女子问道。
“王~!”王青眼还没说全自己的名字突然想到她可能说的地方:“指着北方,往那一直走,有无尽雪域,比较符合你所说。”
“哦,你的名字挺特殊啊,王。”陌瑟乔周点头说道:“王,挺好的。”
抓了抓脑袋:“王青眼。”
鼓嘴点头:“哦~!”神态动作让王青眼心中触动,勾人心魄。
“是因为眼睛是青色的吗?”陌瑟乔周温和的问道。
“是。”愣愣点头。
了解的再次点头,陌瑟乔周:“那、再见了。”轻柔的声音。
再次点头,忽然她又停步,看着手中晶式锻造的弓,也没多想,翻身抛给王青眼:“就当我抢了你们的猎物补偿还有报酬吧。”
轻笑后,转身继续向前。
昼羽走到王青眼身旁点头:“很不错!”
王青眼也不懂他的意思,看着那弓,晶器五段的弓随手就给了?
弓突然就开始吸取王青眼的源力,竟还是未认主的,惊愕的看着已经远处身影。
“这如何做到?”王青眼疑惑的问道。
“可能是实力强悍,断除手段快速吧?”昼羽也不是很懂。
(我没有这种记忆残留。)勒千回应王青眼。
想来也只有这种可能。
转身呼喊了那晃悠悠的灰勐,他已经徒步向前。
五十二的速度,很快通过了数城,不知是王青眼的努力还是被管理的松缓,那城中的状态是有缓解,最起码看到了笑容。
没阻碍的离开,了望一眼,五十二窜入荒野。
也不知道去哪,也没熟识之地,就这么向前吧,毕竟总能遇到麻烦事。
普通的树木林中,一群队伍正在行走,领头之人殿境五段其旁边还有一名殿境二段,他们骑着的灵兽种,狼形灵兽,殿境三段的盔狼,头部灰白色的骨质长在表皮之外,又如金属一般,但他们的标志却是一只头上带角的狼形图案。
猎会一共十七人,其他十五人都有着盔狼当坐骑,他们后面有辆黑色金属所做的囚车,囚车里面坐着两孩子,一个六、七岁的样子,外观瘦小,穿着华丽的长裙,站着看着外面,一脸平静。而另一个估计年纪也不差多,但身高高出半头,不是正常人类,荷叶般制成的连身长裙,头顶还撑一片的荷叶皮肤白皙。玉荷族,是那种族群势弱的异族。
名郑义旧的中年,长相普通圆头,一头碎发,殿境二段的男子说道:“福哥,这玉荷族卖给那大国的可得发一笔,但是这的小女孩为什么我们要带着,要是被人知道恐怕会影响我们角狼的名声吧?”
“怕什么,老大让带着的,又让我们走圭山,不就是避人耳目吗?”殿境五段宋福是个大脸壮汉。
“也是,那小孩看装扮是谁家的贵族,没想到老大竟然还做起来绑架。”郑义旧说道。
“那又怎么了?只要有利益,都绑架又如何,老大俏俏的交给,看样子利润还不少。”宋福说道。
“那得多少啊?”郑义旧急迫的询问。
囚笼里小女孩凤思安一直平静的看着那树林中,显得异常的平静,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强大的内心,而那玉荷的孩子蔚恣一直抽泣,被吵烦了,一名门境二十段的猎会成员用长剑敲打着笼子,警告那玉荷族的孩子后又上前而去。
白色的身形,巨型白狼在树木之间,小女孩看着那白狼上的男子显得淡定,忽然手伸出笼子外面,招了招手。
五十二仅是轻跳落在了囚车旁,王青眼轻声道:“怎么了?”
