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将剥好的葡萄,递到萧云嘴边。
萧云微微仰头,轻启朱唇,轻轻咬下葡萄,汁水在口中四溢。
随即,她用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清晰听见的声音,“不看看她跳的舞吗?挺好看的。”
乾隆不紧不慢地回应,声音中满是对萧云的深情与专注,“朕满心满眼都只有云儿一人,旁人又怎能入得了朕的眼。”
说罢,他再次将一颗剥好的葡萄送到萧云嘴边。
眼神始终温柔地停留在萧云身上!
忻嫔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气喘吁吁地舞毕。
她精心描绘的精致妆容,此刻已被细密的汗水微微晕染。
原本勾勒得恰到好处的眉梢眼角,像是一幅被水洇湿的画卷,多了几分凌乱。
然而,即便如此,她眼中对乾隆夸赞的急切渴望却丝毫不减。
那眼神犹如饿极之人盯着食物一般,炽热而又执着。
她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胸口因为剧烈的舞动而急促起伏。
仿佛是一只刚刚经历了长途奔袭的小鹿,尚未从紧张与兴奋中缓过神来。
她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乾隆的点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乾隆身上。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讨好,又夹杂着些许忐忑。
恰似暴风雨来临前在枝头瑟瑟发抖的小鸟,小心翼翼地看向乾隆,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然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
乾隆却久久未发一言,那沉默如同冰冷而沉重的枷锁,紧紧桎梏着忻嫔的心,让她的心逐渐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海洋,孤立无援,而那无尽的沉默就是将她淹没的汹涌波涛。
无奈之下,忻嫔只得鼓起全部的勇气。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问道:“皇上,臣妾的舞……跳得如何?”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显得那么微弱,却又像是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乾隆连正眼都未瞧她一下,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而是转头看向怀中的人,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似水,轻声问道:“云儿,可还满意?”
萧云娇嗔地靠在他怀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撅起小嘴,略带不满地说道:“她的胆子倒是挺大的,穿这么少,还敢跳艳舞勾引你。
舞跳得还行,就是脑子拎不清,你看着处置!”
乾隆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冷厉,那眼神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声音冰冷而威严,“忻嫔,剥夺封号。
既然她这么热衷于跳舞,就把她编入歌舞伎,往后专门跳舞。
就叫她什么都不穿去跳吧!”
忻嫔听闻,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了她。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一朵被霜打了的鲜花,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她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的闷响,在这寂静的大殿内格外刺耳。
她眼中满是恐惧与懊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哭喊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请皇上饶命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那凄凉的声音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夜莺在悲啼,让在场的人无不心中一紧。
乾隆冷嗤一声,语气冰冷如霜,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朕又没要你的命,何来饶命一说。
带下去!”
话音刚落,如同鬼魅一般的御前侍卫立刻上前。
他们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留情地架起忻嫔便往外拖去。
忻嫔拼命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呼喊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死寂的沉默。
如同一块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让这宴会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正在众人都沉浸在这尴尬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气氛中时。
殿外传来一阵轻微而又有节奏的脚步声,那声音仿佛是细密的雨点打在窗户上,若有若无。
紧接着,暗卫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
暗卫单膝跪地,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恭敬地说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乾隆这才将目光从萧云身上移开,看向暗卫,神色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免礼。
朕叫你们准备的礼物如何了?”
暗卫点了点头,那动作简洁而有力,随后,其他侍卫鱼贯而入。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每人手中都端着一盆娇艳欲滴的鲜花。
只见他们稳步前行,将这些花一一摆放在大殿中央,足足几十盆。
一时间,殿内弥漫着浓郁的花香,那香气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其他嫔妃们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她们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
因为此时正值寒冬,外面冰天雪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
而这些花中,很多根本没到花期,在这样恶劣的季节里,按照常理本是绝不可能开放的。
她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如同无数只小虫子在心头乱爬,纷纷猜测皇上究竟是用了什么神奇的办法,竟能改变花期。
萧云看着这些娇艳的花朵,心中已然明白,这是用灵力催熟的。
在大清,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人能做到。
她心中一动,恍然大悟,难怪刚刚一直没有看见永玙。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乾隆与萧云身上。
乾隆毫不避讳众人的视线,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萧云。
他那眼神犹如一泓深邃的湖水,满含着无尽的爱意。
他轻声问道:“云儿,喜欢吗?”
萧云嘴角微微上扬,娇嗔地说道:“喜欢。”
说罢,她凑近乾隆的耳畔,吐气如兰,悄声说着悄悄话,“你就不怕把永玙累坏了?”
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芬芳,轻轻拂过乾隆的耳畔,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