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龙骂道:“你以为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你伪造的证据,他们看不出来?”
乌鸦解释:“龙哥,咱们又不是给警察看的,只要让臣哥相信不就得了?他不就是想对孙守义动手么?你想想看,就算没有这个证据,臣哥早晚也会动孙守义。”
光头龙思考了几秒,去问身边的骆驼:“你怎么想的?”
骆驼用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有点冒险,不过倒是也行。”
光头龙随即对乌鸦说:“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你造一个假的证据出来,不要光想着糊弄臣哥,要把警察也骗了。”
乌鸦连忙点头。
光头龙接着又说:“这件事就只有咱们三个知道。谁也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骆驼和乌鸦都接连表态。
光头龙提议带着这两个小弟晚上去珍珠按摩院,骆驼拒绝了。
“那儿来了几个新姑娘,据说姿色不错,你不过去打一炮?”
骆驼笑了笑:“龙哥,我处女朋友了,这种场合我不太适合去了。”
光头龙和乌鸦顿时都来了兴趣。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把女朋友带来给我们见见?”
乌鸦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怎么?怕我们打你女朋友的主意?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朋友妻,不可欺嘛!”
骆驼说道:“她害羞。”
光头龙笑得很贼:“容易害羞的女人才有意思,你小子挺有道的嘛。行了,你有正经炮打,就不用跟我们去了。”
二十分钟后,骆驼来到了一个商场的顶层。
这里本来要打造成一个美食城,结果商家盲目乐观,整个商场的人流量都少的可怜,更加不会有什么人来到这里吃饭。这里基本处于半废弃的状态。
骆驼刚抽完一支烟,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何超?”
他迅速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袁县长,我来和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何超,唐龙的跟班,柳家人都叫他骆驼。”
袁斌伸手同何超握了一下。
何超有些受宠若惊。
“我之前见过你,当时你们在打张庆。”
听到袁斌的话,何超满脸苦笑:“袁县长,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我还得表现得比其他人打的更狠。”
袁斌笑道:“你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何况你的工作性质就是如此。”
刘思彤夸赞道:“何超很厉害,不到两年,就得到了唐龙的信任。唐龙堪称是柳臣的左膀右臂。”
几个人闲聊了几句,何超拿出了录音笔递给刘思彤。
“这里面有柳臣教唆杀人的证据,他自己亲口说的。”
刘思彤喜形于色:“竟然有意外收获,你干的太漂亮了。这里不安全,改天去市里,我请你吃饭。”
何超只是浅浅一笑:“感谢刘处长。”
长时间在柳家卧底,他已经不敢表达真实的情感。
刘思彤随后便让何超离开,这也是为他的安全着想。
何超走后,刘思彤对袁斌说:“他们的工作很不容易,我们的压力也很大,每天都担心他们出事。尤其我们安插在许昌那的内线出事以后,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
袁斌问:“他们任务完成后,会怎么安排?”
刘思彤回应道:“这个种子计划,是纪委和公安局合作的项目,两边都有抽调的人。由于他们的工作实在危险,任务结束后,不管完成的结果如何,都会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做的特别出色的,会考虑提干。”
说罢她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何超同志这次就干的特别漂亮,这些证据现在还用不了。毕竟柳臣的根基太深,可一旦时机成熟,就会利刃出鞘,将这个黑恶家族连根铲除。”
袁斌想到了自己手里的录音,这个录音有着同样的历史使命,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成为杀死骆驼的最后一根,也是份量最重的稻草。
在此之前,袁斌需要将其好好保存,将这个秘密烂在心里。
几天后,虞山县传出一种声音,说柳家要霸占虞山的所有产业,大到政府的所有工程项目,小到超市饭店,以后全部都姓柳。
这些消息是谁传出来的,已经无从考究,但传播力度之大,和范围之广,在虞山可谓是前无古人。
这天中午,几个人正在西餐厅里吃饭,突然有一个人大骂了一声:“我艹,这他妈是给人吃的东西么?”
服务员吓坏了,连忙凑过去:“您好,请问出了什么事?”
一个胸口露出大半个纹身的顾客嚷道:“你眼睛瞎了?他妈的自己看!”
服务员一眼扫到了桌面上的蟑螂,个头不是一般大,看起来极其恶心,她差点当场干呕。
这么大个的蟑螂,后厨不可能看不见,这些人一看就是过来找茬的。
明知道是这样,服务员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实在抱歉,我现在就给您重做一盘。”
“去你妈的,道歉有用么?我把你上了,然后和你说句对不起?”
服务员直接被吓哭了。
隔壁桌有一个上了年纪的顾客说道:“怎么能这么说话?”
纹身男立刻指着对方骂道:“草拟马的你想死啊!”
对方立刻吓得不敢吭声。
一名男服务员看不过去了,走过来说了句:“这个蟑螂一看就是你们自己带的,这么大个,后厨不可能看不见。”
纹身男起身对着男服务员就是一巴掌,跟着他和同桌其他人对着饭店就是一顿砸。
饭店里其他吃饭的人全都吓跑了。
这些人砸完了饭店,纹身男喝道:“告诉你们老板,这家餐馆别干了,我们柳老板看上了,要接管你们的饭店。识相点就趁早关门,不然我们天天过来招呼。”
一众人离开后,女服务员哭着给饭店的老板打电话,把刚才的情况讲给西餐厅的老板。
老板接到电话后迅速赶到餐厅,看到里面被砸的惨不忍睹,气得要吐血。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留的袁斌的号码,犹豫了几秒,还是硬着头皮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