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也不着急,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然后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寸老板三角眼一眯,冲那几个保安使了个眼色,然后冷声道:
“既然你是老千,那前面赢得钱就不算数,先把你那五十万的筹码交出来,想要玩的话,重新买筹码。”
无赖,这寸家真是一群无赖。
梅洛心里暗骂。
他真的想用这借口,把钱要回去。
要知道,蓝道有规矩:千者千法,离桌不究。
意思是纵使你有千万种方法对付老千,但只要他离开赌桌,你就不能再追究他们的责任
因为老千也是赌客,你没抓到他出千的证据,就不能对他进行惩罚。
梅洛目光一凛,讥声道:
“你们寸家是真无赖啊,竟敢无视蓝道上所有的规矩。你不知道离桌不究这道理吗?”
寸老板咧着嘴,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轻蔑道:
“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你是老千,刚才就不能上桌,更不能赢我们赌场的钱。”
他手撑到桌面,怒视着梅洛。
“而且,你刚刚打了我的人,这账也要一起算。”
“好。”,梅洛一脚踢开椅子,猛的站起身。指着秃顶说道,
“那他呢?他也是老千,为什么可以上桌,你又为什么把他找来坑胡大龙?”
梅洛刚一进贵宾室。就知道这秃顶是个老千。
因为他洗牌的手法,和赌徒不一样。
他用的是完美洗牌法,同时,还在记牌序。
所以,胡大龙才输的这么惨。
只是这水货发现不了。
这时,一听秃顶是个老千,胡大龙顿时不愿意了,他两眼一立,盯着寸老板。
“他是老千?你不是说他是你管家吗?”
寸老板眼神慌了一瞬,但马上恢复镇定,嘴角露出一丝假笑:
“是啊,他叫秦叔,就是我们的管家,整个大蛇腰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吗?”
和秦叔对视了一眼,他才又说:
“而且,当时决定是你们三个人玩,但你自己说人太少,硬拉着秦叔上桌,现在你有什么意见吗?”
梅洛虽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但一猜就知道,这寸一侯和秦叔肯定演了一场戏,最后让胡大龙入套,随后主动叫他上桌。
千门千道,无处不千。
所谓的千,不仅仅是在赌桌上。
赌桌下的千,生活中的千,才真叫人防不胜防。
所谓的中千千人,就是这样一步步让你掉入他们圈套的。
胡大龙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他嘴唇翕动几下,最终只能忍气吞声的站在一边。
面对寸一侯的无赖,梅洛刚想开口揭穿他们的套路,这时,秦叔突然开口了。
“我告诉你,我不光认识风一洞,还和他以兄弟相称。既然你是用下三滥的手段,断了他一指。那我今天也想跟你要个说法。”
他拿起桌上的牌,指向梅洛道:
“这样,你是不是老千我不管,你刚刚赢的钱我们也不追究了,我们就按蓝道的规矩,千门事千局了,我俩赌一局,赌注除了那一百万,另外也加一根手指。”
寸老板一听,有些急了,对秦叔说道:
“不行秦叔,他是老千,还赢了风老,这钱…….”
秦叔连忙抬手打断。
他知道梅洛看出自己也是个老千,如果非要追究的话,那赌场反而要被人诟病。
于是鄙夷的看着梅洛,对寸老板说:
“他不是真赢了风一洞,而是和那个不男不女的邱婉迎一起,陷害他们出千,然后仗着自己人多,不让风一洞走,强行咬断他一根手指,三老板正在为这事要找这小子呢,现在不用他出手了……..”
梅洛心里暗笑。
这风一洞是好面子,不把实情说出来,而是扯上邱腕迎,向他们撒了个谎。
不过这样更好,可以暂时麻痹他们。
此时,梅洛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不能这么快就答应和他赌。
于是冲秦叔摇了摇头。
“你不接?”
他怒喝一声。
“不是不接,是你不配跟我赌。”
梅洛同样蔑视着他。
砰!
秦叔一巴掌拍在赌桌上,震得桌上的牌四散而飞。
他手指梅洛,牙齿咬得嘎嘎响:
“你说什么?我不配?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敢说老子不配。我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梅洛盯着他。
看来这秦叔是个爆脾气,一点就着。
刚刚不是寸老板扯了下他衣服,肯定会继续说下去。
他马上改口道:
“我告诉你,这赌局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然你现在就自断一根手指。”
“为什么?”
楚二贵刚才被寸老板威胁了一句,一直不敢再说话。
现在说要梅洛自断手指,他才小声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为千门除害,像他这种人,就不该在千门出现。…….”
梅洛见差不多了,这才装着勉为其难道:
“好,那赌什么?”
“就炸金花,一局定胜负。”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牌,准备洗。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看来是真相信了风一洞的话。
自己是和邱婉迎配合,陷害他们出千的。
但梅洛还是摇了摇头。
他一看,以为梅洛是不愿赌扑克,于是大声道:
“那你想赌什么?硬牌软牌随便你挑。但都是一局定输赢,我没那么多功夫陪你。”
他语气很猖狂,应该千术也很高,要不然不会这么自信。
看着他,梅洛说道:
“就赌诈金花,但我有两个条件。”
“说,什么条件?”
他显得很不耐烦。
“一,我们去一楼大厅赌。二,不能用筹码,要用现金。”
梅洛之所以提这两个要求,是去一楼人多,他要报了烧赌场的仇。
用现金当然是怕他们到时不兑换。
寸老板刚想开口,秦叔又是一抬手打断道:
“好,我同意你的两个条件。”
看着他。梅洛嘴角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