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昌杰稳步踏入殿门,躬身行礼,沉声道:
“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屋内众人的目光,瞬间齐聚在乌昌杰身上。
乌正祥凝视着乌昌杰,嘴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却无力吐出。
乌昌杰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微微侧身,朝着门外轻轻招手:
“把人带上来!”
数名御林军如狼似虎,押着乌昌昭迈入殿内。
将他狠狠地按在地上,迫使他跪下。
皇后惊得失声尖叫:
“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门不是封锁了吗?……他们一个个……都是如何进来的?……”
乌昌昭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乌昌杰,咬牙切齿道:
“母后!……御林军统领……是老三的人!……”
皇后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吼道:
“这怎么可能?”
乌昌杰的声音沉稳如渊,却蕴含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
“丞相结党营私,联合门生,伙同皇后和太子,妄图谋朝篡位,此等大罪,罪不容诛!”
“今日,本王便要代父皇……清……君……侧……!”
皇后的尖叫声如利箭般刺破了殿内的沉寂:
“放肆!……皇上还活在世上,你有何资格,越俎代庖!”
乌昌杰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父皇遭奸人毒害,命悬一线,本王代父执法,严惩尔等逆贼,实乃天经地义。”
话声未落,乌昌杰手中长剑猛然出鞘,寒光一闪,如疾风般刺出,瞬间了结一人。
皇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紧紧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重重地倒在地上。
她的双眼圆睁,仿佛要透过这无尽的黑暗,看清楚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乌昌昭满脸惊愕失声惊呼:
“母后!……”
他愤怒的看向乌昌杰,大声喊道:
“乌昌杰……你竟敢当着父皇行凶!”
乌昌杰目光冷冽,手握长剑,直指乌昌昭咽喉。
乌昌昭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颤抖着声音问道:
“孤……究竟……输在何处?……”
乌昌杰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
“哈哈哈……太子殿下!……不妨告诉你!……”
“其实陈胜和左谋功……皆是本王的人!……”
言罢,他仰头大笑,笑声在大殿内回荡,久久不散。
押解着不成的御林军,见皇后和太子失势,连忙松开了不成。
不成瞅了他们一眼,连忙走到乌正祥身旁,静立守护着。
乌昌昭双眼圆睁,难以置信的问道:
“怎么可能…?…”
“陈胜和左谋功,都是孤九岁时,由外公和舅舅,引荐进入东宫。”
“那时,你也不过才十一岁。”
乌昌杰的面庞上,悄然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落寞,仿佛被岁月的尘埃所笼罩。
他的目光渐渐迷离,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将他带回了那遥远的过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感慨,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叹息:
“哎!……有谁能知晓……本王的童年……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
“母妃为了争宠,时常把本王当做争宠的工具。”
“无论做什么事,稍微不顺着她的意愿,便对本王非打即骂。”
“后来……甚至在寒冷的腊月,母妃为了吸引父皇的关注,竟狠心地让本王,身着单薄的衣衫,不盖被子入眠。”
“寒风刺骨,冰冷的气息如利刃般穿透本王的身体。”
“本王在病痛中颤抖,而母妃却视若无睹。”
“因为只有,当本王病倒时,父皇才会踏入宫门,前来探望。”
“然而,那也仅仅是带着太医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之后,便如同陌生人一般,不再踏足。”
“奶娘心疼不已,终于忍不住,将残酷的真相悄悄告诉了本王。”
“那一刻,本王只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崩塌,心中的信念瞬间破碎。”
“原来……本王并非母妃所生!……”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他的耳畔炸响,久久回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痛苦和无助,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