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改把枪口,转而对准了项云峰的肩膀。
她知道,项云峰有超强的自愈能力。
这一枪,是伤害不了项云峰的。
想到马上能再次见识到项云峰的超能力,白应改的心跳有些加速。
情绪也有些许兴奋。
白应改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意料之外的是,枪声并没有响起。
只听到“吧嗒”一声, 传来扣动扳机的声音。
白应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枪。
心中狐疑:怎么会这样,枪声呢?
她不甘心地取下弹夹,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空空如也。
一颗子弹都没有。
“这不对!”白应改喃喃自语。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明明亲手往弹夹里填满了子弹……
可现在,那些子弹究竟去了哪里呢?
白应改额头上冷汗涔涔,困惑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项云峰身上。
项云峰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应改,原本攥紧的拳头,缓缓张开。
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六颗子弹。
正是白应改手枪里失踪的那些子弹。
“我枪里的子弹,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白应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不解和惊愕。
项云峰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白应改,你就是一个傻妞!”
“起初你刚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就说你不会玩枪……而你却死不承认!”
“一个会懂枪的人,手枪掂在手里,怎么可能连有没有子弹都不知?”
在白鹤公馆,项云峰解决掉了白应改的司机,潜伏在车里时,就仔仔细细把车里搜寻了一遍。
然后自然而然地,翻出了白应改藏在座位底下的手枪。
项云峰把弹夹里的子弹,都给取了出来。
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把枪放回了原处,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应改完全没有预料到项云峰还有这一招,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没想到完全着了道。
面对项云峰的嘲讽,白应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紧咬嘴唇,一言不发。
项云峰得理不饶人,追问道:“白应改,你服不服输?”
白应改自然一百个不服,恨恨地说:“你只知道欺负我一个女流之辈,这算什么本事?”
项云峰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愿赌服输,我哪里欺负你了?”
白应改娇目微嗔,叫起惨来:“还说没有?第一次见面,你就亲了我!”
“第二次见面,你就杀了我的老公曹强力!”
“我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呀?”
白应改越说越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的脸蛋极为秀丽,此刻更是因为哭泣,而显得梨花带雨。
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心碎不已。
就在这一瞬间,项云峰突然有些恍惚,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似乎真的对白应改,有些不公平。
然而,这种想法仅仅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项云峰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他心中暗想:白应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泼辣毒妇,她的第一任老公,就是被她亲手害死的。
所以,她根本不是第一次当寡妇,又怎么会如此伤心难过?
这一切,肯定都是她装出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蛊惑自己!
想到这里,项云峰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伸手捏住了白应改的耳朵,然后一拧……
用的力道不是很大,但对白应改来说,也不是她能轻易承受的。
只听白应改“哎呦”一声尖叫,接着惊呼:“疼,疼,你弄疼我了……你轻点!”
项云峰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疼就对了,这是你咎由自取!”
“说,刚才你是不是又想蛊惑我?”
白应改连忙否认:“我没有!”
白应改这是死鸭子嘴硬。
不过,项云峰懒得跟她计较。
项云峰哼了一声,沉声说:“白应改,咱们少说废话……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服不服输?”
白应改的耳朵,还被项云峰拧着不松手,撕裂一般的疼痛传来……
为了能够少受一些罪,白应改无奈之下,只得赶紧求饶:“我认输,我认输!”
项云峰这才松开了手。
白应改揉了揉耳朵,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项云峰,从小到大,也只有你敢这样欺负我!”
“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里,哼……我会让你十倍奉还,生不如死!”
项云峰不以为意,冷冷地回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再放狠话不迟!”
白应改心中愤恨,但也知道,在项云峰里,自己讨不到半分便宜。
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白应改狠狠地瞪了项云峰一眼,便不再说话。
项云峰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认输了,那么你应该还记得,输了之后需要做什么吧?”
白应改哼了一声,依旧沉默不语。
似乎是想要装傻充愣。
项云峰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凌厉:“你该不会把我说的话,都给忘了吧?”
“我警告过你的,我再信任你最后一次!”
“如果你胆敢欺骗我……哼,后果你自己掂量!”
言下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白应改白了项云峰一眼,仍旧默然。
她当然记得,自己承诺过什么。
如果她输了,就要立马带着项云峰,去见狄安娜……
可问题是,狄安娜不在她手里,如何去见?
当时二人打赌的时候,白应改被胜利的憧憬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可现在已经输了,该怎样蒙混过关?
项云峰见白应改变成哑巴一样,铁了心要赖账,顿时恼火道:“你耳朵不疼了,是不是?”
“要不,我再给你长长记性?”
话罢,项云峰就要抬手,去拧白应改耳朵。
白应改连忙捂住自己耳朵,求饶道:“别,别……我没想骗你!”
项云峰脸色阴沉:“这样最好……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狄安娜?”
白应改心中叫苦不迭。
这该如何是好?
忽然,白应改计上心头,挑衅似的看了项云峰一眼:“去见狄安娜,随时都可以!”
“可是……只怕你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