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饭就属你吃得多,这会儿你就饿了,咱们家就属你能吃!”老爹李君卿抬手拍了二儿子的脑袋一下,不过他说的倒是事实,这家伙一个人顶上别人一个半的饭量了,实在是太能吃了一些。
众人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家,今天第一天,众人虽然劳累,倒也还算是能够接受,而且干完活奔着回家吃饭,心情肯定比其他时候要好上很多。
乔婉怡领着儿媳妇儿在家给众人做了一大锅丰盛的晚餐,家里现在养的牲畜比较多,就算是不上山打猎,现杀家里养的动物都足够众人吃了。
三个儿媳妇儿轮流排班在家帮着乔婉怡做饭,谁都不吃亏,乔婉怡主打的一个公平,即便是分家了也不会偏颇,这样三个儿媳妇儿谁都挑不出理来。
春耕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李海他们把最后的一片豆子播种完,三家的地就全部耕种完了,接下来就是要开始开荒土地了。
李海站在新开垦的地头,望着远处那片尚未开垦的荒地,眉头微微皱起,那里是今年新来的知青们的任务区,几天过去了,进展却慢得让人着急。
“看什么呢?”陈秀兰拍了拍丈夫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哦,是知青那片地啊。听说他们昨天又刨了一天的树根,手上全是泡。”
李海叹了口气:“他们这些人在城里呆惯了,哪干过这种活计,光有热情不够,得有人教他们。”
作为一个从未来穿越回来的人,他也无法说这一步到底是不是有错误的,不得不说,要是没有这一步,那城里的孩子永远都是城里娃,农村娃就永远都是土地里刨食的农民,阶级就会被分裂得越来越明显,我们的国家也就不能变成未来的样子。
正说着,远处走来几个身影,领头的正是知青队长周卫国。他个子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朝这边张望。
“李大哥!”周卫国远远地就挥手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李海明明没有他们大,可是这些人还是习惯叫李海大哥,一方面是为了显得尊重,另一方面也是他们的自尊心作祟。
李海和陈秀兰对视一眼,迎了上去,走近了才看清,这几个知青个个灰头土脸,手上缠着纱布,脸上写满了疲惫。
“你们这是咋了?咋造得这么狼狈啊?”李海关切地问。
李海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大队长现在似乎不再找老猎户了,现在这边有什么事儿他都是找自己,似乎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这个小村子的管事人,虽然说还没给自己一个村长的名头,可是村长的事儿自己可是没少干。
周卫国推了推眼镜,苦笑道:“李大哥,我们实在没办法了。那片荒地太难开垦了,灌木丛生,树根盘结,我们几个拼了命干,一天也开不出半亩地。”
说着他还伸出手,掌心布满了水泡和裂口,“再这样下去,恐怕完不成任务了。”
其他知青也纷纷诉苦。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女知青眼圈发红:“我们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可那片地还是老样子。”
李海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心里也是有着一些同情,他转头对陈秀兰说:“媳妇儿,你去喊爹他们过来,咱们一起去看看。”
陈秀兰点头答应一声,快步地离开了,李海招呼他们坐下喝口水歇一歇,知青们感激地道谢,端起饭碗咕咚咕咚喝起水来。
李君卿正在地里检查新播的种子,听到儿媳妇儿说李海喊他过去,他二话不说就扛起锄头跟着走了,两个哥哥也赶紧跟着一起走了过来。
李海把事情和李君卿简单地说了一下,他立刻就点点头,答应帮着一起去看看,几个知青又是一番感激:“太感谢你们了!我们实在是没经验……”
“别客气,来到这里就是缘分!”李君卿摆摆手,随后带头向着那片荒地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那片荒地像一头沉睡的野兽,灌木丛生,杂草疯长,几棵歪脖子树倔强地扎根其中,地上散落着知青们砍断的树枝和刨出的浅坑,显然他们确实尽力了,只是方法不对。
“这地确实难开。”李君卿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搓了搓,“土质倒是不错,就是灌木和树根太密了。”
李海点点头:“爹,咱们得教他们怎么干。光靠蛮力不行,得有技巧。”
李君卿点点头,随后拿起一把斧头,走到一棵手腕粗的灌木前:“看好了,砍树得有技巧。不是随便乱砍,要从这个角度斜着砍,省力又高效。”说着,他几下就把灌木砍倒了,动作干净利落。
知青们看得目瞪口呆,那个扎辫子的女知青小声说:“我们昨天砍了半小时才砍倒一棵……”
李勇笑着拿起另一把斧头示范:“还有,砍树前要先清理周围的杂草,这样安全,也方便干活。”
李海则走到一棵已经被砍倒的树前,指着树根说:“刨树根也有讲究。不能直接从上面硬刨,要先在周围挖一圈,找到主根,然后……”他用力一撬,整个树根就被掀了起来。
知青们发出一阵惊叹,周卫国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原来是这样!我们之前都是乱刨一气,难怪那么费劲。”
“还有工具的使用。”李君卿拿出几副手套分给知青,“干活要戴手套,不然手上全是泡。斧头要磨锋利,钝斧子更费力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海一家手把手地教知青们各种开荒技巧,陈秀兰也教女知青们如何捆扎砍下的灌木,方便后续搬运。
抡起读书,老农民可能比不过这些知青,但论起干农活,这些老农民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是这些知青的师傅,在李海他们一家人的指导下,这些知青们很快就掌握了干活的技巧。
李海他们把工具交给知青,让他们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