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雨薇:在爸的别墅】
看着最后一条消息,郑安远放下手机。
他搀扶着林闲往车那边走:“林叔,我们先上车吧。”
林闲摆摆手,自顾自往前走:“我自己过去就是,不用扶。”
郑安远:“......”
可你走的是反方向啊喂!
他赶紧把林闲拉过来,又对林业喊:“赶紧来帮忙,林叔喝蒙了。”
“不是,这才喝多少啊,就醉了?”
林业一阵无语,盯着对方说:“老爸,要我说你下次别跟我们来了。”
郑安远扶额,望着前面跟电线杆说话的林业喊:“我在这边。”
“啊?”
林业晃晃悠悠转过身,刚迈开腿就摔在地上。
“得,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郑安远无语道。
他左手扶着林闲,右手托着林业,终于把他们俩带上了车。
这时,一个穿工装的男人走过来:“你好,请问是你们叫的代驾吗?”
郑安远坐在后排,语气低沉:“尾号1145。”
“好的,请坐好。”男人说完,主动坐在驾驶位。
半小时后,别墅外。
倪雨薇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院子里眺望。
“雨薇,晚上天凉,你站这里干嘛?”
秦秀莲赶紧走过来:“快回屋暖暖。”
倪雨薇摇头:“安远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种慌乱感。
“他们三个大男人,还需要我们操心啊。”
秦秀莲轻笑道:“好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倪雨薇回应着。
夜晚,十二点半。
某不知名废弃厂房内。
昏暗的空间内,只有一闪烁的白炽灯。
郑安远睡得迷糊,一盆冷水让他猛地惊醒。
望着周围,他很是迷惘:“奇怪,我不是在车里睡觉吗?”
“别担心,一会有你们睡的。”
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到那时你们想醒过来都难。”
郑安远眯着眼,终于看清他的面貌:“你是之前那个代驾?”
“现在不是了。”
他拿着刀走过来,盯着郑安远说:“你们应该挺有钱的吧。”
刚说完,林业就怒吼道:“吵什么吵,不要命了吗?”
林业有起床气,尤其是被人从睡梦中叫醒,那脾气可不得了。
哪怕是林闲,都不一定能压得住。
“真不愧是富二代,看来这次有得赚了。”
男人嘿嘿笑着:“让你们家里人筹钱吧。”
“你几把谁啊?”
林业不爽的问:“赶紧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都被绑上了,还这么嚣张?”
男人冲林业踹了一脚,让他不住向后仰。
林业咬牙怒斥:“别让老子抓住你,不然有你好受的。”
郑安远提醒道:“冷静点吧,现在激怒他对咱们没好处。”
现在他们仨是人质,而且这人手里有刀。
惹怒对方的后果,他可不想陪着一起承担。
男人从林业兜里掏出手机,傲慢道:“他说的没错,现在把你们的锁屏密码告诉我。”
林业回道:“指纹解锁,面容也可以,密码我早忘了。”
“那就让我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男人开口道。
林业嗤笑一声:“别打了,我爸就在边上躺着呢。”
“如果你只是为了谋财,那没必要这么做。”
郑安远突然插话:“毕竟我们也不想丢了性命。”
当务之急是稳住局势,趁执法司过来之前,得保证他们的安全。
“看来你们之中还是有明白人啊。”
男人转头看向郑安远:“所以你们有多少?”
“那得看你要得多不多了。”
郑安远说:“他们俩来自京城林家,你应该听说过吧。”
林业附和道:“那家伙是长河集团董事长的儿子。”
“怎么可能。”
男人突然愣住,后退几步:“他明明说只是没背景的....”
不久之前,他被一个神秘男人拦住。
对方给了他一笔资金,说只要抓住这三人,就能拿到不少钱。
倾听着他所说,郑安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有人在算计自己。
“别想骗我。”男人抓着郑安远的衣领:“真当我是傻子吗?”
郑安远与他对视:“不管是不是,你都已经没退路了。”
话音落下,厂房外传来警笛声。
“不许动,执法司办案,全部抱头蹲下!”
几个人涌入进来,手里还拿着黑漆漆的枪。
男人震怒:“你们敢报警!”
郑安远鄙视道:“难道你没有一点常识吗?喝醉酒之前,把定位共享给最亲近的人。”
在和倪雨薇聊天时,他就已经把共享位置打开了。
“要我说,你还是放弃吧,这样罪还能轻点。”
都已经被绑住了,居然还这么狂?
“这....”
男人还在恍惚,一人看准时机,立马把他摁在地上。
其他人见状,都第一时间跟了上去。
一个执法人员给郑安远他们松绑:“嫌疑人已逮捕,你们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你们。”郑安远活动着手腕:“谢谢。”
“都是应该做的。”
执法人员摆手:“先出去吧,家属在外面等着你们呢。”
郑安远点头,扶着林闲他们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有一个女人跑过来抱住他:“老公,你真的吓死我了。”
倪雨薇声音带着哭腔,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着急。
郑安远反抱着倪雨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啦,我这不是没事嘛。”
不远处,郑安国穿着睡袍走来,满脸怒火的问:“背后主谋是谁?”
他可不信这是单纯的绑架,绝对是有预谋的。
郑安远摇头,望着那边被铐住的男人说:“只能从他嘴里知道点答案了。”
“先回去吧。”郑安国说:“你老妈在家里担心坏了。”
“好。”
几人正要离开,一个执法人员赶紧拦着:
“不好意思,你们现在还不能走。”
“需要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发生这么大的案子,要是让受害人回去,那不是连案发过程都不知道了?
郑安国压着怒气说:“我儿子差点出事,他现在哪有心情做这些。”
“郑董,我知道你着急,但也请理解我们的工作。”执法人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