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亲家母,可别那么说,这男人啊,还是得忙点的好,这忙起来啊,他们才有上进心,
你瞧瞧我家这俩,一个两个的那是能躺着就不坐着,
六子他爹还好一点,你瞧瞧六子,几年才长一次工资,
就是因为老是闲着,把上进心都闲没了,”
无辜躺枪的马六有些懵,看着老娘一脸的欲言又止,
不是啊,老娘,你以前可不是那么说\/的,
老丈母看着马六那一脸懵,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亲家母,您这话可就说过了,
你瞧瞧这一片,谁家说起孩子不得给六子竖个大拇哥,哈哈,”
“那确实是这样,哈哈,”
马六他娘也笑了两声,俩亲家一时间相谈甚欢,
马六又陪着聊了一会儿,
然后把小新年往小姨子那儿一放,让她带着,
伸了个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屋檐下,
给自己来了颗烟,从刚才就想来上一支了,
只不过老丈母娘她们过来了,也不好当着她们还有孩子的面抽,
只好忍到了现在,
一颗烟刚过半,马六他爹也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也是坐在马六身旁,自顾自的从马六兜里掏出烟和火,给自己也来了一支烟,
“嘶…………我一搁屋里闻见烟味就晓得你小子跑外边来抽烟来了,”
“爸,你咋出来了,”
“在里边待不住,出来坐着透透气,嘶呼…………你这烟啥牌子的,
劲还挺大,”
马六他爹好奇的拿起烟盒看了一眼,“呦,还是洋码子,”
说完顺手就揣进了自己兜里,连带着火一起,
嘿,这顺烟顺火的技能还是男人的天赋技能?不论老少,父子亲朋还是时间?
心里略微吐槽了一句,
小舅子也颠颠的从屋里出来了,直接就坐在了马六身旁,直溜溜的看着马六手里的烟,
可能是一屋子女人再加两个孩子,让他也待不住吧,
马六瞥了他一眼,“看啥?个小屁孩,还学会抽烟了?”
小舅子不服的说道:“嘿,姐夫,我不小了,
你看我都快有你高了,”说着还站起身来给马六展示了一下他的身高,
马六撇了撇嘴说道:“我说的是你的年龄,”
小舅子讪讪一笑,又坐了回去,别看他个子长得挺高,其实也就是十来岁,
虽然在有的人看来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但马六觉得他还是个小孩子,
把烟头碾碎,马六一把搂过小舅子,“来,说说,你现在中学了吧?
将来有啥打算,是打算考中专还是准备考高中上大学?”
小舅子嘿嘿一笑,“我啥都不打算,我就想跟我爸一样当个大檐帽,嘿嘿,”k
“嘿,行啊,想当大檐帽也成,不过嘛…………”马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把小舅子看得一脸懵,
“姐夫,你啥意思?”
“啥意思?大檐帽可没那么好当,就你这体格子还得练呢,
碰上有人犯事,你要摁不住人咋办?
你要知道,你们家可就你一根男丁,大檐帽可是有危险的,
你小子啊,还是想好了再说吧,”
听完马六的话,小舅子还是有些不服气,“姐夫,我们班同学里,
可没人的体格比我更好,我这体格还不够?我看我爸也就那样,
他那体格子可不咋地,”
“但你要知道你爸是当过兵,打过仗的,
就你现在这体格,我敢保证,你爸用不了一招就能把你摁翻在地上,”
小舅子还是满脸不服气的说道:“那我也去当兵,”
马六一手扶着额头,本来还想说劝小舅子好好想想,没想到还给他激起来了,果然是年轻人气盛,
“行了行了,你想干啥都得和你爸妈好好说说,商量商量,
别一下子自己瞎决定,你爸妈就你一个儿子,别让你姐瞎担心,”
马六最终还是软和的说了一句,生怕再把小舅子给刺激了,
小舅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夫,我不会冲动的,”
马六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好,还算听得进去话,没那么叛逆,
还想再和他聊聊心,争取再给他加固加固,
突然被他老爹捅咕了一下,示意他朝对面看,
马六转过头,
看着对门的阎家好像又吵了起来,顿时就顾不上和小舅子再聊聊了,
聚精会神的,朝对门看去,连小舅子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热闹面前,看热闹最重要。
阎家屋里,三大妈正在跳着脚骂,于莉和阎解成一声不吭的坐着,
阎阜贵坐在上首一言不发,阎家其他几个孩子若无其事的搁边上看着,
也没人说去关一下门,不然马六他们也没得看了,
“我告诉你,这事没门,翅膀硬了,就想往外飞?
你个骚狐狸精,我告诉你,别想这好事,我好好的一个儿子,
被你迷的连爹妈都不孝顺了,我倒要去问问你爹妈,怎么教的女儿,”
三大妈尖锐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马六竖起耳朵,总算听了个大概,
小舅子没注意听,就听见几句不连贯的话,这就等于热闹没看全,
一下子急得直挠头,
马六也顾不上搭理他,继续盯着对面看,
“你去问,我的好婆婆,您倒是去问啊,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闹大了,是谁没脸?”
于莉反击了,说着说着却是看向了阎阜贵,她知道,她这公公最忌讳的就是家里的事被闹大,
到时候他还怎么当老师,当这院里的三大爷?怕是出门都得被人指指点点,
三大妈一下子噎住了,迟疑的看向阎阜贵,
阎阜贵面无表情的轻咳两声,却是看也不看于莉,只是朝着阎解成问道:“
老大,你媳妇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阎解成默不作声,继续低着头一言不发,
阎阜贵轻摇了两下头,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而后又看向于莉,
“老大媳妇,这事你想怎么说?老大不说,你来说,”
于莉直言道:“分家,必须分家,这就是我唯一的意思,也是我男人的意思,”
于莉最后还是提上了阎解成,虽然她也气恼阎解成这副鹌鹑样,可不带上阎解成,她的话又没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