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尔康顿了顿,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刀般射向金锁。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却依旧难掩其中的威严,“好,既然你提紫薇了,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问你,你想好了再答,是谁指使你给我下药的?”
金锁瘫坐在地上,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将她的面容勾勒得狼狈不堪。
听到尔康的质问,她的眼眸中陡然闪过一丝阴狠,快得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厉电。
她在心中暗自思量,绝对不能把五阿哥招出来。
一旦供出永琪,自己依然是死路一条。
今日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但只要永琪还在,想必还有翻盘的机会。
于是,她咬了咬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坚定,“没有,没人指使。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自己一时糊涂,都是我的错,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尔康少爷!”
她一边说着,一边膝行向前,伸手想去拉尔康的衣角,脸上堆满了哀求的神色。
尔康见状,厌恶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毒物。
见金锁死不悔改,依旧不肯吐露实情,他心中的最后一丝耐心也被消磨殆尽。
他猛地一挥手,大声喝道:“尔泰,她既然这么喜欢下药。
这碗药你命人就喂给她!
我叫你准备的人如何了?”
听到尔康的问话。
尔泰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恭敬地回道:“哥,都已经准备好了。
按照你的吩咐,找来了京城中数十个乞丐,此刻就在府内候着。”
尔康挥了一下手,满脸厌恶,“一会儿,把她赏给那些乞丐。”
府中的侍卫们立刻上前,两个人架住金锁的胳膊,将她强行按在地上。
另一个侍卫端起那碗醒酒汤,不顾金锁的拼命挣扎,捏住她的下巴,将药汤强行灌进她的嘴里。
金锁拼命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可还是喝进去了大半碗。
客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或惊讶、或了然的面庞。
诸位宾客目睹眼前这一幕,心里瞬间就像被一道光照亮,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不就是金锁妄图给尔康下药,借此爬床上位的老套戏码嘛!
宾客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纷纷,言语间满是对金锁行径的不齿。
“这金锁,平日里看着老实,竟做出这等事来。”
“就是,真是让人想不到,想靠这种手段上位,太不地道了。”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来。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之时。
有个身形肥胖、穿着锦缎华服的中年宾客,站在人群的后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令人作呕的淫邪光芒。
他的目光像是黏在了金锁身上,此时的金锁因勾引尔康。
近乎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中年宾客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意味深长的轻哼。
他眼神肆无忌惮地在金锁身上游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双手还不自觉地搓动着。
仿佛眼前的场景让他内心的某种欲望被无限放大。
尔泰就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但他并未多言。
随着宾客们陆陆续续开始向尔康回应,表达对金锁的指责和对尔康的支持。
那中年宾客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众人附和起来。
但他那偶尔偷瞄金锁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龌龊。
很显然,如今的情形是金锁的阴谋被尔康提前识破,抓了个现行。
尔康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缓缓开口,声音沉稳且有力,在客房内清晰地回荡。
“诸位亲眼所见,并非是我们没有容人之量,实在是金锁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即便到了这步田地,我还是给了她机会,可惜她并不珍惜。”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逐一扫过在场的宾客,那目光中带着一丝威慑,却又不失礼貌,“诸位想必应该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今日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宾客们哪敢得罪尔康,毕竟他身份尊贵,又深受皇上器重。
众人纷纷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言辞恳切地说道:“额驸客气了,臣等明白。
紫薇格格和额驸心地善良,是那金锁背主求荣,妄图爬床上位,实在可恶至极。”
说罢,还纷纷摇头,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尔康听了,神色缓和了些,微微点头,对众人的回答很是满意。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语气平和地说道:“既如此,就请诸位继续去前厅喝酒用膳吧。
莫要因为这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致。
谁要是喝多了,想留下,也可以?
我会安排人好好伺候诸位!”
尔康的暗示很明显,诸位宾客,还是有聪明人,“老夫不胜酒力,可能要在学士府过上一夜!”
尔康微微颔首,“尔泰,一会儿你去安排!”
尔泰自然也听懂了尔康的言外之意,让金锁伺候他们。
他半分同情都没有,要不是哥,提前知道了,金锁的阴谋,今日不堪设想,“好!”
诸位宾客闻言,立刻恭敬地向尔康俯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行完礼后,他们才小心翼翼地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有序地离去。
待众人都走出厅门,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留下金锁微弱的抽泣声。
尔康毫不留情的下着令,“将她带下去,让她度过一个毕生难忘的夜晚。”
侍卫上前将金锁拉走,她还在不停的求饶!可一点用都没有!
尔泰走上前,拍了拍尔康的肩,“哥,今日是你洞房花烛。
我就不打扰你了,赶紧回去吧!
别叫嫂子等着急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尔康点了点头,脸上的愤怒渐渐褪去,露出一丝疲惫,“今日多谢。”
尔泰捶了尔康的肩膀一下,爽朗地笑道:“你我是亲兄弟,何须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