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
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妖精打架,栀栀觉得身心舒畅了,对司鄞川也不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两人夫妻关系再度回春。
早上吃饭的时候,司暮雪不明所以地看着红光满面,一看就心情愉悦的哥哥。
“哥,你这是和嫂子和好了?”
司鄞川淡淡睨她,“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和你嫂子夫妻恩爱,从没闹过矛盾。”
“……”司暮雪抽搐了下嘴角,不想再理会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
当谁没见过某人表面风光霁月,人模狗样,背地里隔三差五卑微跪求嫂子原谅的样子。
司母显然心里有气,一心埋头认真吃饭,连个眼神都没给神情荡漾的儿子。
哼,果然儿子都是给别人养的。
越长大越不贴心。
光顾着哄媳妇,对她这个受委屈的老母亲是一点看不见。
司鄞川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妈的别扭情绪。
将碗里的最后一点南瓜粥喝完,他用手帕擦了擦嘴, 一屁股坐到他妈身边。
揽着他妈的肩膀,笑嘻嘻问:
“妈,还不高兴呢?要不您老人家打儿子几下,也好让您老人家消消气?”
司母没好气地白愣了倒霉儿子一眼。
“你也就会拿捏我这个妈了,还打你出气,你看我什么时候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
说完,低下头继续用汤匙舀着碗里的南瓜粥喝着。
老太太嘴上说的没好气,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紧绷的脸部肌肉放松下来,眼角眉梢也透露着满满的愉悦。
可见老太太还是很吃儿子跟她嬉皮笑脸撒娇这套的。
司鄞川是个观察细致入微的,看出老太太已经不为他之前先哄媳妇这事儿不高兴了,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拎上公文包去上班。
“呜哇哇……”x3
吃完饭没一会儿,司母都没来得及因为儿媳妇又又又一次起晚生气,就听到三个宝呜呜嗷嗷的哭声。
顿时顾不上其他,连忙往三个宝的房间跑。
司暮雪则是慢条斯理地起身,拎上新买的黑色手提包,自顾自出门了。
谁也没想到来家里短住几天的瑶瑶。
临近中午,栀栀睡饱醒来,睁开眼看到趴在床边的小脑袋,她先是一懵,接着想起什么,赶紧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挡住身上的暧昧痕迹。
“妈妈,你醒啦!”
瑶瑶听到动静,惊喜地抬起头看向栀栀。
“咳咳。”栀栀尴尬咳嗽一声,拽着被子缓缓坐起身,“瑶瑶,你怎么没在外面和弟弟们玩啊?”
不会一大早就跑来她房间守着她了吧?
她转动眸子,打量了一圈房间,发现没有她和司鄞川随便褪下的私密衣物,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司鄞川勤快,每次完事儿后都会将屋子收拾一遍。
屋里既没羞于见人的东西,也没什么奇怪味道。
她又轻咳一声,“瑶瑶啊,妈妈现在要换衣服,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自打和司鄞川结婚后,她就被迫习惯了裸睡。
当然,某个强烈要求她裸裎相见的男人也是如此。
两口子裸睡习惯了,平时也没人不经许可擅自进他们卧室,瑶瑶今天这一出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现在被子下面光溜溜的,只想赶紧将瑶瑶打发出去,好让自己换衣服。
“好的妈妈。”
瑶瑶听话地从小板凳上站起身,出去的时候不忘关紧房门。
等栀栀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今天下午有大客户预约找她买翡翠高货,吃完饭得去店里一趟,所以特意穿了套知性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装。
妆容也搭配衣服,一改往日清新小白花风格,变成成熟知性大美人。
一看就不好糊弄的那种。
“妈妈!”
蹲在门口的瑶瑶起身,哒哒哒走到栀栀面前,牵着她的手,仰头看她的眼神满是小星星。
“妈妈你好漂亮,和昨天是不同的漂亮!”
小姑娘形容不出两者的区别,只觉得妈妈风格好多变,随便怎么打扮都漂亮的惊人。
只要是个女人抵不住别人夸自己漂亮,就算经常被人夸的栀栀也不例外。
“瑶瑶嘴真甜。”
她莞尔一笑,抬手揉了揉小姑娘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牵起小姑娘的手。
“走,妈妈带你下去梳头发吃午饭。”
她们来到楼下的时候,司母刚好带着三个宝出去溜达回来。
原本累得蔫头耷脑的三个宝一见到妈妈,就立马支棱起小脑袋,手舞足蹈地‘啊啊啊’叫了起来。
“嘛!麻麻麻!”
