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足尖点地,旋身上了树,注视着那个方向。
怎奈林中参天巨树甚多,全都枝繁叶茂,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能听得更清晰。
“嗯……嗯嗯……嗯……”
这姨娘醒了。
高迎庐开始着手布置通奸现场。
他将其中一具无头尸体的衣裤扒了个干净,翻了过来朝上放置,再将这姨娘的衣服也一刀挑开,瞬间露出了雪白的皮肤在黑夜里泛着一片荧光。
姨娘惊慌失措地嗯哼着,不停的流着泪摇着头,用极度恐慌的眼神恳求着他。
高迎庐丝毫不为所动,一把将她拎了起来以趴伏的姿势丢在了那具无头尸体的上方。
姨娘赤着身子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下这具尸体的坚硬和冰凉,再看到身下的人没有脑袋,浑身颤抖着又要晕死过去。
高迎庐走上前伸出手指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她只得继续发抖,喉间因为恐惧而发出凄惨的呼呼声。
这样不行,倒像是她被强迫的不像是偷情。
树上的凌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凝神聚气听着山风吹来嗡嗡的动静,他在确定了嗡嗡声传来的方向后轻飘飘的下了树。
捡起地上高迎庐刚才扒下来的衣服转身离去。
“你去做什么?”
凌渊答道:“即刻就回!”
果然,不过片刻时间,凌渊抱着那件有血腥味的衣服折返了回来。
高迎庐看向他手中那一包东西:“这是何物?”
“蚂蚁,在龙隐山,有一种红蚁专在蜂窝下筑巢,这红蚁咬人奇痒无比……”
凌渊耳力非凡,他跟着嗡嗡声找到了蜂窝,蜂窝下的一颗树根下便是一窝红蚂蚁,他用衣服一兜,将这窝红蚁全部包了进去。
还没等高迎庐问他找蚂蚁有何用途,他便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这包蚂蚁往那姨娘身上一丢,瞬间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开始从衣服里爬出来攀上了那姨娘雪白的腰身。
一路往上,那姨娘双手被绑在胸前,只能挠到手边小范围的皮肤,其它地方根本无能为力,因她被高迎庐点了穴,双腿失去了知觉,只有上半身能动,她想要翻身下来打滚都不行,只能被咬得撑起身子在那具无头尸体上面乱扭……
高迎庐看了凌渊一眼,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默默的上前扯下了那女人口里的破布,此时这女人发出的再不光是那痛苦而恐惧的声音了。
而是那种极为难忍的呻吟喊叫声。
这让高迎庐想起了昭狱中曾对犯人实施过的一种刑罚:笑刑。
笑刑便是通过让山羊舔舐犯人足底所抹上的盐渍从而使犯人大笑不止,直至死去。
这女人现在所承受的不比笑刑轻松。
随着时间缓慢的流逝,乌云遮蔽了残月,却没有什么能遮挡住这女人的声音。
凌渊耳廓动了动:“师父,来了。”
二人立马侧身闪进了大树后面,只听得那沉重的脚步声带着十二分的怒意似欲将地底踩穿。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渊对着对面的高迎庐竖起了食指,意为只有一个人,高迎庐会意点了点头。
而被蚂蚁咬到生不如死的女人却毫无察觉,依旧在尸体上疯狂扭动叫喊着......
一束灯光穿过树林影影绰绰的照亮了这方小天地,凌渊的目光只是紧盯着光源的方向,一刻也不曾松懈。
灯光随着提灯的人拨开枝叶露出了脸来,那熟悉的面孔不是花豹又是谁?
“贱人......”
随着这声怒喝,手起刀落后便是脑袋落地滚动的声音。
砍了这颗脑袋后,花豹再次提刀继续朝着下面的那个人砍去,然而他的刀却停滞在了半空中。
地上那人已然早就没有了脑袋,他提灯预备蹲下身来查探一番,突然警觉到这可能是陷阱,忙朝着凌渊藏身的方向转过脸来。
他刚转过脸视线还没固定在某处,砰的一声响过后刚得到片刻明亮的这方小天地又霎时陷入了黑暗。
从光明陷入黑暗的一瞬是最辨不清事物的,然而凌渊和高迎庐方才对黑暗早就有了适应。
凌渊复仇心切,拔剑便冲了出去,打得花豹无法招架,口里大喊着:“来人,快来人......”
高迎庐站在一旁只看得刀剑碰撞中擦出的火花几乎要照亮了两个人的脸,花豹也是长期与倭奴交手实战经验十分丰富的,虽然一开始就负了伤,但依旧拼死抵抗着。
大概是他带来的人在外围,当他喊了来人没多久便真的冲出来两个提灯的壮汉。
高迎庐一个闪身,刀刃如风般划过两人的脖颈,俩个都来不及喊一声便直挺挺的气绝倒地了。
解决了干扰,高迎庐将两盏灯捡起来挂在一旁的树枝上,抱胸倚靠着树干继续观战。
此时的花豹毫无优势,被步步逼退,完全是在负隅顽抗。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哪里学来的剑法?”
“宋叔在哪里?娇娇在哪里?”
“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也活不成......”
凌渊被他这句话激得愤怒倍增,一剑下来使了十二分的力气,哐当,花豹手里的刀断成了两截。
花豹看着手里的断刀,被惊得差点愣住了,看到凌渊的剑芒划过才赶紧下腰躲避。
就在他弯下腰的一瞬间,凌渊旋身凌空一脚,踢在了他的下颚上,几颗牙齿从口中喷射而出,砸到旁边的树干后落寞的掉在了枯枝败叶中不见踪迹。
花豹也如那几颗牙齿一样落在了地上的枯叶中。
见他努力用断刀撑着身体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凌渊一剑插入了他握刀的那一只手臂上,手臂被剑贯穿后半截刀也随即落了地。
凌渊上前一步,用脚踩住他的胸口,剑尖直抵他的咽喉:“宋叔在哪里?告诉我。”
“我说过,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也活不成。”花豹被打落了牙,口里漏风,说话有些含糊。
高迎庐站在一旁看着凌渊把自己教他的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又听着花豹如此滑稽的声音,无声的勾唇,只觉得不合时宜,又强行将唇角压了下来。
凌渊不给他瞎掰掰的机会,朝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俯身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拖着他朝那棵大榕树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挣扎一边吐着嘴里不断流出来的鲜血一边呼呼的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凌渊冷冷道:“你给胡大姐吃了什么?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