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发送的瞬间,实验室的量子灯突然明灭。
陆沉舟的战术平板跳出警告:“白宫网络安全局正在追踪Ip地址!”
关瑶启动星核的量子纠缠功能,将发送源伪装成莫斯科的匿名节点。
“米勒有七十二小时,”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信号轨迹,“超过这个时间,所有碎片自动焚毁。”
华盛顿邮报的新闻编辑室里,米勒记者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
当加密邮件出现在收件箱时,他正整理着哈珀近期失态的报道素材——上周总统在北约峰会上突然辱骂盟友,事后解释为“麦克风故障”。
“来自北极星的邮件...”他瞳孔收缩,这是中情局内部使用的匿名代号。
附件解密的瞬间,编辑室的灯光突然闪烁。
米勒看着体检报告上的心率数据,手指颤抖着拨通主编电话:“杰克,你绝对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半小时后,头版头条的标题拟定为《总统健康危机:秘密丹药与权力操控》,配图是哈珀后颈青斑的放大照片——那是芝加哥小队冒死拍到的画面。
凌晨三点,主编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起。
米勒看着主编的脸色从震惊转为惨白,最后无力地放下听筒:“司法部刚打来电话,”他揉碎打印好的版面,“如果敢发,我们全体面临《反间谍法》起诉。”
窗外,联邦调查局的车停在报社门口,探照灯扫过米勒的办公桌,体检报告的复印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关瑶收到米勒加密回复。
“他们用《国家紧急状态法》封了报社服务器,”陆沉舟念着邮件内容,“米勒被停职,所有相关数据被销毁。”
全息屏弹出实时舆情,#总统健康#的话题在微博热搜出现后三秒即被删除,取而代之的是#关瑶恐怖分子新罪证#的刷频。
“老太监动用了舆论控制系统,”关瑶淡淡的说道,“全球百分之九十二的主流媒体服务器,都装着基金会的后门程序。”
“意料之中。”关瑶将体检报告的原件放进铅盒,星核的碎片在她掌心留下永久疤痕。
“哈珀的丹毒还有七天就会全面爆发,”她放大星图投影,北斗七星的连线即将完成,“老太监急于在那之前彻底绞杀我们。”
此刻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哈珀盯着办公桌上的明代密信,后颈的青斑已经蔓延到太阳穴。
贴身医生捧着新熬的丹药进来,银盘上的丹丸冒着白气。
“关瑶在试图曝光,”医生低声说,“但我们已经封锁了所有渠道。”
……
瑶光大厦地下三层的量子会议室里,全息投影将整个华盛顿特区的建筑布局清晰呈现。
关瑶的指尖划过白宫穹顶的虚拟轮廓,星核的微光在她掌心的疤痕处明灭不定。
“根据老陆刚刚的情报分析,”严骁调出最新监控画面,画面里哈珀的座驾正驶入戴维营,“哈珀每月15号都会接受一次特殊治疗,而负责治疗的,正是他的私人医生王景明。”
青姨转动着重新串好的陨铁手串,每颗珠子都映出不同的卦象:”坎位见血,离位藏锋。这个王景明,恐怕不简单。”
她放大医疗记录,瞳孔微微收缩,“一个约翰·霍普金斯毕业的西医,却在进入白宫后突然专攻中医针灸,而且每次治疗都在电磁屏蔽室内进行。”
关瑶凝视着王景明的资料照片,照片里的中年医生戴着金丝眼镜,眼神温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父亲在非洲种着瑶光的棉花,女儿却在基金会控制的私立学校就读。”
她轻声说道,“这是个被捏住七寸的人。”
严骁摘下战术目镜,露出后颈新植入的神经接口:“我申请亲自去一趟。芝加哥小队牺牲前传回的画面里,王景明在总统车队里出现过三次。”
他调出监控截图,画面中御医的白大褂口袋里,隐约露出半截刻着北斗七星的银针——与老太监密室里的法器如出一辙。
华盛顿的夜空中飘着细雨,戴维营的安保系统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诊疗室内,王景明正握着银针,准备为哈珀施针。
总统瘫坐在特制医疗椅上,后颈的青斑已经蔓延到太阳穴,呼吸中带着浓烈的汞腥味。
“总统先生,这次需要加大剂量。”王景明将银针刺入百会穴,针尖却偏离了老太监指定的位置三寸。
离开后的王景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不过也是米国特制的安全屋,毕竟他身份特殊,不可能再让他回到平民百姓的居住区当中。
可以说是保护,也可以算是监视。
地下三层的电磁屏蔽室门前,两名荷枪实弹的特工来回踱步。
严骁深吸一口气,将纳米蛛网发射器对准天花板。
随着轻微的嗡鸣声,一张透明的网悄然落下,瞬间将两名特工包裹其中。
防弹玻璃轰然炸裂,严骁持枪闯入。
“别动!”严骁的电磁脉冲枪抵住王景明太阳穴,战术目镜扫过诊疗台上的药罐,“别装了,你在故意用错针法。”
他扯下哈珀后颈的电极贴片,露出皮下扭曲的血管,“每月15日,你都在帮他压制丹毒发作,对吗?”
王景明的手微微颤抖,银针从指间滑落:“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安全屋内,王景明盯着严骁播放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正是他每次为哈珀针灸的场景。
“你在利用子午流注的原理,将丹毒引向非关键神经区域。”
严骁调出脑部ct影像对比图,“这些年哈珀的间歇性癫狂,其实是你在故意制造发作假象。”
王景明沉默良久,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治疗数据和心得:“四年前,他们绑架了我的女儿,用我父亲的安危威胁我。”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基金会给了我总统的病历,让我用针灸配合丹药控制他。但我发现,那些丹药正在一点点摧毁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