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环,二环都沦陷了?这么快?说好的做了提前准备的呢,军队是吃白饭的吗!
所有人一边撤离一边怒骂,腾的出手的雄性加入战斗,和军队共同抵抗虫族。
但根本无济于事。
更多的虫族从一环的边缘涌现,它们形态各异,有体型稍小但速度极快的跳虫,有能喷射腐蚀性液体的飞虫,还有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小型啃食者,疯狂地蚕食着一切人造建筑。
对于虫族来说,主神星的一切都是养分补给。
“给我开炮——”
军队的长官一声令下,无数重武器被按下启动键。
光束炮撕裂长空,导弹拖着尾焰怒吼,最新武器max,还有其他重型武器纷纷上场,军队的火力网交织在城市上空,试图阻挡虫族前进的步伐。
爆炸的火光将天空映照得忽明忽暗,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然而,天空中的虫族越来越多,它们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地面上移动的目标。
林之景听到身边的士兵抱怨:“这次的虫族多的过分了!”
“是啊,多的有些过分了。”,林之景眯起眼,在没有物资的虫星究竟是怎么孕育出这么多虫族的。
有些奇怪。
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先抵抗虫族,免得连一环也沦陷了。
若是一环沦陷,那兽人就要覆灭了。
虽然所有人都很努力,但事与愿违,虫族实在太多了,仿佛是个无限数,大范围杀伤武器几乎快要消耗殆尽,地面上虫族的尸体都有三层楼这么高。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体型巨大的节肢类昆虫。
【通知!通知!所有人撤向任务中心!】
此通知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秒。
因为这意味着一环也保不住了,兽人将在元帅的带领下集体通过空间门,去往难度一星级的星球暂时生存,而主神星则将成为虫族的第二个巢穴。
气氛陡然沉重了下来,这里是他们生存了成百上千年的地方,凝聚着所有人的心血和辛苦,怎么舍得离开呢。
“撤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人开始向着任务中心撤离,但也有雄性反方向往着虫族的方向冲。
大家见怪不怪,这类人往往是老婆还在外面做任务的。
若是主神星沦为虫族的第二巢穴,所有的空间门将会被毁灭,那些还在外星球做家务的家族将永远不能回来。
若是家族中还有成员留在主神星,那他们往后余生就不要想再见到老婆了。
所以这类人会选择拼命,将主神星护下来,那就还有看见自家老婆的希望。
研究院的老者看着浴血奋战的年轻雄性,可惜的摇摇头,还好他孤家寡人一个,发现一旁的林之景呆着不动,还以为是被吓傻了。
“之景?愣着干嘛,走了。”
老者一拽没拽动。
林之景抿着唇,修长白净的指尖在微微颤抖,他不想去送死...但他更不能见不到叶希安。
推开老者的手,也跟着逆向的雄性冲往了虫族。
老者哎呦一声,叹息离开了。
冲入虫群,密密麻麻的虫子闻到血肉的气息疯狂涌向林之景,林之景丝毫不惧,双眼猩红坚毅,修长白净的手猛的拍向地面,无数金黄色的锁链窜天而起。
他大喊一声:“谁是雷系,给我导电!”
旁边立马有雷系雄性会意,蓝紫色的电光噼里啪啦的蔓延到锁链之上。
林之景控制着锁链开始大面积扫荡,焦臭味熏得人想要呕吐,但他不能停,一停这些该死的虫子就会把他分食殆尽。
许久之后,仅存的雄性开始力竭,认命的躺在地上准备去死了。
林之景也不能例外,他本来就通宵了好几天,再加上异能消耗,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仿佛都打了麻醉剂。
当最后一丝异能用尽,他也双手摊开笔直的倒了下去。
看着乌蒙蔽日的虫子朝他飞来,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再也看不见叶希安了,早知道跟着叶希安一起做任务了,后悔充斥着胸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林之景!”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林之景刚闭上的眼睛猛的睁开,入眼的就是乌压压的虫巢中突然闪现的叶希安。
那一刻时间仿佛变慢了,整个世界林之景只能看见叶希安的身影。
“我是在做梦吗?”,他愣愣的抬手想要抚摸叶希安,却被叶希安一把抓住。
“想摸以后给你摸,现在先跟我走。”
“我腿软,走不了了。”林之景声音有些委屈,他现在好想哭啊。
叶希安嘴角一勾:“那我抱你。”
说着她手从林之景的腿弯抄起,呈公主抱的姿势将身体僵硬的林之景抱起来,随后一闪消失在虫群中,等再出现他们竟然在一只巨大的节肢虫族身上。
“呦,林医生这么久不见怎么变这么狼狈了。”
听着薄景阴阳怪气的话,林之景第一次觉得如此亲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叶希安从空间门出来之后就发现主神星已经乱套了,一群人匆匆忙忙的往空间门里钻,还好叶希安手快,抓住最后一个人。
“爷爷您好,请问您认识林之景吗?他是一个很厉害的科学家。”
老者哆哆嗦嗦的想走,心里急得不行:“之景啊,认识认识。”
叶希安脸上一喜,赶紧问:“那他人呢?”
“估计还在科研中心门口呢。”
有了林之景的消息,叶希安便带着几人快速闪现到科研中心的门口,但却没看到林之景,入目的只有密密麻麻,不断上涌的虫群,更可怕的是不远处正在疯狂摧毁科研中心建筑的巨型蜈蚣怪物。
巨型蜈蚣上半身站立足足有百米高楼,密密麻麻攒动的足看的人头皮发麻。
弋阳从来没见过如此之大,长相可怕的怪物,虽然害怕,但还是挡在叶希安身前。
“老婆别怕哈,我保护...保护你。”
叶希安低头,看着弋阳哆嗦的手和膝盖,宠溺的嗤笑一声:“那我可就要靠你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