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军趁着这股势头,如猛虎下山般顺势冲锋。
战士们将 AK 步枪的枪口紧紧顶着敌人的胸膛,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在这绝对的火力压制下,城防军的抵抗就如同纸糊的堡垒,不堪一击,瞬间土崩瓦解。
罗楠手中的贪狼蛇剑出鞘,剑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她身形如电,剑刃划过之处,敌人的咽喉瞬间喷涌出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乌鳢也不甘落后,双手挥舞着长剑,虎虎生风。
剑锋所至,敌人的肢体纷纷断裂,残肢断臂横飞,场面惨不忍睹。
两千狼牙军在城中如入无人之境,城防军成片成片地倒下,街道上很快就铺满了尸体。
鲜血汇聚成河,顺着街道的缝隙流淌,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不过半个时辰,原本喧嚣震天的喊杀声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零星的枪声和敌人微弱的哀嚎。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罗楠微微皱眉,脸上却依旧挂着那抹冷笑。
她缓缓将滴血的蛇剑入鞘,语气冰冷地说道:“告诉他们,投降,或者死。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在狼牙军的赫赫威名之下,这最后的抵抗,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宣判了城防军最后的命运 。
马蹄声如暴风骤雨般迅猛逼近,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在滚滚烟尘之中,一员五旬老将身披银甲,身姿挺拔却难掩此刻的阴沉,他正是鄂州府总兵单璃。
只见他双腿紧夹马腹,猛地勒马而立,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单璃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直指罗楠,怒喝道:“何方狂徒!好大的胆子,竟敢帅兵攻打鄂州府,这可是公然造反的行径!你可知这是死罪!”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带着几分震慑,几分愤怒。
罗楠神色平静如水,丝毫未被单璃的气势所影响。
她抬手示意身后那些因对方挑衅而略显躁动的狼牙军稍安勿躁。
随后,她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箭,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目光冷冷地看向单璃,说道:“看看清楚再说话!莫要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地大放厥词!”
那金牌令箭在残阳的余晖下熠熠生辉,宛如一轮金色的太阳,耀眼夺目。
上面“如朕亲临”四个篆字,更是透着无上的皇权威严,刺得单璃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单璃猛地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手中的长枪险些滑落,他下意识地狠狠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在反复确认眼前的令箭确是真货后,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滚下马来,“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住地面,声音颤抖得厉害:“卑职有眼无珠!瞎了狗眼!竟不知是镇国丞相大人驾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还望丞相大人恕罪!”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冷汗如雨般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的鬓角。
罗楠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随手收起令箭,便径直朝着府衙方向走去,仿佛单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单璃跪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宛如一尊石像。直到罗楠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他才敢缓缓起身,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长舒了一口气。
不多时,罗楠抵达了鄂州府衙。
只见鄂州知府冯家山被两名身材魁梧的狼牙军战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冯家山却仍不甘心,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大胆狼牙军!你们竟敢强攻官府,这是犯上作乱!我要向朝廷参你们一本,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涨红了脸,双眼圆睁,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罗楠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府衙朱红大门上斑驳的血迹,那血迹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罪恶。
她冷冷地对身旁的乌鳢说道:“此人罪恶滔天,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乌鳢,对此人严加拷问,一个字都不许漏!我要知道他所有的罪行!”她顿了顿,又缓缓扫视一圈这座富丽堂皇却又透着腐朽气息的府衙,接着说道:“传令下去,即刻接管鄂州府,将冯家山抄家,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乌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兴奋地应道:“得令!兄弟们,给我搜仔细咯!一个角落都别放过,看看这贪官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
话音刚落,狼牙军战士们如饿狼扑食般冲进府衙。
一时间,府衙内传来瓷器碎裂声、家具挪动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奏响罪恶终结的交响曲。
还有冯家山一家老小绝望的叫骂声,在寂静的府衙内回荡,声声入耳,却无人理会 。
在知府后衙,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几名狼牙军战士并没有费什么周折,就用手雷炸开了冯家山书房的暗格。
刹那间,一股腐臭的金银气息扑面而来,那是财富堆积太久而散发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整面墙的檀木柜里,金条层层叠叠,堆成了一座耀眼的小山,反射出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翡翠玉镯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泛着清冷的幽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见证的贪婪与罪恶。
一旁,还有半人高的木箱,里面满满当当塞的全是田契房契,每一张都承载着无数百姓的血泪与苦难。
“大人!地窖还有一个更大的空间!”
一名队员兴奋地大喊,声音在寂静的后衙里回荡。
他费力地撬开几块青砖,顿时,一股浓烈的霉味混合着刺鼻的血腥气直冲鼻腔,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罗楠眉头微皱,举着火把缓缓走下地窖。
摇曳的火光将她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高大。
墙角整齐地摞着二十几口贴着“修城专款”封条的木箱,她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箱盖,声音冰冷:“打开看看。”
队员们依言打开木箱,箱内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塞满了有着户部烙印的金砖银锭,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却又罪恶的光泽。
罗楠转过身,目光如炬,直射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的冯家山。
此时的冯家山早已没了往日的官威,酷刑的折磨让他不成人形,冷汗浸透了他那身原本华丽的官袍,狼狈不堪。
罗楠冷冷地问道:“冯家山,这作何解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冯家山尽管恐惧万分,却仍梗着脖子,试图狡辩:“这些都是...都是他人栽赃!我是被冤枉的,大人一定要明察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一丝顽固。
“栽赃?”
乌鳢怒目圆睁,几步上前,拎起刚从账房搜出的密账。
纸张被翻动时沙沙作响,在安静的刑房里格外清晰。“三月十五,吞王家二十亩良田;四月初七,克扣五十名壮丁工钱……桩桩件件,白纸黑字,记录得清清楚楚。你当狼牙军的审讯是过家家?”
说罢,他猛地将账册砸在冯家山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再不说实话,我让你尝尝子弹钻骨的滋味!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就在这时,卢印江捧着一个描金漆盒快步走来,单膝跪地:“大小姐,在他的卧房找出这个。”
罗楠接过漆盒,轻轻打开,盒内躺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仔细端详,发现底部刻着皇家某位亲王的名号。
罗楠摩挲着扳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你这蛀虫,背后还有大树撑腰。怪不得如此胆大妄为,肆意搜刮民脂民膏。”
冯家山见状,顿时瘫软如泥,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只听“滴答”一声,一股尿骚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刑房,他惊恐地叫道:“我说!我说!征地款都是要进赣王和总兵单璃腰包的...强拆民房的人,都是单璃手下的城防军士兵...我只是听从他们的吩咐啊!求大人饶命!”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单璃佩剑冲了进来,一脸凶神恶煞。
然而,迎接他的是黑洞洞的 AK 枪口,将他团团包围。
“单总兵这是来灭口?来得倒是巧啊。”
罗楠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烛火在她眼底映出寒芒,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
“拿下!把他和冯家山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叙旧’。严加拷问,一个字都不许漏。明早,我要亲自给陛下发报上奏案情,让这一切罪恶都大白于天下!”
罗楠的声音斩钉截铁,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为这场罪恶的闹剧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