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道:“不怎么样!夜市萧条,许多家长小孩子不敢上学堂。”
林海道:“这没查那些见过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吗?”
孙山道:“农村人半夜所见居多,还有人见过发光的帽妖。”
“哦,什么人啊?”
“是术士张刚和耿概,此二人见最多。”
“为什么啊?”
“此二人常带门人弟子整晚在外不睡觉,当然见最多了,再次就是大相国寺的和尚了。”
林海道:“不用说了,这些人传得最凶请他们做法事的人也多了是吧?”
孙山道:“正是!”
林海道:“官府没派人跟着他们去看看什么帽妖吗?”
孙山道:“其实,其实那些衙门里的公人包括禁军许多头领都怕!”沉吟道:“你倒是不怕,要不你去西京看看?”
林海道:“我这里受敕命制火轮车,哪里走得开?”
孙山道:“不瞒你说,我听说那些传帽妖之人,原来多和天赏接近,峻蓝伏诛,这天赏逃脱,怕不是他在搞事?”
林海心里一动,惊道:“当真?”
孙山道:“以我们的交情,有什么好骗你的?不过那张刚耿概二人也是门人众多,更别提信徒了,大相国寺和尚也有几千人,想动他们,怕是很难啊!你现在又没兵权,他们暴起你如何平乱?”
tm的,那刘德妙……诶,在京城出现时就有鬼,这一曲是白莲教搞的吗?
应该有联系吧?
洛阳,东京,应天府,好想去看看!
钢材质量不行,只有用人力来堆砌了,精度,精度,尺寸,游标卡尺,对,游标卡尺!
柯山原来在东京时做过高炉,那是炼铜,只是这次炼钢,温度还有高,可这炉温一直提不上去,心里着急,每日搞几两酒解乏解愁,这日又喝多有点多了,躺工棚里正打鼾,被人摇醒,道:伯爷来了。
柯山一股脑儿的爬了起来,光着膀子躬身迎接林海。好在林海对这些都不介意,直接下命令道:“把炼精铁焦炭都碾碎打成粉末,用风箱吹到炉子里试试!”说完自己在工棚里坐了,慢慢搞些茶喝,直到焦颜过来喊才走。
张铁匠这次打铁明显觉得这铁非常棒,越打越有精神……
关于游标卡尺这东西,林海在网上见过,中国古代出土就有,是不是做测量的不知道,但是做这个东西是不难的。
有了好的材料和工具,那就是加油加速干了,林海吃住都和工匠门一起,打了赤膊和他们睡一起,日夜加工,嗯,这个蒸汽机可以连着的工作七天,没有爆炸,可以了,七天可以跑多远?一个小时八十里,一天就是两千里,更新迭代以后再说了。
林海不由得哈哈大笑。
做个大点的火车头。
修铁路早就开始了,当然是铺东京,不过也往林家大湾修,林海没想过这么快就出成绩了,带一节车厢回家试试!
启动那天大冶的人都跑去看热闹,结果火车开动一声“笃”的鸣笛声吓得众人都捂住耳朵,直起腰来的时候满身的煤灰……
不过还是许多人跟着火车跑,这玩意儿,真没见过啊!
火车道铺到林海家那边的时候,人们都觉得碍事,可没人敢说什么,听着火车汽笛声来,人们像看怪物一样纷纷躲开,又忍不住远远的探出头来观看……
实验成功!
更新迭代不关我的事儿了,我要去洛阳看看!
上书,上书!
皇宫里,郭政恩疾步而行,向刘娥道:“娘娘大喜,林伯爷那个火轮车做出来了。”
刘娥笑道:“我就说嘛,不逼他一下他就懒了,那孙山还好吧?”
郭政恩道:“他能知道什么?老实人一个,稍微透露点口风他就会如实告诉林海的。”
刘娥道:“那你说这林海对帽妖案怎么看?这到处吵得人心惶惶的,我这都觉得心神不宁!”
郭政恩道:“娘娘不知道吗?洛阳和东京许多人把桃符都换了,换做林海的像贴门窗上,人人都说这样可以睡个安稳觉!”
刘娥道:“真的假的?”
和林海睡一起过都没觉得啊!
刘娥道:“跟皇上说,夺情吧,让林海回来!”
林海封了一个洛阳团练,不是练民兵,是协助王嗣宗保境安民。
坐火车无洛阳是不行了,铁轨那么容易修就好了。
林海打马进洛阳,接手一支乡兵,日夜巡逻,严加盘查,屁都没搜出来一个,没半个月,哪有人说什么帽妖啊!只要有人说哪里出现了帽妖立即打马前往询问,老百姓只会磕头称听别人说的,查来查去自然没人提了。
王嗣宗应对谣言不力被贬,林海上位。
林海上书,自己没兴趣当官,只想知道帽妖是什么东西,请求回东京。
大相国寺。
一个女子带了一个大眼睛女孩子找到接待香客的执事道:“大师,我家公公在蕲水去世,作为媳妇不能在坟前披麻戴孝,心里不安,所以想请寺院做四十九天法事。”
执事道:“好说,好说,只是我们是皇家寺院,事务繁多,怕是没时间啊!”
那女子道:“我在西域做些宝石生意,颇有些家资,愿出两万贯……”
那和尚一听两万贯眼睛登时亮起来,合什道:“我们出家人,讲究的是缘法,夫人和我们相国寺有缘,夫人只管在寺里住下,其余一切由小僧安排。”
城外禁军大营,一队兵士围坐一起,在一堆篝火面前谈天说地,话题自然离不开帽妖化狼吃人的事。
一个统领说道:“那条路上什么也没有,我们几人正往前赶,突然一声狼叫,在我们队最末的小五……”
突然有人大叫:“陈留,立正!”
陈留条件反射一般立即弹起来,一个标准的立正军姿。
林海走了过来,道:“好啊,还是混回来了!”
陈留又惊又喜,又是沮丧又是激动,道:“将军,是你!?”
林海道:“怎么不能是我?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呢?这像是军人的样子吗?”
陈留瞟了一眼横七竖八的手下,道:“大家起来,列队了,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