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听着傅盛炀的描述,一脸惊讶。
“两位爷爷,居然聊天聊得那么开心。”
傅盛炀挑眉,语气高兴,
“是啊,和你平时抱着手机,与你的小姐妹们聊天差不多的表情,眉飞色舞。”
冰释前嫌,安小月松了一口气。
“盛炀,爷爷能看得开,我也好高兴。”
安小月一句话,傅盛炀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
他将人拥入怀中,柔语,“宝贝老婆,是我不好,害你跟着担心。”
“才没有呢,爷爷很好,你也很好,就是我夹在你们爷孙俩中间,有点难做。不过......”
安小月适时闭嘴。
这话说出来有些羞耻。
不过确实如此,还好盛炀爱她,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不过什么?”傅盛炀被她的突然停顿,搞得不上不下的,好奇得很。
“还好哄你比较简单,不然我一个都哄不好,真是失败。”
傅盛炀秒懂她的意思,捧着她的脸颊,狠狠亲两口。
“临睡觉之际,宝贝老婆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安小月:......
她忍住了翻白眼,但没忍住翻傅盛炀的头发。
傅盛炀一头雾水,“宝贝老婆在做什么?”
“我想把你的脑子掰开看看,你的脑仁是不是和大家的有所不同?”
“哪里不一样?不过我确实从小聪颖过人,和普通人可能确实有点不一样!”
安小月头大啊!
“谁家男人天天黄黄的,总想着床上那点事?”
“男人要是对自家老婆都没反应,他要么功能丧失,要么就是不爱老婆。我这么勇猛,当然是因为非常非常的爱宝贝老婆。”
傅盛炀浑身上下就两个字:骄傲。
安小月反驳:“歪理!你就是......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盛炀抱起,直接去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前一秒,传来傅盛炀幸福的嗓音,“和宝贝老婆洗鸳鸯浴咯~”
一夜缠绵。
安小月睡醒的时候,身边的被窝已经没有温度。
“今天起得也太早了吧。说好的一起睡懒觉,又偷偷早起锻炼身体。再练下去......”
自家老公的体力,啧啧啧~
安小月不敢继续往深处想。
结婚的时候,明明说好一起抚养孩子长大成人。
现在,天天都想法设法的爬她床、榨干她......
事情发展的方向,完全脱离了计划呀。
安小月理理衣服,胸前的青紫,她当看不见,起身洗漱。
她到幸运的房里才从秋姐口中得知,盛炀已经抱着幸运去松涛苑了。
瞧瞧,爷爷的心情好了,他比谁都高兴。
安小月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在路上,还没到松涛苑,就见轮椅、婴儿车一起停在鱼池边。
崔妈、福伯、护工都在一旁候着,个个脸上都是久违的笑容。
“夫人早上好。”
安小月不好意思地笑着,讪讪回应三人,“大家上午好。”
都已经九点多了,哪里还是早上啊。
“爷爷。”
“小月来了。”傅金云眉目舒展,病色悉数退去,“盛炀送你爷爷去上班,估计也快回来了。”
“知道了,爷爷。”
安小月陪着一老一小玩了一会儿,她饿得心慌,撑不住了。
“爷爷你和幸运喂鱼,我回不知春办点事情。”
随便找个借口,准备离开。
傅金云:“去吧,幸运我看着,你忙你的。”
安小月走出亭子,呼吸都顺畅了。
就是这种感觉,天高云阔,微风习习。
京市的春天,就该是这样的。
崔妈追上她,“夫人,先生早上起来就让厨房炖了滋阴养血的膳食,我这就让人送不知春去。”
崔妈一句话,安小月的脸上,顿时烧起来。
她害羞的低头,声音微弱地应一声“好”,便加快离开的步伐。
阳光并没有洒遍傅园的每一个角落,比如海棠楼。
安小月在不知春喝滋补气血的汤时,江开还在收拾他昨天的烂摊子。
傅园的佣人,才不管他的死活。
一到断电的时间,就直接拉电闸。
加上腿脚不便、造瘘口袋,拖慢了打扫的进度。
他昨天收拾许久,打扫的工作没有做完。
院中画出来的正方形,不足一平方米。
江开深知,那是给小黑屋留的位置。
他没进过小黑屋,但是他看过进小黑屋出来的人是什么状态。
他害怕被关小黑屋,所以,他必须清理打扫。
早上吃过早饭,他便打水擦拭院中的脏污。
寂静的海棠楼,只有他一个人的动作声响。
时间静静流淌,太阳渐渐照射到海棠楼。
随着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江开的视线,不由看向地上的记号。
不要!
他还没有收拾好,他不想进小黑屋。
可事情,并不会由着他的意愿,发生改变。
随着开锁的声音,门被推开。
昨天的两位狱警出现在眼前。
“5417号,江开......”
被狱警点名的江开,一颗心“咚咚~”剧烈地撞击着胸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