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可真是不讲道理。你们靠一张嘴,张口就说我是天煞孤星。你们说的那些又有什么道理?
我偏瞧着程文广才是那刑克侯府的天煞孤星。
老夫人别忘了,早在我嫁进侯府前几年,侯府夫人就过世了。程文广身边先后两个婢女一个上吊、一个被烧死。
这桩桩件件都是明明白白表明程文广才是天煞孤星。”
孙嬷嬷站出来说道:“没错,你们祖孙二人张口说我家小姐是天煞孤星,刑克身边人。
小姐要真是天煞孤星,最先刑克的也该是我们这些人。
可我们这些在小姐身前身后伺候的人,不论哪一个都是活蹦乱跳好好的。
老夫人,你就是栽赃也不能空口白牙如此污蔑我家小姐吧。
张口闭口说我家小姐是灾星,证据呢?
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污蔑。无故污蔑圣上亲封郡主,是要被官府治罪的!
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
李氏心中有些慌,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她只能死咬着不放。再说她为了那座宅子还有那一万两银子,也不能退缩,于是硬撑着强辩道:“谁说我空口白牙污蔑人,是相师说楚瑶就是天煞之星。
相师的话,错不了。
相师可没说广哥是天煞孤星。
你们还想狡辩吗?”
“相师?哪个相师?他人呢?让他出来同我对质。”
“就是——京郊的邹相师。他……此刻云游去了,不在京中。”
“邹相师,没听过。你们大伙有听说过的吗?”
“没有。”
“没听说过。”
孙嬷嬷冷笑道:“且不说真的有没有邹相师,就算真有这个人,怕也是走街串巷的无名之辈。否则这么多人却没一个听说过此人。
老夫人你怕不是被人骗了吧。
总有宵小之辈专门骗那些蠢钝之人的。
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李氏听见她如此说,气得鼻孔喘着粗气。
孙嬷嬷继续道:“老夫人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白鹭观的张法师可是当着众人面说过我家小姐可是难得的福星。
张法师可是有些名气的。依老夫人看,张法师可是不如那无名之辈的相师吧。”
“张法师那是拿钱胡说的。”李氏连忙说道,“还不是当初因为程锦汐的缘故。”
“谁说的,张法师可是得道法师。老夫人,你要不把邹相师找出来当面对质,要不然就别怪我们郡主府告你污蔑诋毁之罪。”
李氏急了,“我都说了,邹相师云游去了,你让我去哪里找他?”
楚瑶冷冷道:“京中又不是只有一个相师。
既然老夫人一口咬定我是天煞孤星,而我偏觉得程文广才是天煞孤星。
那为找出真正灾星,看来只能去找几个相师来当面看看。”
“不用,不用。”李氏连忙摆手,心虚道,“我就信任邹相师。”
“你信任他,可邹相师不在京中。老夫人如此说,不会是心虚了吧,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邹相师,而是老夫人凭空杜撰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污蔑我。”
“没有,没有。我哪里有那个胆子。”
楚瑶看了眼众人,“我若派郡主府之人去请相师,等下程家定认为是我郡主府事先收买的。
所以,麻烦哪位好心之人,能跑趟腿,随便找两个相师来。”
“我去。”
“我也去。”
“不用找。我都说了不用找。”李氏出口阻拦,可那几人哪里肯听她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只一盏茶功夫不到,就请了两个相师过来。
楚瑶微微颔首,对两位相师说:“请二位帮我看看,我和那位谁像是天煞孤星?”
相师抬眼瞧向楚瑶瞬间,原本微眯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闪过惊喜之色。他忙不迭双手抱拳,毕恭毕敬道:
“姑娘这面相,实乃百年一遇的大富大贵之相啊!
姑娘天庭饱满、眉头浓密、眉尾微扬,此乃福泽深厚、贵气萦绕之兆。老夫看得没错的话,姑娘生来便有吉星高照,少时家境优渥。
姑娘双目锐利,眼眸清澈,有洞察先机之兆。
贵人缘亦是极佳,易得贵人相助。
姑娘鼻梁挺拔,此为财帛丰盈之象。钱财于姑娘而言,不过如探囊取物。
姑娘人中深长,预示着姑娘寿元悠长,也预示着子女缘旺,日后定能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
姑娘耳垂圆润饱满,福气皆聚于此,福运绵延不绝,定能庇佑家族昌盛,福泽惠及身边之人呐!
老夫行走半辈子,姑娘这好面相还是老夫平生头一次见到!”
另一位相师颔首附和:“老夫亦认为如此。老夫还察觉,姑娘周身隐隐有紫气萦绕,依老夫看,姑娘近期必有大喜大福之事降临。
姑娘这般面相,往后定是极显贵之人。
老夫先行恭喜姑娘了。”
刚刚出口帮楚瑶说话的妇人兴奋道:“听见了没?
我说得没错吧。
郡主是观音菩萨转世,就是活菩萨。
居然还有人说郡主是灾星。我呸。
真是臭不要脸,在这里胡说八道诋毁郡主!黑心烂肝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