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小孤的话音刚落下之后,不知从哪里突然闪出了一道蓝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道蓝光撕裂开来。
紧接着,我们三个人像是被一股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狠狠地击中,身体猛地一颤,心脏瞬间麻木了一下。
那股力量来势汹汹,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将我们卷入其中。我的意识在瞬间变得模糊,仿佛被一股浓雾紧紧地包裹住,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虚幻。
这种奇怪的感觉如影随形,无论我们怎样努力想要摆脱,它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抓住我们,让我们无法挣脱。思维也好像在一瞬间变得迟缓起来,原本清晰的思路此刻却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怎么也理不清。
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
然而,尽管我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这种奇怪的感觉,更无法确切地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围起了雾气!
但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浓雾就像被一阵狂风吹散一般,迅速地消散了许多。然而,当我们再次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却惊讶地发现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原本平坦的地面此刻变得崎岖不平,四周嶙峋的山石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苔藓,给人一种阴森而诡异的感觉。岩壁的缝隙间,垂落的钟乳石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神秘。
我下意识地低头查看身上的装备,却发现罗盘的指针正在疯狂地打转,完全失去了方向。而洛阳铲的金属表面则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沁透了一般。
“操他娘的,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儿?”老胡瞪大了眼睛,大声道。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只觉得事情变得十分的诡异,我们好像瞬间掉进了另一个空间。
我伸手触碰岩壁,凉意顺着指尖蔓延,青苔在掌下簌簌掉落,露出底下暗红的石纹,像是干涸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硫磺混杂的腥气。
叶小孤用长刀撬开的石壁刻痕里,朱砂颜料的颗粒感清晰可见 —— 这确实是用传统矿物颜料绘制的南派密符,边缘的苔藓生长状态显示,刻痕至少有十年以上历史。
老胡蹲在石缝里扒拉着还魂草,草根沾着的红渍在月光下泛着铁锈味,这让我想起九叔曾说过,秦岭某些矿脉的地下水会氧化成赤红色。
“听这金属声,像极了当年在山西挖辽墓时碰到的‘千斤闸’。”
老胡小心翼翼地将耳朵紧贴在冰冷的岩石上,仿佛能透过这坚硬的表面听到岩石内部的声音。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就像被打结的麻绳一般,显示出他内心的疑虑和担忧。
“可这声音里怎么还混着磨钎子的动静呢?”老胡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北派的人难道在这深山里开矿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熟练地点燃。火柴划亮的瞬间,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着。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岩壁缝隙里原本渗出的水汽突然发生了变化,它们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变成了淡蓝色的火焰。
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这淡蓝色的火焰,不正是磁石矿遇火时的典型反应吗?
我想起了《相地指迷》里记载的“青焰出矿”,似乎与眼前的景象完全一致。
此时,老胡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那根叼在嘴上的烟,慢悠悠地冒出了一缕缕白色的烟气。烟气缓缓上升,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幅神秘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