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天前,关亭山就发现了白薇薇与周平的关系。
这些日子,白薇薇对他刻意疏离,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这让关亭山不禁怀疑,她外面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不愿将家丑外扬,于是,他偷偷找了私家侦探,暗中调查白薇薇。
就在前几日,周平联系白薇薇,让她前往酒店。
从白薇薇请假离开医院的那一刻起,私家侦探便如影随形。
一路上,白薇薇毫无察觉,而侦探则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最终,侦探发现白薇薇去了酒店,坐实了关亭山的猜测,那天酒店的入驻名单里面,就有周平的名字,关亭山就断定与白薇薇私会的人定是周平。
毕竟周平那别墅里养着好多个人女人,在这龙城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了,白薇薇的姿色,他俩勾搭在一起,关亭山并不意外。
关亭山没有立马质问白薇薇,是因为自己马上要去省城任职,这个节骨眼儿上,不宜平添事端,准备到了省城再慢慢收拾这个放荡的女人。
此刻,儿子的死讯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口。
他很难不将这一切联系起来,毕竟在这龙城里,儿子最大的仇人便是周平。
关家在龙城权势滔天,平日里谁不得给关亭山几分薄面,几乎没人敢公然动关逸尘。
可周平却不一样,他根本不把关家放在眼里。
关亭山怎么也无法相信,关逸尘会因为吸食过量就突然死亡,他认定,这背后必定有人精心设计谋害。
此刻,白薇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生死边缘,关亭山的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事情。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关亭山再不松手,自己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奋力挣扎,双脚乱蹬,双手如疯了般想要掰开关亭山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肤。其中一脚就踹到了关亭山的要害。
关亭山稍感吃痛,见白薇薇这般不老实,眼中凶光一闪,扬起手“啪啪”又是两巴掌,这两下力道十足,打得白薇薇脑袋嗡嗡作响。
随后,他像是扔垃圾般松开了掐在白薇薇脖子上的双手,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劝你识相点,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实实告诉我,不然,我立马送你去陪逸尘!”
白薇薇如蒙大赦,整个人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疯狂喘息着,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期间,脑子里飞快思索着:关亭山是怎么知道自己跟周平的事的?看他这架势,不像是无中生有,难道真的拿到了什么证据?自己又该如何辩解呢?
短暂的沉默后,白薇薇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关亭山,你自己没那个能力,满足不了我,还不许我出去找别人?你凭什么就诬陷人家周平?我要是真能找到周平这样的男人,还会留在你身边?哼,没错,我外面是有人了,那又怎么样?但那个人根本不是周平!”
白薇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跟周平在一起时行事谨慎,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要是周围有人监视,以周平的警觉肯定也会知晓。
想来,关亭山大概率是抓住了些模棱两可的把柄,但并不确定就是周平。所以她决定先这么试探一下关亭山,看看能不能混淆他的判断,蒙混过关。
听到白薇薇的回答,关亭山心中确实闪过一丝犹豫,难道自己真的冤枉周平了?
可这贱女人在外面有男人,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还竟敢说自己那方面不行,这简直是对他的公然挑衅!
“好,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老子到底有多厉害!”
关亭山怒不可遏,一把狠狠揪住白薇薇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扯,迫使她背对自己,接着猛地把她按压在饭桌前,眼中满是凶狠与愤怒。
白薇薇哪肯就范,拼了命地挣扎着,她的双手用力掰扯着关亭山的手,不停扭动着腰肢,双脚胡乱踢蹬,声嘶力竭地喊道:
“关亭山,你疯了!你放开我!”
然而,她越是挣扎,关亭山的怒火便烧得越旺,他扬起手,不停地朝着白薇薇身上抽打,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还敢反抗?看你今天能犟到什么时候!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白薇薇被打得浑身疼痛,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但她的嘴依然坚硬,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他的任何信息!你不是会查吗?那你就去查吧!”
“好,很好,我看你还能强硬到几时,还敢跟我倔!”
关亭山双眼通红,死死摁住白薇薇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往饭桌上撞去。
“砰砰”的撞击声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下都仿佛撞在白薇薇的灵魂上,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脑袋传来的剧痛让她再也无力抵抗关亭山的暴行。
关亭山见自己得逞了,一脸狰狞,满是得意之色,冲着白薇薇吼道:
“你不是死活不从吗?不是挺厉害的吗?来啊,继续跟我叫嚣啊!”
此刻的白薇薇,双眼紧闭,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虽说她与关亭山名义上是夫妻,但是从来就没有任何感情。
如今遭受这般羞辱,白薇薇心中恨意翻涌,暗暗发誓:关亭山,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
5分钟后,发泄完的关亭山,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脚步虚浮地走到沙发旁,整个人瘫坐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关亭山眼神阴鸷地看向白薇薇喊道:
“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一步都不许踏出这个家门!年后,我要去省城,你也得跟着我一起去省城工作。你医院那边的事,我会帮你安排妥当。至于那个野男人,你最好祈祷我别查出来他是谁,不然,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白薇薇没有理会他,独自走向洗手间,泪水无声地流淌。
她知道,如今的关亭山就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子,儿子的离世,妻子的背叛,双重打击下,让他完全失去了底线,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此刻,她不敢再与关亭山反驳,只是机械地打开喷头,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净刚才所遭受的屈辱,仿佛能让自己的灵魂不再被这个肮脏男人触碰。
那水流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她无声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