一道格外响亮的小奶音响起。
栀栀循声看过去,发现是声音是大宝发出来的,激动地上前将小家伙抱进怀中,狠狠亲了一口。
柔声道:“大宝,再喊一遍,再喊一遍‘妈妈’好不好?”
大宝整个一小甜瓜,依赖地用小嫩脸蹭了蹭妈妈的侧脸,乖巧喊道:“麻麻!”
“欸!”
她激动应声,忍不住又香了一口小家伙的小嫩脸,“真是妈妈的好乖宝,怎么这么聪明,才八个月就会喊人了。”
二宝三宝看妈妈只亲哥哥,不理他们,顿时不干了,嗷地一声干嚎起来。
“哇哇哇!”
“呜哇哇!”
原本还心酸大宝亲近儿媳妇,第一次开口说话喊的是‘妈妈’的司母,见二宝三宝为了和大宝争夺宠爱,吸引儿媳妇的注意力,一直干打雷不下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三个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谁了,还是吃奶的年纪就学会勾心斗角了。
真是小人精。
栀栀也是一脸的无语。
真的,不怪她不愿意带孩子,实在是只要她在,三个宝就能争得打起来。
小心机一套一套的。
栀栀懒得搭理两个小戏精,抱着大宝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女儿,笑着给她介绍道:
“瑶瑶,看到没,这个额头有美人尖的是大宝,你的大弟弟。”
然后又指着后面两个小家伙。
“那个喜欢板着脸装严肃的是你二弟弟,笑起来有酒窝的是你三弟弟。”
昨晚她给瑶瑶介绍过一遍。
只是三个宝长得太像,栀栀担心瑶瑶没记住分不清,又给介绍了一遍。
瑶瑶抿唇一笑,有些害羞地和他们打招呼道:
“大弟弟二弟弟三弟弟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姐姐瑶瑶,以后姐姐带你们玩。”
跟着栀栀经历一个又一个小世界,三个宝的灵魂强度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智商也跟着越来越高。
三个月起就完全能听得懂大人讲话了,更别提现在。
察觉到瑶瑶对他们满是善意,三个宝咧了咧嘴,露出一抹无齿的笑容。
栀栀看得莞尔。
“瑶瑶,你和弟弟们是同母亲姐弟,不像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没有利益牵扯。”
“你们以后可要互帮互助,互相做对方的靠山哦。”
瑶瑶重重点头,“我知道的妈妈。”
相比爸爸找后妈生的小孩,她也觉得自己还是更喜爱妈妈和后妈生的弟弟们。
栀栀没忘记一旁的婆婆,日常一遍感激话术。
“还得是妈,带孩子就是经验足。”
“三个宝精力旺盛,妈没来之前之前每天早上醒来哭闹不停。”
每天一睁开眼,就扯着嗓子哭着找妈,害得她每天都被迫早起哄娃。
可把她烦的不行。
“现在有妈每天带三个宝出去玩,帮他们消耗精力,感觉家里都安静了不少呢。”
现在婆婆每天早上带着三个宝出去溜达遛弯,让她都能一觉睡到大中午了呢。
司母唇角不自觉翘了翘。
“哼,你知道我的辛苦就好。”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到三个宝该喝奶的点了,栀栀你先带瑶瑶去洗漱梳头,我带三个宝去喂奶了。”
有三个宝杵在中间,司母还是很好哄的,栀栀一给台阶,立马就下了。
两人又恢复成之前没矛盾的状态。
不止带孩子的活,就连给三个宝喂辅食的活,也被司母全接过去了。
搞得专职照顾三个宝的保姆都没了用武之地。
栀栀带瑶瑶洗脸刷牙,兴致上来给小姑娘弄了个超级漂亮的花苞公主头。
配合小姑娘今日的浅绿色蓬蓬裙,花苞处给她别了一个超大绿蕾丝蝴蝶结发卡。
看着清新又可爱。
像生活在丛林中无拘无束的小精灵。
原本因为被人忽略,心情懊丧的瑶瑶,看着镜子中自己漂亮可爱的模样,所有坏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只剩下臭美和自得。
哼哼哼。
她摇头晃脑地想着,不愧是妈妈的女儿,果然和妈妈一样美丽可爱!
