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容嬷嬷带着一太监匆匆赶到时,屠峰已经断了气。
这公公名叫华力,是个瘦高个,大概也就30来岁,是高连安高公公的干儿子,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屠峰,一脸凝重:“太后,人已经死了。”
太后一脸懊恼的挥了挥手:“我知道,来人,把他抬下去!”
这时进来了两位侍卫,把屠峰给抬了下去。
华力恭敬的站在一旁:“太后,据奴才得知,这几天涂大人活动频繁,频繁和那几个老臣碰面~”
太后咬牙切齿:“那老家伙到底想干啥?”
这涂国强频繁的活动,肯定是游说那些老臣意图谋反,可不能让他们连成一气,不然到时候后患无穷。
看来宋知府那案子得趁早了结,不能再拖,解决一个是一个。
……
横南州
州府大人廖凡正着急的走来走去,刚
宫里来人了,说是要召宋文杰进宫,具体是因为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这宋将军这两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哪去了,他也正找着呢!
这时一人进来了,是刘瑜。
廖凡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找着他了吗?”
刘瑜苦恼的摇了摇头:“没有!”
自己那天跟将军说了他父亲的事,将军只说他要去见个人办点事,然后就走了。
这两天他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将军的踪影。
“那他到底去哪了?可真的是急死人了。”廖凡顿时苦恼,到时候要是找不见他,不能按时进宫,皇上怪罪下来,那自己可担待不起。
突然,刘瑜瞪大了双眼:“州府大人,你说,将军他该不会是要去劫狱吧!”
刘瑜懊恼,要真是这样,早知道自己就跟着将军一块去了,起码多个人搭把手,多份希望。
“要我真去劫狱,一定拉上你!”宋文杰的声音响了起来。
顿时,刘瑜和廖凡身子一震,两人同时回过头,只见宋文杰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
刘瑜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埋怨:“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州府大人正找您呢!”
宋文杰双手抱拳:“廖大人,在下出去了两天,玩忽职守,请您惩罚!”
廖凡着急的打断了他的话,:“宋将军,你回来的正好,宫里来人了,让你后日一早进宫上朝,皇上召见,你回去收拾东西,早点进京。”
“好!”宋文杰意味深长的笑了,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快,看来是得抓紧了。
“哎~将军,你去哪,等等我?”刘瑜跟了出来。
他刚才跟州府大人说了,说要跟宋文杰去京城,没想到廖凡居然答应了。
宋文杰停下了脚步,刘瑜一个刹车不及,差点撞上了他的背影。
“将军,你咋一惊一乍的?”刘瑜被他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
宋文杰暗黑的眸子闪了闪:“刘瑜,你帮我去办件事。”
“将军,您说!”
宋文杰小声的对刘瑜耳语了几句,刘瑜忙点头。
本来宋文杰正想进京一趟,想不到这时,刚好被皇上召见,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怎么样?跟那州府大人说了吗?”招莲此时正在他的住处等他,看见他回来关切的问,两人本来就打算好了一起去京城。
宋文杰的脸阴晴未定:“根本不用说,因为皇上召见。”
招莲大惊:“看来情况有变,咱们得加快速度早做准备。”
“嗯~”
……
大理寺
涂国强满怀心事,刚才宫里来人了,说宋知府那一案该结案了,并通知他明日一早上早朝。
涂国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不对劲。
这时,文事匆匆来报大人:“大人,三王爷来了!”
涂国强眼睛一亮:“哦,快快有请。”
三王爷的到来,让涂国强有些兴奋。
一段时间没见,三王爷和往常的不一样,在涂国强的印象中,三王爷不理政事,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可是今日的三王爷冷峻的面容,那眉目像极了先帝年轻的模样。涂国强仿佛看到了先帝爷。
对比当今皇上那油头粉面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涂国强越来越觉得那传言是真。看来自己游说那些大臣是对的。
“见过三王爷。”
朱元璋嘴角上勾:“涂大人,要是本王猜的没错,明日你要上早朝?”
涂国强心里咯噔一下:“王爷你怎么知道?难道您也要上早朝。”
“正是!”
这下,涂国强开始感觉到不对味了。
这几年,三王爷从来都没有上过早朝,他在宫里边就像个透明人。可是明日他居然也要上早朝。
更奇怪的是,自己上早朝,可是习以为常的事,皇上居然还特意派人来通知他。
想必其他那些老臣也一定收到了通知,涂国强开始嗅到了一丝不妙。
突然朱元璋朝涂国强跪地一拜,一脸诚恳:“涂大人,本王怀疑先帝去世和太后有关,还有当今皇上并不是先帝之子,请你一定要彻查。”
“太后一定是害怕了,害怕事情败露,急于将我铲除,要是本王猜的没错,你们也在名单之中。”
“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反守为攻,汉江朝可不能落入外人手中~”
涂国强一脸惶恐,赶紧伸手扶起三王爷:“三王爷,快快请起,您这是折煞老臣了。”
两人在书房里聊了许久,三王爷走后,涂国强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其他几个老臣那,最后证实,他们确实也收到了通知。
涂国强知道,三王爷说的是对的,他们可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眼下就只剩下半天时间,大家开始商量对策。
与此同时,乾坤殿中的上书房,太后邬莲娜正和皇上朱基推心置腹:“皇帝,明日是关键时刻,咱们得将他们一网打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用你教!”朱基冷着脸:“你干的丑事还得我来擦屁股,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你~”
太后气得得浑身发抖:“我可是你母后,你居然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
“母后,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那都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心,这皇位我一点也不稀罕,因为我是那阉人的种!”
朱基一脸怨恨,都是母亲把他架到这位置,自己是当今太后和公公所生,这可是奇耻大辱。不过幸好,幸好那阉人从此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