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春节,东升对集团的工作进行了重新的安排。
他们市里以及周边城市的工作交给了苏洪,京城以及南方沿海地区的工作全权交给了二狗子,还包括金融类的项目。
东升主抓全面,但是从今年开始他要布局能源和矿产类的项目,不光是国内,还有国外的资源他也要投资。
姜依娜已经在毛子的远东地区承包了近千平方公里的山林,这都是东升规划的一部分。
至于长海和李老四他俩,就在家当他们的定海神针。
李老爷子成天在家骂娘,原因就是,刚一开春,周边房子就来了工人开始拆扒的拆扒,平整场地的平整场地。
闹的老头不得安生,但是老头骂归骂,他却不捣乱,有时候还去看热闹。
有时候跟工人聊的起劲儿,中午还请人家去周围的小饭馆吃饭。
这天,临近黄昏,王尚友从外面神秘兮兮的回来,进了院子赶紧关大门,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王尚友直接去了李老爷子屋里,进了屋没说话,先是瞅了瞅屋里有没有别人。
李老爷子看他这个样子,没好气地说“大本事,你这是咋啦?偷着上别人家媳妇儿的炕啦?放心,李爹不告诉慧娟。”
王尚友也没在意老爷子对他的调侃,而是神神秘秘的从兜里掏出来两块黑不溜秋的东西。
“李爹!你看看这是个啥?”
李老爷子眯缝着眼,戴上老花镜仔细一看。
“大本事,你个完犊操的,这是哪弄的,赶紧送派出所去,争取宽大处理。”
王尚友都无语了,这都哪跟哪呀!
“李爹,到底是不是鸦片膏?这是我捡的,哪里还有半麻袋呢!”
李老爷子摘了眼镜,拿着其中一块闻了闻说“就是,还是云土,这玩意儿我熟悉,当年跟白狗子打仗,经常能缴获这些东西,你赶紧给东平挂电话,我和你一起去看着,别让人给顺走了,这害人的玩意儿可不能流出去。”
挂完电话,王尚友用轮椅推着李老爷子一起去的他捡到这玩意儿的地方。
老爷子到了地方一看就说“这不就是老吕活着的时候说的哪个老财主大院吗!”王尚友点头说是。
老爷子又说“那就不稀奇,听老吕说,当年这户人家,解放前可不是啥好人,开过大烟馆,当铺,赌坊。”
两个老头在这里聊着,东平动作很快,带着一大群警察来到这里,而且还有市局的领导。
市局的专业人员打开麻袋进行了检查,就是大烟土,其实都不用检查,倒出来的外包装上面就写着呢。
这可是大案子,害怕还有没有其他的大烟土流出去,连夜把负责这块儿房租拆扒的工人和负责人全都找了过来。
经过询问,可以肯定,也就这么多了,当时工人也没留意,打开麻袋看到上边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还以为是谁家用剩下的沥青呢。
有一个工人还想着回头拎回家留着修房子用。
这个地方还不止这一件事儿,房子都拆完了,有一些地下管网已经不能用了,本来可以废弃以后埋到地里就完事儿。
但是这个拆扒的活是承包给人家的,人家就为了这点废品。
于是拆完了房子就开始抠坑找管线。挖出来好卖钱。
王尚友和老爷子每天闲着没事儿就爱去现场看热闹。
这天临近中午,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在一个坑里奋力的抡着洋镐。
就听“当”的一声脆响,洋镐头直接飞了出去。
这位小伙子震的两手发麻,虎口都裂开了。
旁边的工友看到这个情况,赶紧七手八脚的带着他往街道卫生所跑。
剩下王尚友和李老爷子留在这里,王尚友看看时间,本打算推老爷子回家吃饭。
但是老爷子又发话了“大本事,你下去看看,这里不可能是有大石头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东西。”
王尚友来了精神,找了一根撬棍下到坑里开始扒拉。
没一会儿,王尚友兴奋的抬头跟老爷子说“李爹,真让你说着了,这下面是个挺大的磨盘。”
李老爷子接话说“别管磨盘,它下边肯定还有东西,应该是坛坛罐罐之类的。你越过磨盘继续在它下边挖挖看。”
王尚友一听这话,有了干劲儿,八十岁的老头跟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一样。
没用上十分钟,王尚友趴在坑边上跟老爷子说“李爹,你真是神了,下边是一个小缸,下一步咋弄?我把缸给砸碎得了,看看里边是啥?”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你赶紧上来吧,拿你的那个步话机再给东平挂电话,让他带警察过来,然后再给派出所挂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看着,这里面的东西可比大烟土值钱多了。”
王尚友莫名其妙的从坑里爬出来,把长海给他买的大哥大掏了出来,分别给东平和他们属地派出所挂了电话。
派出所的民警来的很快,他们要下去查看,李老爷子给他们拦住了。
东平带人过来的,看到东西迅速把周围警戒起来。然后现场跟市局汇报,还联系了文物部门。
那批去卫生所的工人,吃完饭回来后都傻了眼,这是个啥情况?就出去一个半小时的工夫,这里就不让进了,周围还全是警察和看热闹的老百姓。
市里的专业人员过来以后,开始动手挖掘。
张静秋和徐慧娟得到消息把饭菜给老爷子端到现场吃的,劝老爷子回家,可老爷子不干。
清理挖掘工作在李老爷子的“指导下”很快完事了。
磨盘下边压了一把用红布包裹的大刀,只不过红布已经烂了,大刀都满是铁锈,只是刀柄上的金丝和宝石还是保持的很好。
把那口小缸打开一看,周围围观的人不免发出一阵惊呼。
缸里是满满的一缸金银元宝,李老爷子看到这里,却嘿嘿嘿的笑着,跟王尚友说“大本事,推我回家,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没白费功夫。”
王尚友还想再看会儿,但是考虑老爷子的身体就推着李老爷子回了家。
老爷子身后跟着好几个市里的领导,到了四合院也不敢打扰他老人家,进也不是,不进还不甘心。老爷子发话让他们进来。
几位领导疑惑的问老爷子是咋知道这地下有这东西的。
李老爷子明显有点乏累,但是还是讲出来他咋知道的。
“我小的时候也就六七岁,跟着我二叔给地主老财家放马,地主老财家就不是干正经营生的,有一天我半夜起来喂马,就看见他们家的人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里出外进的忙活”
“我趴在墙头瞅他们干啥,当时也是晚上,再加上我人也小,就没被发现,就看他们把一坛子一坛子的金银埋在地里,上边放着用红布包着的大刀,然后再压上磨盘”
“当时年纪小,害怕说出来东家再要了我的命就没跟别人说,后来跟着马帮走货,跟马帮的老人提到这个事,听人家讲的,这是地主老财家在藏家财,都说金子埋进土里会跑,就在上边压把刀就能防住。我这才知道咋回事儿。就这么简单,你们该忙就去忙吧。”
这群人这才恍然大悟,不住的称赞老爷子“家有一老如有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