吃过午饭,栀栀趁着三个宝午休时间,和婆婆打了声招呼,偷偷带着瑶瑶溜出家门。
这次的顾客依旧是当年那位豪掷千万的富婆介绍的,都是香江超级大富婆。
这位富婆太太偏爱皇家紫。
一出手,就将栀栀这边的皇家紫系列翡翠都包圆了。
栀栀这边又到账好大一笔钱。
手上钱多了,就忍不住想买买买,给店里员工每人发了个大红包后,她开车带上瑶瑶直奔商场。
不止给自己置办了许多漂亮衣服包包,还给瑶瑶买了不少漂亮小裙子和芭比娃娃。
还有司鄞川婆婆小姑子,她也没落下。
给司鄞川定制了三套黑色西装,买了一块劳力士手表和蓝宝石袖扣。
婆婆和小姑子就简单了,随便从空间里拿出两条手镯,婆婆的是福禄寿三色镯,小姑子的则是冰透纯净的白月光。
个个价值不菲。
不过栀栀空间里这种等级的手镯多的是,给出两条并不怎么心疼。
司暮雪收到礼物开心的不行,立马就将镯子套在了手上。
她晃悠着手臂,美滋滋道:
“这镯子真好看,嫂子不愧是能将首饰店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大老板,这审美就是高级啊。”
司母也很喜欢栀栀送的福禄寿三色镯子,种水好,寓意好,颜色也鲜亮。
她看栀栀一出手就是这么好的镯子,不好意思叫栀栀这么破费,转头往栀栀手里塞了张存折。
“栀栀,妈不能叫你这么破费,这钱你拿着花。”
栀栀推辞不要,“妈不用,这是我特意送你们的礼物,哪能收您的钱啊。”
“我和你爸的钱迟早都是给你和三个宝的。”司母压下她的手,不给栀栀拒绝的机会。
“你要是真孝顺我就赶紧收下,用这些钱多给三个宝置办些资产,好叫他们以后不用为钱发愁。”
老太太对儿媳妇的置产眼光还是很认可的。
迄今为止,投资的产业没一个是不赚钱的,区别只有赚多赚少。
栀栀听到司母这话,连忙觑了眼旁边的司暮雪。
您老人家是真不怕女儿吃心啊。
还我和你爸的钱迟早都是给你和三个宝的。
合着之前表现得疼爱女儿是演的啊,实际上公婆也是重男轻女患者?
司暮雪表面上没有任何不悦,还笑着叫栀栀赶紧收下,要不然她和她妈这礼该收得不安心了。
二对一,栀栀实在拗不过两人,只能收起存折。
要是搁以前没钱的时候,有个使劲给她塞钱的婆婆,她估计会高兴的不行。
现在嘛——
她自己有金手指,赚钱还能力超强,根本不差那三瓜俩枣。
晚上,栀栀回到房间将这事儿说给司鄞川听,还拿出婆婆给的存折翻开看了看。
“存折里竟然有十二万!”
她错愕道:“爸妈这钱怎么攒的?还有妈出门怎么会带这么大一笔钱?该不会本来就准备给三个宝的吧?”
司鄞川松了松领带,坐到栀栀身边,顺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垂眸看着存折上的一串数字。
沉吟道:“我觉得里面不只是爸妈这些年的积蓄,还有爷爷奶奶留给他们的钱。”
“爷爷当年可是做到司令级别的,退休后领的退休金可不少。”
他爸是爷爷活下来的最有出息的儿子,他又是老两口最疼爱的长孙。
老两口去世前将积蓄的大部分都留给了他们一家。
他这个长孙尤甚。
司奶奶的嫁妆几乎都给他了。
想到这儿,他轻笑了声。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我突然发现爷爷奶奶和爸妈是挺重男轻女的,家业几乎都留给儿子了。”
女儿最多给她们一份体面的嫁妆就打发了。
最后分遗产似乎都没她们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