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芬微笑着点了点头,证实了小姑娘的话:“嗯,我有三个孩子了。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感觉有些累了,所以就在这儿歇息一会儿。”
云义看着这对母女,心中感慨万千。他与春芬对视一眼后,彼此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云义抱着传美回了家,春芬望着云义离开的身影一直张望着!身边的女孩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春芬,开口问道:“娘,你跟那个叔叔很熟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呀!”
春芬心中一紧,连忙轻声呵斥道:“盼弟,回去后可别跟你爹乱说,那个人只不过是娘以前的好朋友!”
是的,春芬的大女儿,被柴勇华取名叫做招弟,二女儿则取名叫做盼弟。而她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宝,才是真正让柴勇华如愿以偿的宝贝儿子,取名叫柴家宝!说起这三个孩子的父亲,那后面的故事可真是相当精彩呢!
盼弟乖巧地点点头,应道:“我知道的娘,我绝对不会告诉爹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正如盼弟所说,她真的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出这些事情。而春芬呢,每天都会在那棵大树下等待着,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而云义呢,他每天都会准时抱着传美来到大树下,将她喂饱后再小心翼翼地抱回家去。但对于春芬来说,心里却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暖和慰藉。
而春芬她每天都会趁着柴勇华早上去猪肉铺子里忙碌的时候,偷偷地抱着小宝出来,赶到那棵大树下与云义会面。
可是这一日早上,春芬见柴勇华走出了家门,她便收拾了,抱着家宝朝着那树林走去!
只是没想到柴勇华今日竟突然半途折返,回家后在屋里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春芬的身影!
柴勇华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春芬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于是他决定起身去找隔壁邻居家大娘问问看是否见到过春芬。
当他敲响隔壁家的门时,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柴勇华礼貌地询问妇人是否看到过春芬,大娘看了他一眼,然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哎呦,你家那口子啊,这几天可是天天往外跑呢!”那大娘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而且每次都是急匆匆的,好像有啥急事似的!”
柴勇华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连忙追问大娘是否知道春芬去了哪里,但那位大娘却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柴勇华在附近四处打听春芬的下落,可得到的消息却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有人告诉他,春芬好像在外头跟一个野男人私会,而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柴勇华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觉得自己的头顶仿佛都要冒出青烟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转身回到家里,从厨房里抓起一把菜刀,然后气势汹汹地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出家门没多远的时候,迎面竟然撞见了抱着孩子正往家里走的春芬。
春芬看到柴勇华手里拿着菜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急忙想要解释,但还没等她开口,柴勇华就猛地一把揪住了春芬的手腕。
“说,那个野男人在哪儿?”柴勇华生气地对着春芬吼道,他的声音震耳欲聋,整个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春芬一脸惊愕地看着柴勇华,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柴勇华又对着春芬吼道:“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往外跑什么?别人可是看到了你在外面私会野汉子!你给老子说清楚,那个野汉子到底是谁?老子今天非得去弄死他不可!”
春芬被柴勇华的话吓了一跳,她连忙解释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不过是抱着小宝出去转一转,哪有什么男人?你这又是听谁胡说的!”
然而,柴勇华根本不相信春芬的话,他骂骂咧咧地说:“臭婊子,你还不肯说实话是吧?好啊,你跟我回家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着,柴勇华毫不顾忌春芬怀里抱着的孩子还在哇哇大哭,他伸手抓住春芬的头发,用力一扯,然后就把春芬一路扯回了家。
这一幕都被附近的邻居们看着,他们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有的人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有的人则露出了一丝怜悯的表情,但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柴勇华的行为。柴勇华回到家以后,立马就关上了门!拿起鞭子使劲的朝着春芬身上挥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直到柴勇华打累了,他才像一滩烂泥一样,气喘吁吁地扔下了手中的鞭子,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等老子晚上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时分。春芬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艰难地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尽管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痛苦不堪,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因为她知道,如果不做好晚饭,柴勇华回来后肯定会更加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春芬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她的两个女儿放学回家了。当她们一进门,就看到了浑身伤痕累累的母亲,顿时惊呆了。大女儿招弟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问道:“娘,爹他又打你了?”
春芬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不想让女儿们担心。她抬起头,看着两个女儿,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没事儿,你们别担心。趁他还没有回家来,你们两个快吃,吃完了带着你妹妹出去躲一会儿!”
以往都是如此,平日里,春芬每次挨打的时候,都生怕柴勇华会把自己的坏脾气发泄到女儿身上,因为她深知柴勇华并不喜欢家里这两个女儿,所以每次她都想办法让两个孩子躲起来!
