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四九城天干气燥,风卷落叶,大夏政研系统却在悄然升温。
大夏行政学院、大夏办公厅改革局、科技部高新司三方联合发起的“地方制度标准化模型”评估课题正式启动,公开邀请六省市参与制度评测与对标。
潇湘、江苏、浙江、广东、山东、四川入围。
制度之争,变成了公开竞标。
在收到中央函件第二天,赵建国就召集潇湘省委常委办公会议,通读全文后目光扫过全场,语气低沉:
“标准化,意味着要定规则。”
“而一旦进入‘标准化’程序,规则制定权很可能不再由潇湘一家说了算。”
“这场竞争,不是争风头,是争生死。”
李一凡坐在末席,额角轻轻一跳。
他很清楚,这意味着——潇湘样本,从“备案”走向“推广”,必须面对全国改革力量的围猎。
果不其然,仅一周之内,江苏省制度设计办副主任带队抵达星城市,提出“技术交流”,实际派出6人小组进入平台后台考察。
三天后,广东、浙江也相继来访,名为合作,实为摸底。
而浙江团队走后第三天,中央制度模型实验室微信群中忽然流出一张“浙江制度治理平台界面截图”。
与潇湘样本极度相似。
主界面上的“监督节点预警”和“组织响应等级图谱”,几乎与星城市平台一模一样。
星城市平台办主任贾宏业怒气冲冲地将截图递给李一凡:
“这不是抄,这是偷!”
李一凡盯着那张图看了足有十秒,忽然说道:“启动版本认证机制。”
贾宏业一愣:“您是说……?”
“是,立即对平台所有核心功能发布统一版本说明,附带源头机制逻辑,用技术方式做制度指纹。”
“让他们抄得了样子,抄不了骨头。”
三日后,潇湘制度平台对外发布《Sx-SZ平台功能模块认证书》。
该文档共计87页,涵盖平台最核心的八大模块与26个子模块,每一页都注明模块研发时间、原始版本代号、起始单位签章。
文末附李一凡亲笔落款:
“制度之事,贵在溯源。”
“功能可模仿,思想不可复制。”
此举引发中央高度关注。
大夏办公厅改革局副局长程敏在例行汇报会上明确提出:
“潇湘方面已具备制度标准化条件,建议优先进入国家推荐目录。”
但紧接着,大夏编办一纸意见送至高层,提出:
“为避免制度碎片化,建议六省制度成果联合编入《国家制度治理通用标准》,统一发布。”
这份文件,看似中立,实则直指潇湘:
一旦“联合发布”,原始性、解释权、主导力,统统瓦解。
潇湘省委常委会议上,赵建国摊开文件,一字一句地念完。
沉默片刻后,他看向李一凡:
“一凡,如果我们点头,这套制度你还能掌握吗?”
李一凡没有迟疑:“不能。”
“那你建议呢?”
“不同意联合发布。”
“但我们可以提出对等方案——全国每一套机制标准,必须拥有制度源头标识。”
“来源地、原始团队、制度架构逻辑,必须具备明确归属。”
赵建国点头:“这就是你说的‘制度专属标识符’?”
李一凡答:“没错,用制度身份做规则登记。谁创的制度,谁拥有解释权。谁篡改逻辑,一眼识破。”
“而不是把别人的平台换个名字,说成自己的原创。”
当晚,潇湘省委办公厅拟定《国家治理制度标准构建建议函》,核心条款如下:
1. 平台机制一律登记原始设计地、起始版本、创始架构逻辑;
2. 制度名称不得随意更换,需注明“源自版本”与“改进版本”之间的差异;
3. 国家通用版本可由中央归并整理,但必须保留原始制度发源信息,不得“去出处化”;
4. 建议国家层面建立“制度治理标准化联盟”,由潇湘牵头,设标准号与分级制
赵建国亲自批示:“此为生死之争,必须寸步不让。”
十月底,中央制度推进办正式发文,采纳潇湘提议:
“自2021年起,国家制度标准统一设立制度来源码,实行编号溯源管理,制度样本注册并锁定归属。”
“潇湘样本被定为2020年国家治理机制编号001号标准,其他各地标准以此为基础开展适配对标。”
当晚,星城市制度平台总部,灯火通明。
贾宏业将文件挂在墙上,手指那串编号“NGS-2020-Sx-001”,喃喃道:
“这串编号,就像咱们打下的印。”
“谁都不能抹去。”
李一凡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他知道,这场博弈,潇湘守住了原始解释权,也守住了制度尊严。
而他,也即将从一位地方官员,迈向制度领域的国家级操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