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许家屋内,许大茂再次抡起胳膊一巴掌打在了正在床边发呆的娄晓娥脸上,将其扇倒在了床上后又欺身上进行着“爱的教育”。
一阵忙活完了以后才点燃了一根事后烟,恶狠狠的威胁道:“娄晓娥,我被你家害成了这样,你还敢跟我装傻充楞是吗?”。
“......”。娄晓娥捂着发红的脸颊紧抿着嘴唇无言的注视着面前犹如座山雕一般神情冷漠的丈夫,心里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自从许大茂因为娄家的问题被下放成了清洁工,父母又因为前段时间被抓进了公安局的牢房里,她在许家的地位就彻底变得一落千丈。
只要许大茂高兴就会随手给她几个耳光,要是他不高兴,那就会对其进行拳打脚踢,打得她哭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熬到了父母被释放出来。
她第一时间就急匆匆的跑回家探望,同时也向父母诉了苦,希望他们能替自己出头教训许大茂这个家暴男,可是得到的回复却是:“小娥啊,你受委屈了,再忍忍,家里现在遇到一些问题还需要解决,等爸爸处理完这些事情再替你出头,到时候一定会让许大茂受到应有的惩罚!”。
从娘家求助无望之后,娄晓娥也只能咬着牙忍受着没日没夜被许大茂霸凌的滋味,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父亲将手中麻烦解决之后自己能早日脱离苦海。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许大茂自此之后彻底一发不可收拾,先是强迫她将家里私底下给她的一些生活补贴尽数夺走,现在又威逼她回到娘家拿出钱财来补充他。
“你还敢装傻是不是?是不是没挨够打?”。许大茂露出一脸病态的凶狠模样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起一根鸡毛掸子撸起袖子走上前去骂道:“是不是还指望着你那个资本家的父亲给你出头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些天回娘家告状了,都过了这么多天,你爸连个屁都没有放,那就证明他现在不是轧钢厂的股东,没有人护着他了!!!”。
“当年骗我,说要在领导面前替我美颜,过了那么多年,我才想明白,特么的全是骗我的!”。
“娄晓娥,你们一家子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你嫁给我就是为了你家的成分问题吧!”。
“娄董啊娄董,他可真狠心啊,骗了我那么多年,居然连一丁点赔偿都不愿意给我。”
“呵呵,他想不到会有今时今日吧?想不到他会从轧钢厂的董事变成一个连屁都不是的资本家吧,我告诉你,你们娄家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娄晓娥,你们娄家那些事情,我可知道的不少,要么你现在拿钱补偿我,要么我就去把你家给举报了,换一个前程!”。
许大茂攥着鸡毛掸子直指娄晓娥面门语气森森的威胁道。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你,你要举报我们家?”。闻言娄晓娥不再沉默不语瞳孔略微放大,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对,要么给我一大笔钱作为赔偿,要么我就让你们娄家下地狱!”。许大茂一脸狰狞的低声咆哮道:“钱跟权,我总得要一样吧?对吧?”。
在李大东不间断的洗脑之下,他早就已经想明白了当年娄家为什么愿意将自家闺女嫁给他的主要原因以及更加黑暗的一层原因。
那就是看中了他的成份以及放映员乡下的群众基础,最为让娄家动心的就是放映员长途跋涉下乡时难免会遇到诸多不稳定的风险,随时会突发意外导致死在乡下途中。
只要娄晓娥怀上许家的骨肉,他突然在回城或下乡途中突然暴毙,这么一来,他肯定会授予一定程度上的嘉奖,前者则是可以通过遗孀的名头让娄家的成分得到极大的中和。
起初李大东在说起对此事的猜测时,他还半信半疑认为可能是对方想法过于阴暗,可伴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个说辞就像是一颗种子在许大茂的心里发芽生根。
当他开始从与娄晓娥两人第一次见面以及直到结婚之后生活中点点滴滴积累下来的各式各样矛盾过程中,让他越发的相信了李大东的推测。
再加上前些日子娄家被捕自己受到牵连沦落成了清洁工,娄半城夫妻被释放出来之后更是对他这个女婿不闻不问,就彻底让他人情了娄家压根就没有拿他当自家人看待。
不由得庆幸,也许现在娄晓娥一直没有怀上孩子让他平白无故捡了一条命。
“现在......”。
“你滚回娄家给我拿十....二十根金条回来,别跟我说没有!你当年的嫁妆就不止这么一点了吧?”。
闻言,娄晓娥紧咬着嘴唇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泣不成声的偏过头说道:“我把东西给了你,你就不许在去举报我们家了”。
“只要你补偿到位,我举报你们干嘛?”。
“钱或者权利,我只要一样就够了!”。许大茂一改刚才那副狰狞脸庞,笑容温和的坐到娄晓娥身旁强行搂着她说道:“你可是我媳妇儿,娄董那可是我老丈人,咱是一家人嘛”。
想要挣扎,但又担心会迎来许大茂这个喜怒无常的小人暴打,娄晓娥只能强忍着委屈任由其抱在怀中,只是眼泪流动的速度越发快速,一颗又一颗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到了床上。
“我....我要洗脸,我洗完脸就回去拿给你”。
“好好好,路上小心点,可别摔着了”。许大茂贴心的替其拿来了一条热毛巾叮嘱道。
擦拭完脸上的泪水,娄晓娥红着眼眶走出了家门之后许大茂先是情绪激动的在屋内转着圈狂欢了片刻才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来到了西跨院内。
“东哥,东哥!”。
“事情我办成了,娄晓娥已经回娘家了”。许大茂一进屋就赶忙露出一副讨好笑容将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