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晓玲的这一个质疑打断了二叔后面的话。
同时也让我很是诧异的看着二叔,非常好奇二叔该怎么解释这点。
还是说,二叔之前的推断有误?
只见二叔点了点头,并且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同样带着几分疑惑说道:“晓玲说的没错,风水和佛教确实两者之间不会存在关联!”
“所以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但是我看的风水绝对不会错,这里确实是地龙脉的活气,如果在这个位置放置棺椁,就能吸收龙脉之气,是个绝佳之地!”
“可是佛教的佛塔也选在了这个地方……”
说到这儿,二叔神情疑惑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显然,二叔关于这一点也想不通,到底是风水劈了腿,还是佛教出了轨。
又或者佛本是道,风水通用?
“叔,管他什么风水和佛教,咱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有点按捺不住性子,带着点冲动的看着二叔说道。
二叔又拿着手电筒朝着佛塔外围的水潭看了看,水潭表面正泛着层层涟漪,像是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被什么东西搅弄的。
我们又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仔细的朝着四周照了照,水潭除了泛起的涟漪之外,也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活物或者蛇类。
但这也不排除,我们站的距离比较远。
“小心点,先过去看看!”
二叔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沉重肃穆,带头走在前面,从平滑的石阶踏步迈进溶洞。
这个溶洞几乎就是纯天然的状态,包括脚下都是嶙峋的岩石,有的石缝比手掌还要宽,也是蛇类最好的藏身之处,所以我们要必须特别的注意,如履薄冰般,步步为营!
与此同时,我心里也一直都在想着尸臭的事儿。
看不到尸体,不确定人是怎么死的,这对于我们来说,就如同悬在脑袋上的一把利剑。
直到往前走了大概十来米,我逐渐感觉到尸臭味变得浓重,而且不单单是尸臭,还隐隐感觉尸臭味中裹着一股特殊的粪便的味道。
随着味道越来越重,我拿着手电筒突然在不远处照见了一节白森森的东西。
“叔,骨头!”
我跟骸骨打过不少交道,一眼就看出那白森森的东西是骨头,立即冲着二叔大喊道。
二叔和蒋晓玲也立即遵循着我把光柱照过去的地方看去,同时也将他们的手电筒跟着照过去。
隔着好几米的距离,我们只大概看到,那是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白森森的骨头被裹在里面,不太像是一整具完整的尸骨。
这也就更加引起了我们的特别好奇,警惕着走了过去。
离近了我们才看清,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除了裹着白森森的腿骨之外,还有一些棉絮状的布料,并且还散发着非常特别的尸臭味,像是……
好像是一坨屎!
什么东西拉出来的粪便,部分骨头和衣服没有被完全的消化干净。
“姜老板,这像是什么东西拉的……拉的屎啊!”
蒋晓玲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她这时候顾不上说话粗鲁了,同时猛地脸色惊变,赶紧拿着手电筒环照四周。
从粪便里裹的布料来看,这被吃的尸体应该是普玛底村去年进来上供的‘蛇使’。
能连衣服都一起吃了,还能拉出来二三十公分长的腿骨,想都不用想,这里绝对藏着一个庞然大物!
并且我能想到的,普玛底村所谓的每年都会受神明之意,挑选三位‘蛇使’进来上供,实际上就是进来投活食儿的!
“嬲他娘的!小声……小声……”
二叔赶紧压低着声音提醒了我们一句,生怕闹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了什么。
然而也就是二叔的话音刚落,我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沙沙沙’的细密异响,就像是砂纸在岩石上反复摩擦的声音,听得我浑身汗毛倒竖,脊背直发凉,同时也预感到极其的危险在逼近,猛地把手电筒顺着声音照了过去,另一只手也从裤兜里掏出了弹簧刀。
手电筒的光束劈开头顶浓稠的黑暗。
光束的尽头,我看到在嶙峋的岩壁上攀附着一个粗壮如水桶的身子,那身子带着暗红色的细密花纹,皮肤渗着粘稠的白色粘液,在一点点贴着岩壁蠕动。
这一刻我已经紧张到心跳都到了嗓子眼儿,手里拿着电筒顺着这条逶迤的身子一直往前照,越往前身子越细,大概照了七八米后,看到的是一条尾巴!
“啊!”
就在我感觉方向照反了的时候,蒋晓玲突然抑制不住的猛地一声歇斯底的惊恐尖叫,不仅把我给吓了一跳,耳膜还刺的生疼。
我也来不及去理会蒋晓玲,又赶紧顺着尾巴再照回去。
前一秒我还在心里想着,之前看蒋晓玲在天马山那么勇敢,到了这里就拉胯了。
结果当光束顺着尾部延伸十几米,再照到一条硕大的三角形头颅,对视上一双琥珀色的竖瞳,在那双竖瞳冰冷的俯视下,我也差点没被吓得叫出声来。
那是一条蛇!比成年人的腰还要粗,接近十二三米长的一条巨蛇!
那巨蛇腹部长着一片红色的鳞片,此时正缓缓的缠绕着一根倒垂的钟乳石,每一次身体蠕动时,肌肉收缩都在岩石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
“我操了个!”
我也忍不住学起了孙反帝的口头禅,头皮直发麻,这他妈的是巨蟒成精了吧!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条蛇!
世界上最大的蛇不是绿森蚺,生活在亚马逊热带雨林的吗?
也就是因为蒋晓玲刚才的那一声超分贝的惊恐尖叫,噪音引起了巨蛇的注意,瞬间竖瞳收缩成一条细线条,朝着我们张开血盆大口,那两颗弯钩型的獠牙足有超过二十公分长,并且还挂着粘液,同时它紧绷的肌肉微微下沉,直朝着我们凶猛的爬过来,鳞片摩擦的声音更加密集响亮,如同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