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头,直接杀进大营。
秦怀玉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左突右刺,一个个吐蕃士卒就成了枪下亡魂。
周青和李义也不甘落后,长枪铁鞭挥舞,带着人在大营中大开杀戒。
没有反抗之力的吐蕃士卒们惊慌失措,全都被吓破胆的四处奔逃。
可惜,他们的体力被消耗殆尽,加上一天一夜都没好好休息,就连跑都跑不快。
虽然还有不少人想要组织反抗,但在这一千五百精骑兵面前,刚刚有人骑上马,就被这可怕的洪流淹没,化作一缕幽魂。
一千五百人,各自手持长枪,在这大营中四处奔走。
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惨叫声不绝于耳。
“轰隆隆~”
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秦怀玉明白,该撤退了。
手中长枪又一次刺出,挑飞一个试图反抗的士卒。
“所有人不得恋战!随我杀出去!”
周青和李义同样高呼,跟着秦怀玉的步伐一起朝着一个方向杀出去。
所过之处,又是一条血路,让吐蕃士卒心惊胆战。
安图心中焦急,手里马鞭挥舞,试图让战马更快一些。
可惜,等他赶到时,吐蕃留守的大军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的了。
看着遍地的尸体,安图的心在滴血,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秦琼的武力无人能挡,又出来一个各自弥补他兵法短板的薛礼,而且看薛礼的武力也是不低。
“收殓兄弟们的尸身,挂免战牌。”
无力的说出一句话,安图回了大帐。
想起多吉还在后面负责阻挡秦琼的大军,安图最终还是派三千人返回,准备接应他们。
可奇怪的是,秦琼并没有进攻,反而放多吉带着人离开。
薛礼给多吉说了一句,“这是我第二次留手,也是最后一次,下次见面,薛某绝不留情。”
多吉突然想起来昨天薛礼说的话,暗暗庆幸自己也对秦怀玉手下留情了,不然恐怕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
等他们也回了大营,吐蕃军营前的免战牌格外显眼。
多吉走进大帐,就看见安图正写着什么。
“将军,你这是...?”
“求援,我准备求赞普送些重甲骑兵过来。”
安图吹了吹墨迹,把书信装好。
“重甲骑兵?赞普能同意吗?”多吉惊讶的问道。
轻叹一声,安图落寞的说道:“没办法,秦琼虽然不善兵法,但他武力极强,不是你我可以阻挡的,加上那个薛礼,我们这一路人马不是对手。”
多吉顿时语塞,确实如安图所说,自己的武力与秦琼相比还是差了许多的。
刚刚与薛礼的短暂交手,他也明显的感觉到薛礼完全就是在拖时间,根本没尽力。
于是,一封书信回了吐蕃境内...
为了避免在此被袭营,安图特地安排部分士卒白日休息,夜晚守营。
秦琼听斥候来报,说吐蕃挂了免战牌。
“说说看,这安图似乎在等待援兵,咱们该怎么处理?”
秦琼坐在大帐内,下面秦怀玉,薛礼,莫问,李义,还有周青等几名折冲都尉分列两旁。
薛礼第一个开口,“师父,我觉得我们应该趁机歼灭他们。”
说完,他径直来到沙盘前,指着吐蕃大军身后的高原。
“歼灭他们,我们就能直插吐蕃境内,这样一来,我们这一路人马,就是第一个杀进吐蕃的部队。”
“无论是支援其他分军,还是在吐蕃境内吸引敌军,都是轻而易举。”
秦琼捋了捋胡须,看向莫问,“莫小子,你主意多,你觉得呢?”
莫问摇摇头,“不行,我们不能歼灭他们。”
一句话,让在场人惊讶不已,这安图的军队明显在等援兵,不趁着他无力反抗剿灭了他们,难道等援军到来吗?
莫问站起身,走到薛礼身边,指着吐蕃境内的大片高原,“薛大哥先看这里,跟我们中原有何不同?”
薛礼疑惑不解,“不就是高山偏多吗?”
“对,这就是原因。”莫问点点头,“我们的士卒们全都是出身平原地区,像这种高原,我们绝不能贸然进入。”
“一旦不能适应,就会有很多人出现头晕头痛,胸闷气短,呼吸困难,心悸失眠,更严重的甚至危及生命。”
“出发前,我将各种应对方式交给了英国公,他应该也通知了其他分军,为了不出现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尽量不进入吐蕃境内。”
“当然,想要进入他们境内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我们需要很多时间准备,而这段时间内,我们还得找一处地势较低的高原先适应训练。”
“加上平日中需要特定饮食,这些办法,无论哪个都是需要时间来完成。”
“所以我们需要安图的这一路人马,来确保吐蕃军会继续派兵。”
“一旦我们进入高原之中,就到了吐蕃军的主场,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客场作战,都对我们不利。”
一番解释过后,众人也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秦琼点点头,派斥候时时关注安图军大营的动向。
~~~~~~
长安。
被秘密看管的吐蕃使臣索朗收到一封书信。
书信中,言明他的妻子孩子,还有家中老母都安全无恙。
松赞干布在收到他“服毒自尽”的消息后,直接放了她们。
在吐蕃境内的“不良人”暗中传回消息,今日让他得知。
索朗看着书信中夹着的一根发钗,心里下定决心。
“去请唐鸿胪来此,就说我索朗有事告知。”找到门口看着自己的士卒,索朗开口说道。
那士卒也不多说,直接离开。
没让他久等,唐俭出现在索朗面前。
“使臣唤唐某前来所为何事?”
唐俭为索朗倒了杯茶,推到他的手边。
索朗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口,“唐鸿胪不好奇索朗是怎么知道唐军部署的吗?”
唐俭瞳孔微缩,缓缓抬头,“不好奇。”
索朗嘴角一抽,你不应该配合一下吗?说一句好奇能死啊?
“是有人...”
“有人卖国,对吧?”
打断索朗的话,唐俭嘴角带笑,一副我都知道的得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