今日也是如此,只是两个孩子刚坐下来,没想到下一秒,柴勇华竟突然间回来了!
柴勇华的脸色犹如阴云密布一般,令人感到压抑和恐惧。他的弟弟柴勇林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家门,整个屋子的气氛都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两个女儿一见到父亲回来,原本活泼的她们立刻像受惊的小鸟一样,战战兢兢地站到了一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春芬见状,急忙盛好饭菜,摆放在桌上,然后轻声招呼两个女儿过来坐下吃饭。然而,就在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柴勇华突然猛地抓起那只饭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饭碗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米饭和瓷片四处飞溅。两个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站在原地不敢挪动脚步。
“还想吃老子的饭!都给老子滚出去站着!”柴勇华怒目圆睁,对着两个女儿咆哮道。
两个女儿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缓缓地走出房门,站到了院子外面。她们的身影显得那么弱小和无助。
而此时的柴勇林,却完全置身事外,只顾埋头自顾自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对这一切似乎视而不见。他始终没有抬起头来,更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柴勇华的怒火并没有因为两个女儿的离开而平息,他的目光转向春芬,恶狠狠地问道:“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外面那个野男人是谁?你要是不说,那两个丫头片子就别想吃饭!”
春芬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恐惧,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我没有!”
然而,柴勇华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释,他突然猛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桌子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你当老子是个傻子?”柴勇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恶狠狠地盯着春芬,继续咆哮道:“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你也敢跑出去勾搭别的男人!”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在这房间里面回荡着,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站在外面的盼弟此刻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母亲那日答应了每日都去给那个小孩喂奶,想必是每日见了那个男人才让爹生气的!她觉得事情都是那个男人惹出来的,她得去找那个男人来解决才行!想到这里,她突然起身跑向外面,朝着那李家沟的方向跑去!
招弟眼见妹妹像一阵风似的突然跑出去了,她心里不禁一紧,本能地想要迈步追出去。然而,就在她刚抬起脚的瞬间,柴勇华那严厉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死丫头给我站住!”
招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她有些惊恐地看着柴勇华,只见他一脸怒容:“怎么?还想跑出去找人通风报信不成?”柴勇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真是个养不熟的,吃里扒外的狗!”
招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连忙解释道:“我……我就是想出去看下妹妹!”
柴勇华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冷哼一声道:“看她做什么,一个丫头片子,丢了就丢了,丢了老子还高兴呢!”
一直沉默着的柴勇林此时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相对温和一些:“大哥,你看你,这招弟,盼弟也养不了几年了,这招弟再过两年不就可以许个婆家了!都养了这么多年了,浪费了那么多粮食,现在要是丢了多可惜!”
柴勇华听了弟弟的话,稍微冷静了一些,他转头看向招弟,眼中的怒火依然没有完全熄灭,但语气却稍微缓和了一些:“去,把你妹妹给我找回来,你妹妹要是回不来,我打断你的腿!”
春芬此时用眼神示意招弟赶快出去!招弟看了眼母亲,又看了眼父亲那一张阴沉而又恼怒的脸,招弟眼中含泪地喊道:“爹,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我娘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祈求。
柴勇华听到招弟的话,猛地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招弟一巴掌。招弟猝不及防,这一巴掌让她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春芬见状,心急如焚,她急忙跑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招弟。招弟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春芬心疼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就在这时,摇篮里的小儿子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惊醒,哇哇大哭起来。柴勇林见状,立刻快步上前,抱起了摇篮里的家宝,轻声哄着他。
柴勇林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转头对柴勇华说道:“大哥,这女人不听话,教训一下就行了,可千万别给打傻了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柴勇华哼了一声,说道:“我心里有数!”他的目光依然落在春芬身上,手里紧紧握着那条鞭子。
柴勇林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对柴勇华说道:“那我先抱家宝出去转一下。”说完,他抱着孩子匆匆走出了房间。
柴勇华看着柴勇林离开的背影,转过头来,对着春芬恶狠狠地说道:“你只要老老实实跟我说实话,把那个野男人是谁告诉我,我可以不打你!”说着,他又将那条鞭子拿了出来,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发出“啪啪”的声响。
招弟满脸泪痕,哭着对父亲柴勇华喊道:“爹,我娘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啊!您怎么能不相信她呢?您应该相信我娘才对啊!”然而,柴勇华根本不听女儿的解释,他怒不可遏,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着招弟抽去。
“啪”的一声,鞭子无情地落在了招弟的身上,疼得她惨叫起来。柴勇华骂道:“你这个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替你娘说话!”
一旁的春芬见此情形,心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招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鞭子。每一下抽打都让春芬痛苦不堪,但她咬紧牙关,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