小女孩平静的开口:“大哥哥救我。”
听着孩子那甜甜的细语声,王青眼点头:“好。”
那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随着王青眼,一招手,那天空中的二十七落了下来,同时两只用鸟爪拽起了金属笼子升起。
蔚恣看到如此哭的更大声了,而那凤思安却一点无所谓。
前方的惊叫声,人群冲来,看着笼子已经升高,五十二四周旋动起来,狂风骤然而出,吹袭向人群,当五十二扑倒一只盔狼时,王青眼的从上方跃起,那盔狼牙齿似如尖石随着源力的输送,犬牙出口,长出细石尖锐如器。
王青眼直接右手抓着一名门境二十段,在狼背上抓脸提起,短暂的吸取恶念后,随手甩开,那脚下的盔狼也随着软倒。
奔行的盔狼一人挥舞着大刀甩砍而来,王青眼左手握着的短刀直接断了他手中的九段战器,还未来得及心疼,王青眼追上,直接将他拽了下来。
看着身边软倒的盔狼,王青眼向下一个目标冲去,高跃起的昼羽,飞下镰刀,飞镰斩直接长镰勾中你人的脖子处将他从狼背上带了下来。
随后的蓝生在远处,张开双臂,三只幽魂从他口中飞出,当那猎会之人看到此幕惊恐不已,想躲之时,幽魂已经到了面前,直接穿透而过,人群骑在狼背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剧烈干呕的动作,甚至有几人承受不住从狼背上栽倒。
怒骂声,王青眼和昼羽偏头看去宋福和郑义旧冲跑而来,扑过去的盔狼,王青眼右手直接拽住那郑义旧所骑盔狼的前肢,将那郑义旧直接甩了下来,狼口咬在王青眼的右臂,却是分毫未入,王青眼右臂的僵硬惊住了坐地郑义旧,随手的一甩,将咬在胳膊上的盔狼甩开,翻滚的兽身撞到了远处 的树木。
飞转的蓝色长镰直接逼开了宋福,他咬牙怒视,五十二在面前将咬在口中的人吐开。
“你们得罪了我们角狼必不会让你好过,你们等着!”宋福叫道,爬起的郑义旧看着王青眼也顾不得自己的契宠,快速的追去,随后还有几名门境。
“你刚这地界,就竖立敌人以后怕是会有更多的麻烦。”昼羽说道。
王青眼点头,五十二跳跃而来,王青眼轻身跃上,追跑而去。
在林中不断窜行五十二,闪烁的身形轻易追上一名门境,直接落到了那骑着盔狼之人的背后,伸手从上方捏住他的脸,快速的吸取之后,那盔狼的前肢突然松软的栽倒,王青眼再次跳起,坐上五十二。
看到五十二靠近,那郑义旧发出惊恐声,却发现五十二从面前消失,忽然转头,从五十二背上落下的王青眼直接用右手抓住了他惊恐的脸。
同时数十米之外,五十二狂风推动身形扑上另一名门境十八段的猎会成员,张口将恶念吸出后,那趴在它身上的盔狼也随着没意识。
五十二而王青眼同时奔跑起来,它画弧的到了王青眼的身前,直接纵身跳上,五十二继续向前,只剩那宋福一人。
从上方坠落而下,那宋福倒是反应的和他的盔狼分开,都是伏地之姿,单手持枪,猛然窜行,另一侧盔狼也窜了起来,五十二的狂风旋转而出,强行将扑来的一人一狼推了回去,落地而滑,猛然抬头,王青眼和五十二也同时分开,王青眼右手握住了他长枪,五十二压倒了那只盔狼,左手砸击迫使他松开了持枪的手,王青眼随手将长枪弃开。
刚要大喊,被王青眼一把抓住了脸,快速的吸取后,松了口气。
都是短暂的吸取,他们会忘了此行目的。
五十二连续跳跃,落下之时那站在蓝生和昼羽的中间的蔚恣哭的更大声了,凤思安突然叫道:“好啦!”她的声音惊住了蔚恣,同样是侍灵境十段的两个,凤思安到是比那蔚恣安稳的太多了:“大哥哥跟叔叔们,会送我们回去,所以你要乖一点。”稚嫩的声音。
从五十二背上跃下的王青眼都忍不住伸手摸摸了她的头:“你们从哪来?”
“啊~,从玉苒国来。”凤思安乖巧的说道:“我是她侍女。”
“啊?”蔚恣惊叫一声,却没有不知道怎么说。
王青眼露出笑容,那玉苒国怎么去?
凤思安嘟嘴思考了一下:“反正从那过来,估计按那方向,应该能到吧?”
“可记得走了几天?”王青眼微笑的问道。
“啊~!”张嘴发愣,凤思安说道:“不记得了,反正好久,还被换了几波人。”
“好,我们先往那走。”王青眼点头微笑着说道。
“好,我能坐它背上不?”凤思安指着五十二问道。
“可以。”王青眼点头,蔚恣拽动凤思安的衣物:“小姐别闹,这个好可怕!”
“谁是小姐啊!”凤思安嘟嘴看着蔚恣:“马上不带你回去了,也不要了你了!”
双眼朦胧,蔚恣要哭,凤思安急忙:“阿姿、阿姿~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看着凤思安劝着个子比她高出挺多蔚恣,感觉真是很有意思。
等安静下来,王青眼唤了声,五十二低身王青眼将蔚恣和凤思安抱了上去,随后又唤出只十三,自己坐了上去。
“哇哦~!”凤思安摸着五十二的毛发发出声音。
看样子挺兴奋的,五十二起身开始走起:“那他怎么办?”凤思安注意到那徘徊的灰勐。
“没事,我会带着他。”王青眼说完,单手拽起灰勐,伸出的手指要指向王青眼,一个眼神让他收了回去。
灰勐安静了下来就这么被王青眼拽着,冲出林地,远处有小城,也分不清的路线,王青眼也只能向那远方的小城而去,五十二的跳动让凤思安不时发出银铃般的清脆笑声,看样子她从来没担心过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