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的目光在尔康身上游移,眼神中渐渐涌起一股难以掩饰的贪婪和欲望。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缓缓伸了出去,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试图触摸尔康的脸!
“尔康少爷……”
金锁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温柔与渴望。
然而,尔康却如木雕般毫无反应,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
金锁喊了几声,见尔康毫无回应,以为他真的醉得深沉。
金锁嘴角忍不住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意,那笑容里透着一丝狡黠和得逞后的畅快。
没过多长时间,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来了!”
金锁急忙应了一声,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拉开了门。
一个小婢女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恭敬地站在门口。
金锁一把夺过托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那婢女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想起二少爷的交待,她还是顺从地退下了。
待婢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金锁迅速转身,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的手忙乱地在怀中摸索着,掏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包,那是永琪给她的药粉。
她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打开纸包,眼睛不时警惕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尔康。
确认尔康没有任何动静后,她才一咬牙,将药粉全部倒入醒酒汤中。
紧接着,她拿起勺子,快速地搅拌着,动作慌乱又急切,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尔康少爷,来,喝点醒酒汤,你就不难受了。”
金锁端着汤碗,走到尔康身边,声音温柔得有些发腻,脸上还挤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尔康骤然睁开双眼,眼中清明如昼,哪还有半分醉意。
他猛地坐起身,双手紧紧抓住金锁的手腕,力气大得让金锁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在酒中下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紫薇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是谁指使你给我下药的?”
尔康的声音低沉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金锁,眼神中满是质问和怒火。
金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她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和哀求,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
她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说道:“尔康少爷,我错了,求你饶我这一次吧!
没人指使,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想和小姐一起侍奉你,不好吗?”
说着,她便伸手想去拉尔康的衣袍,手指颤抖得厉害,整个人也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尔康厌恶地皱着眉,脸上写满了嫌弃,仿佛眼前的金锁是世上最令人作呕的东西。
他猛地抽回自己的衣袍,怒喝道:“别碰我!”
然而,金锁却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的双手慌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衫。
尔康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立刻别开眼,转过身去,心中满是愤怒。
而金锁却不管不顾,很快就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个肚兜。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尴尬,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乾隆瞧见这一幕,别开了眼,侧过身去。
而萧云和永玙却看得津津有味。
萧云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嘴里还忍不住惊叹,“挺劲爆。
你说尔康接下来会怎么做?”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永玙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这身材比例不太协调,你看,这也太小了,有点像包子,差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这场“好戏”之中。
乾隆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嘴角微微抽搐,脸上满是无奈。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他索性紧闭双唇,不再言语,只暗自感叹这两人的脑回路实在清奇。
屋内的尔康,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猛地转身,背对着金锁,大声喊道:“来人!”
那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威严,在屋内回荡。
早在外面待命的尔泰,听到兄长的呼唤,立刻带着几个侍卫,跟其他宾客,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侍卫们一个个神色严肃,步伐整齐,手中的长刀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宾客们也总算明白,尔泰为何非要拉着他们赏月的目的啦!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尔康手指颤抖着,指向那碗被下了药的醒酒汤,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她意图谋害于我,下药勾引,证据就在这儿,你可认?”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恨意。
金锁此刻才如梦初醒。
她终于明白,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她心里清楚,自己名义上是紫薇从济南带来的丫鬟。
如果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紫薇的名声必定会受损,旁人定会说紫薇忘恩负义。
可如今这样的局面,人人都会指责她背主求荣。
她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膝盖在地上挪动,朝着尔康爬去。
她嘴里不停地哀求着,“尔康少爷,求你……我和小姐情同姐妹,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头发凌乱,模样狼狈不堪。
尔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
他背对着金锁。
“你还有脸跟我提紫薇?”
尔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从牙缝中挤出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烈的怒意,“她待你那般好,掏心掏肺。
如同亲姐妹一般,你却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因为愤怒,身体都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