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冰及时建议:“要不请唐副卫使过来?利用侍卫军可能会帮到你。”
周云郅却说:“我知道他点子多,但这种事情难以开口啊?”
胡天戈提醒道:“此事还没有传出去,必须尽快解决。你和他都是皇城中人,在这里可以放开手脚做事。我却不一样,地头蛇可不好惹。”
周云郅知道这位大都督向来是老好人,不可能因此事为自己出头。
他想了想,咬牙道:“我可以不管敖香玉,但必须出出这口恶气。至于唐兄弟,只有麻烦……”
胡天戈顿时会意:“你不用出面,我派人去请他来。”
过了一会儿,唐映天若无其事的来到迎客厅。
周云郅显得非常客气,还主动请他上坐。
映天摆了摆手:“兄弟,你今天是贵客,我不能喧宾夺主。”说着,一屁股坐在他的下首位。
大厅内再次安静下来,李仲冰见周侍郎不便开口,就主动将高少爷强迫敖香玉的事情说了出来。
按照之前的计划,他道出的是掳走和强迫的字眼,而不是高、敖两人王八看绿豆,双方对上眼的实情。
听完李大人的话,映天愤怒地猛拍扶手:“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欺负到我兄弟的头上了!”
见周云郅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地不停变幻,他又叹了口气:“这可是天照宫的少宫主啊!还真是有些棘手。”
李仲冰也显得很焦急:“副卫使大人,请你帮忙出个主意,至少要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王八羔子。”
胡天戈却一步到位:“最好能一鼓作气,将这个地头蛇一击锤死。”
周云郅理解大都督长期积淀的怨气,好像找到了知音:“对,如果能覆灭天照宫更好。”
映天双眼一亮:“李大人,你也可以趁此机会与云郅一起报仇了。”
李仲冰心领神会:“高林森残害我分家之仇至今未报,很不甘心啊!”
周云郅不失时机地卖起了乖:“那件事发生过后,我在皇城中无不操心,到处寻人帮忙却最终无果。”
“听说有人从侍卫军总部救出了高林森,我四处打听也没有头绪。映天,你知道何人如此神通广大?”
唐映天狐疑道:“你真不知情?”
周云郅无奈地摇了摇头:“确实不知。”
映天看出他说的是实话,却不知道此人根本就没有打听过这个消息。
胡天戈好像比姓周的更加着急:“唐副卫使,现在情况紧急,你大胆地说出来吧。”
见大都督如此关心自己,周云郅满是激情:“不管是李家还是敖香玉,我都要负责到底。兄弟,你尽管说。”
映天不禁赞叹:“还是你有担当,对李大人也知恩图报。为了兄弟,我也拼了。”
李仲冰表面平静,暗地里却嗤之以鼻,姓周的刚才还说不管敖香玉,现在又口是心非,真不是个好东西。
只见映天深吸一口气,小声说道:“救出高林森的是……刑部左侍郎蔡鸿生。”
“怎么是他?”周云郅大吃一惊,跟着又问:“蔡家不是二皇子的势力吗?他为何要救太子的人?”
“唉,我也不知啊。”映天装模作样的一声叹息。
李仲冰却不忌讳,将天照宫太上长老和蔡鸿生的关系说了出来,但没有透露高老头曾是皇宫太师的实情。
映天疑惑道:“高方儒虽然是天照宫的太上长老,但此人仅有超凡境中期的境界,陛下为何惧他?”
周云郅淡淡地说:“陛下既不惧他的武道实力,也不怕天照宫的这个一级势力,可能另有原因吧。”
接着,他冷笑一声:“侍卫军总部是谁在帮他们?高林森虽然获救,但要留有案底或相关手续吧?”
此人果然熟悉办案程序,映天只得小心应付:“我也不知道谁在帮他,总部援手的如果是高层,那就未必会留下痕迹。”
“但是,那些经办人员和高蔡二人一定会签字画押。否则的话,高林森断然走不出总部大门。”
周云郅终于释怀,对蔡家政敌更加上心:“我们要将这件事情捅出去,让天下人皆知。如此一来,就是陛下也难保他们。”
“呵呵,我要将高蔡两家包庇罪犯和知情不报的人统统抓起来,砍了两家王八蛋的脑袋!”
李仲冰及时附和:“对,不报此仇誓不罢休!云郅啊,此事若能成功,你必会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周云郅微微一笑,向三人拱了拱手:“恩公与我同仇敌忾,请大都督和唐兄施以援手。”
胡天戈当即表态:“侍郎的事就是我的事,至少在右路六州,我会鼎力相助。”
映天也说:“我们是兄弟,当然要同舟共济。不过,散布消息的话我没有人手啊。”
周云郅摆了摆手:“兄弟,你总有一些信得过的手下吧,希望能动员一下。大都督,左路几州有我和唐兄布局,右路只能请你操心了。”
胡天戈信誓旦旦地说:“侍郎放心,本都督必会全力以赴。”
周云郅紧咬牙根,顾不得头顶的绿意:“散布消息是第一步,其他几路由我来联系相关势力。请你们耐心等待消息,我将以信鸽或派专人传信。”
四人又探讨了半天才散伙,唐映天陪同周云郅走出军都督府的大门,又在街上瞎转两圈后才悄悄返回迎客厅。
“此人思维缜密,行事狠辣,确实不一般。”胡天戈想起周云郅刚才的表情,感觉背上冷嗖嗖的。
李仲冰笑道:“他那散布消息的套路与映天之前制定的方案一致,我们实施起来就没有顾虑了。”
唐映天点了点头:“不然的话,人皇和几位皇子都会忌惮这样的动员能力。如果他们坚持不懈地追查下去,后果难料啊。”
胡天戈也说:“现在有姓周的顶雷,我们就能放手干。这样一来,更不担心周云郅会出卖我们。”
映天暗自高兴,如此这般,天鹰殿的人员必将更加安全。
第二天,周云郅派遣邬有归等人寻得敖香玉,并在夜间将她悄悄带进一家洒楼的房间里。
他本想问清原委证明实情,哪知道敖寡妇一进门就扑进自己的怀里。
此女哭得梨花带雨:“周郎,我被人欺负了啊!”
她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便恶人先告状,竭力保住自己背后的这棵大树。
她要赌一把,只要周侍郎舍不得那种欲仙欲死的享受,不想失去太子的助力,就能继续容忍和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