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待得疲惫不堪的娄晓娥昏昏沉沉的睡着以后许大茂就带着手套抱着那箱金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偷偷的溜到了西跨院里。
将里面金条尽数取出交给李大东之后,许大茂才抱着空箱子回了家里。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
刘海忠就察觉到了许娄两口子突然和好的异常情况,当即就安排了自家老伴寻了个机会借机靠近娄晓娥打听了虚实。
长期挨打以及受到威胁,娄晓娥脆弱的情绪冷不丁的被二大妈虚情假意的安慰了一通过后就抱着对方哭得死去活来的。
要不是心中还谨记着父亲的叮嘱,恐怕都得一个不慎将家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二大妈一边安慰着娄晓娥一边四处在屋内打量着,冷不丁在眼角余光瞥到许家的铁架床底下有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箱子时产生了些许疑虑。
“小娥啊,这两口子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唉,你看开一些吧,哎,毛巾呢?小娥你们家毛巾放哪里啦?”。说罢,二大妈就借着寻找毛巾的机会从桌旁走到床边。
这一举动吓得娄晓娥汗毛竖起连忙起身跑了过去说道:“这呢这呢,迟大妈,我自己擦就好了,谢谢你安慰我”。
“小娥啊,来,咱们坐着接着聊,大妈回头替你跟许大茂好好说道说道”。
“我们家老刘好歹也是纠察组的一员,他肯定得听我的劝,以后也不会再打你了”。二大妈顺势拉着娄晓娥坐在了床上转着对方白皙的手掌抚摸着那张被打得殷红的脸颊故作心疼的说道。
“嗯,谢谢您,我...我有些累了,大妈,咱们晚点再聊,我想先休息了”。娄晓娥坐立难安的牵强笑了笑随口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就要送客。
对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在二大妈眼里就基本可以断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床底下那精致的小箱子里肯定藏有着见不得人的东西,要不然娄晓娥也不会那么着急忙慌的跟过来又借口要休息让自己离开。
“好吧,你要有什么事再来后院跟大妈说,大妈替你做主”。二大妈走出房门后再次回头叮嘱道。
“好....”。被突如其来的转身叮嘱又吓了一跳,娄晓娥脸上的惊慌越甚,只能扯起一抹尴尬笑容回应道。
二大妈一出月亮门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急匆匆的跑回了家里卧室内神情喜悦的冲着躺在床边抽着烟静待消息的刘海忠说道:“老刘,老刘,她家肯定有那些违法的东西”。
“哦?你看见了?”。刘海忠蹭的一下坐起身急切的询问道。
“看见了,我在她家床底下瞥见了一个小箱子,不过箱子是盖上的,我只看到箱子外边”。二大妈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过那个箱子一看就不是那种便宜货,里头十有八九肯定装着从娄家带回来的好东西,她一看到我过去就吓得连忙找借口要休息就把我赶出来了!”。
在这个鼓励朴实无华的年代,寻常人家哪怕是存放贵重物品也顶多会放在一些柜子抽屉里面用锁头从外面锁起来,只有在建国初期甚至之前的极少富裕家庭才会有打造一些贵重的礼盒或是一些精致的小箱用于存放贵重物品,再加上娄晓娥那副反常的神态,让她确定了那个箱子存在着猫腻。
闻言,刘海忠一听这话整个人就犹如吃了春药一般整个人充斥着极为亢奋的神色。
娄家的东西?
那个箱子也绝不可能是许家本身就有的东西,那只能是娄家这种资本家才有的东西,那绝对是金银玉器这一类的贵重物品。
想到这里,刘海忠一边弯下腰急忙套上脚下的解放鞋一边说道:“你去中院那边盯着,我现在回厂里叫人,千万别让她带着东西跑出去,听见没有!”。
“啊?老刘,她现在就一个人在家里,你自个儿进去抓她就行了啊,你这不是把功劳分给别人吗?”。二大妈疑惑的问道。
“你是不是傻?”。
“我去厂里叫人,顺道可以把事情传出去,这样既能立功又能把我的名声最快的传播出去”。
“李大东就是靠几次在外的名声才当的副主任,我现在缺的就是这个!”。刘海忠穿上鞋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给我盯紧她,你要是让她带着东西跑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中院待着,保证不会让她有机会带着东西出去的”。二大妈谄笑一声赶忙赔了一声不是就跟在身后一路带来的中院。
两人刚一来到中院就恰好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刘海忠双眼炙热的了看着对方的身影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刘海忠,你笑啥啊?”。许大茂眼神嘘咪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神色有些异常,停下脚步脸色凝重的问道。
“没啥,我乐意笑不行啊?”。担心对方察觉出自己的心思,刘海忠压下心中的喜色推着自行车就要往外走去。
啪的一声,许大茂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低声说道:“你不会是想整我吧?你要知道,我可是东哥护着的人,你要想搞我,你可得考虑清楚下场!”。
“没有,没有,我哪能搞你呢?咱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
刘海忠越说想要掩盖,表现得越是虚伪,就连周围一些路过的邻居都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两人。
见引起了周围人的注视,刘海忠又担心许大茂察觉出问题的时候他不在院内,二大妈拦不住许大茂带着东西逃出去藏匿,正当他犯愁的时候李大东与谭虎刘光天三人结伴从后院走了出来。
在心中权衡利弊片刻,眼神里闪过一抹凶狠,刘海忠把心一横怒声喊道:“许大茂,我已经掌握了你勾结娄家藏匿违法物品的证据了,放开我!我现在要去检举你!”。
声音落下,许大茂以及周围住户脸色骤然一变,李大东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弧度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