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根本不会玩枪?”
项云峰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以为意的笑容。
似乎对白应改的威胁,毫不在意。
白应改很讨厌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厉声斥责:“你……放肆!”
“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枪,取你性命?”
项云峰镇定自若地说:“我劝你别冲动!”
白应改面露喜色:“怎么,你怕了?”
项云峰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怕倒是不怕……只是我担心,一旦开枪,后悔的是你!”
白应改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杞人忧天,杀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项云峰挑衅地说:“那你开枪呀,还跟我废话干嘛?”
白应改怒火中烧,大恼道:“项云峰,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又哪来的资格,跟我如此嚣张?”
“哼,我知道你很牛逼,你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可你并不是刀枪不入!”
“子弹从你的脑门穿过,我不信你的自愈能力,还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白应改一时情急,侃侃而谈,完全忘了掩饰自己知晓的秘密。
项云峰脸色瞬间一变,满脸惊愕地问:“你说……我有超强的自愈能力?这个消息,你从何而知?”
这可是项云峰压箱底的秘密。
除了卓敏,项云峰从来没对外人吐露过。
之所以告诉卓敏,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太多的离奇之处,被她逼问得没有办法……
项云峰才不得不跟她坦白。
至于其他人,如兰姐,王小霞,项云峰一概讳莫如深。
甚至就连狄晓晴,也仅仅知道自己身怀麒麟之力,向来没有痛觉,体质异于常人而已。
项云峰也从来没把自己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告诉过她。
而白应改,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一语道破自己的秘密。
这让项云峰,感到无比的意外和震惊。
白应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地说道:“你可还记得在城区骨科医院里,你第一次绑架我的情景吗?”
“当时你中了两枪,危在旦夕……我可是亲眼见证,你在短时间里是如何痊愈的。”
“那两颗子弹,就像小树苗一样,从你体内慢慢地长了出来……很神奇!”
“事后你还问我,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怕自己知晓了你的秘密,会被你灭口,所以只好装作很无知的样子!”
项云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那时,竟傻傻地被白应改骗过了。
项云峰深感钦佩,由衷地赞叹:“白应改,你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白应改一抹淡笑回应:“谢谢你的夸奖!”
项云峰接着脸色一冷,假装厉声问:“那时你怕我会灭口,现在就不怕吗?”
白应改轻哼一声:“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我手里。”
“你说,我有什么可怕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当然,更多的还是自信。
见白应改如此愚蠢,项云峰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说:“白应改,你不要太得意……要不咱们两人打个赌,怎么样?”
白应改好奇地问:“打什么赌?”
项云峰:“就赌你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白应改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一沉:“荒谬!我的枪里有没有子弹,难道我还不知?”
“项云峰,你哪来的自信?”
这把手枪,是白应改亲手藏在座位底下的。
弹夹里的子弹,也是她亲手添加的。
这是她的秘密,谁也不知。
所以她觉得,项云峰的话非常可笑。
项云峰摇摇头,说:“这可说不准!要不,咱俩试试?”
白应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想怎么试?”
项云峰:“你朝着我的脑袋,直接开枪……”
“如果枪声没有响,就代表着没有子弹,算我赢!”
白应改:“那如果有子弹呢?”
项云峰:“如果有子弹,算你赢……而我已经死翘翘了,正好如你所愿!”
白应改说:“我的确想让你死,可我不想让你现在死!”
“因为你对我来说,还有用处……所以,我暂时还想让你活着。”
项云峰心想,怪不得白应改把枪顶在自己脑门上,没有立即开枪……
原来她另有所图。
项云峰问:“那你想怎样?”
白应改考虑了一会儿,说:“我可以朝着你的肩膀开一枪,这样不会伤你性命。”
“如果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项云峰:“什么要求?”
白应改狡黠地一笑:“什么要求,你先别管……”
“反正只要你输了,不管我的要求多么无理,你都必须答应我!”
项云峰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应道:“好,我答应你!”
见项云峰同意,白应改面色大喜。
她心中暗想,这个买卖很划算,自己赢定了。
“好,那我开枪了!”
白应改胜券在握,迫不及待地想要开枪,然后赢下这场赌注。
项云峰急忙打断:“且慢!咱们还没说好,如果我赢了,你又该怎样?”
白应改脸色一凝:“你想我怎样?”
项云峰:“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带我去见狄安娜……”
“你不准任何理由拖延,必须立刻、马上带我去见!”
白应改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应道:“好,我答应你!”
白应改明白,狄安娜不在自己这里,如果输了,自己根本做不到项云峰所提的条件。
可她笃定,自己绝不会输。
所以她答应得还算痛快。
项云峰脸色稍微一沉,然后说:“白应改,你欺骗过我很多次,我也上当过很多次。”
“按道理,人的信任只有一次,我早就不该信任你了……”
“可我决定,还是要再信任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敢骗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项云峰的这番话,是威胁。
同样,也是一番警告。
白应改浑然不知天高地厚,答应道:“放心吧……”
“既然是赌注,我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