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听到他的话,微微愣住,随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孩子,虽然我们只见过两面,但是我心中感觉你很亲切。
我老了,自从嫁入张家,守在这个院子已经几十年了,已经不想再离开这里。
以后你有空来京都,就来陪我一起坐一坐,聊聊天,这就够了!”
唐越没有再坚持,既然老人家不愿意离开京都,这里距离狼隐组的大院很近;
而且京都还有李家,拜托他们帮自己照顾老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
晚饭,唐越给老人做了一桌的饭菜,老人开心不已。
吃完晚饭,唐越陪着老人坐在院子里聊天,一直聊到深夜,看着老人睡去,唐越才离开了这处院子。
离开之前,唐越用一颗生命精华玉珠炼制了一枚护身符,带在了老人的脖子上,随后他才悄然离去。
狼头并没有想到,深夜,唐越竟然突然造访。
“你不是走了吗?”
“我返回来,是想拜托狼头帮我一个小忙。”
唐越告诉了狼头,就在狼隐组大院不远处的天师巷,一户张姓人家,希望狼隐组的人能帮忙照看。
狼头十分诧异,但是并没有拒绝:“你放心吧,我会派人盯着那个院子,不会让那个老人家有什么危险。”
“谢谢,不要让她察觉到什么,如果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唐越离开了狼隐组,踏剑而行,再次来到天师巷,来到那处院子的上空,看着那座安静的院子,他的心却无法安静。
返回黎临城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唐越落在了秦家二楼的露台上,并没有进房间,而是缓缓的坐在了露台上的躺椅中,今晚他不想冥想,思绪纷乱,心乱如麻。
二十二年前的春天,真玄去了京都,把自己从张家带走,那是不是就是真玄伤害了张家的儿子和儿媳,也就是自己的父母。
如果真是如此,那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最终却只是一个阴谋的真玄,还是自己杀父杀母的仇人!
紧紧的咬紧牙关,唐越心中此刻的恨意滔天!
心中的那股怒火久久无法消散,直到清晨的第一道天光在东方散开,一道紫气一闪而逝!
唐越缓缓地按下心中的情绪,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真玄已经死了,一切的恨也因为他的死而烟消云散,自己不该把这股恨意留在心中!
还有她,那位老人家,她的余生时间已经不长,自己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让她幸福开心地把余生走完。
呼!
唐越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唐越并没有隐瞒自己在京都发现的身世之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艺真秦又芩以及韩雨墨三个人。
三个女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最先开口的是秦又芩。
“那唐越你原本叫张无道吗?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吗?”
她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那位奶奶?
她一个人在京都,孤苦伶仃,好可怜,如果可以把她接到黎临城,有我们陪着,她一定不会孤单吧。”
“虽然我没有和她相认,但是我也劝过她,她并不想离开京都!那个老院子寄托了她太多的回忆,可以理解。”
“哎呀,你们忘了吗?过不了多久,秦氏集团的总部就会搬到京都去。
到时候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在京都,不是正好可以和老人家一起相聚吗?”
李艺真突然开口。
顿时所有人都恍然,唐越也是一愣自己之前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秦氏集团按照李艺真的计划,现在过不了多久之后就会整个搬到京都,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陪她一起生活了。
想到这里,唐越的心中顿时好受了不少。
“我已经拜托狼头,帮我看着那个院子,老人家身体还算健康,唯一让我有所担心的就是他收养的那个孙子张健立。
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老太太收养了他十几年,对他一定有感情……”
“哼,不知感恩的家伙,真是该死!他要敢做出对不起老人家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李艺真挥了挥拳头。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吃早餐,去公司,最近秦氏集团的大举动,引起了黎临城多方的关注。
当地政府自然不肯放弃如此的狼头企业搬走,已经派人前往秦氏集团多次挽留。
其他的世家和合作的企业,也都纷纷派人来打探秦氏集团的计划,所以这两天的秦氏集团热闹得很。
“我还想着你或者京都多待几天,再有两天的时间,那块地,就开始要浮出水面了。
就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回来了,明天吧,明天去京都!我们需要提前两天去安排一些事情!”
“没关系,那就再回去。”车上唐越笑了笑。
“我们也一起去,正好去看看奶奶!”
秦又芩马上接口说道。
“好!一起!”
五个人将公司甩给了柳梨兰,然后乘坐飞机直奔京都。
到达京都后,李艺真要先回李家,准备一些东西,狼七陪着她,唐越则带着秦又芩和韩雨墨去天师巷见老人家。
然而等他们三个人走进天师巷的时候,正好见到一群人围在了巷子里深处的那处院子的大门口,吵吵闹闹,不知道在做什么。
唐越眉头一皱:“你们在这里等着,别过去,我去看看!”
说完一个闪身便来到了那群人身后,目光越过了那些人的肩膀,看到了张健立。
张世海在院子里正跳脚大骂。
“老太婆,我告诉你,赶紧把这份协议给我签了,这个家就剩我一个人了,你迟早是要给我的。
我现在需要它,没有它我会死的!你真的想看到我死在这里吗?”
旁边还有人烘托气氛,几个混子也在喊:
“老太太,你就这一个孙子,你不给他还钱的话,我们只能打断了他的手脚扔到街上乞讨。你真的忍心吗?这可是你唯一的孙子啊。”
唐越心中杀意升腾。
院子里的那间正房房门紧紧地闭着,唐越也能感知到房间里老妇人正捂着嘴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