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改叹了口气,说:“希望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我手上沾染过很多人的性命,这一点我不否认……可你项云峰也非善类,所杀之人不少于我。”
“同样都是杀人,有什么残忍不残忍之分?”
“如果你因此指责我,哼……这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白应改的语气,多多少少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她的话乍一听,似乎有些道理。
但项云峰仔细琢磨后,却又一百个不服气。
“我们两个的情况完全不同,怎能同日而语?我杀人是为了自保,迫不得已……”
“而你杀人,完全就是为了寻求刺激,取乐而已!”
“相较之下,当然是你更残忍一些!”
项云峰忍不住出言反驳。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可没兴趣跟你喋喋不休。”
白应改冷笑一声,显然对项云峰所言,丝毫不以为意。
说完,白应改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对了,你那会儿说带我过来,要见我哥……我哥人呢?”
白应改的目光扫视四周,寻找着白应苍的身影。
可这里除了一辆破损的面包车,连个鬼影都没见。
项云峰对白应改翻了一个白眼:“你哥……不见了!”
白应改惊讶地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你说我哥不见了?你没开玩笑吧?”
在白应改的认知里,项云峰能够“上天入地”,本事大到惊人。
他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白鹤公馆,将自己兄妹二人绑架出来……
那么他自然有能力看守住人质。
可项云峰竟然说,自己哥哥不见了……
他怎么会出如此低级的纰漏?
项云峰没好气地说:“骗你有意思吗?你哥本来关在这辆面包车里的,我还安排了两个兄弟在里面看守他……”
“可现在,他们三个一起失踪了。”
白应改见项云峰郑重其事的模样,不似说谎。
而且,这面包车里明显有搏斗过的痕迹,车厢里还有一摊血迹……
白应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惊讶地问:“他们去哪里了?”
项云峰阴沉着脸,说:“你问的不是废话吗,我跟你一起来的,我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白应改脸色先是一尬,接着面露欣喜:“他们失踪了……如此甚好。”
“这说明我哥,大概率已经安全了!”
项云峰目露寒光:“白应改,你别高兴得太早!”
“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哥能逃走,算他了不起,我很钦佩。”
“可你哥胆敢伤害我那两位兄弟的性命,我必让你们白家血债血偿!”
雷子和小王,是狄晓晴留给项云峰做辅助的。
此外,他们也还有其他任务在身。
想不到才跟了自己半天时间不到,便出了这档子大麻烦。
项云峰不禁懊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下他们。
更不该让他们掺和这趟浑水。
万一他俩遭遇了不测,自己该如何跟狄晓晴交代?
白应改是白家四小姐,立场与项云峰全然不同。
她不仅不能感同身受,反而觉得,项云峰有些不可理喻。
白应改恼道:“项云峰,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
“你杀了我老公曹强力,还有我们白家几十名警卫,我都没有跟你计较!”
“现在你只死了两位手下,你就如此沉不住气了!”
项云峰狠狠地瞪了白应改一眼,冷冷地说:“首先,他俩不是我的手下,只是我的帮手。”
“其次,他俩没有死……如果真的死了,你哥是不会把他俩带走的,因为尸体没有任何价值。”
“只有他们活着,才能拿他俩做筹码,以此来要挟我。”
“第三,你最好庆幸他们两个还活着,否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白应改!”
项云峰竟然赤裸裸地恐吓自己,白应改脸色瞬变。
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项云峰会爆发这么大的火气。
顿时她有些心生恐惧。
白应改张开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
此时她能做的,便是尽量少说话,不要激怒项云峰。
项云峰稍微冷静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然后说:“白应改,你现在给你哥打电话。”
白应改犹豫了一会儿,不敢不从。
便“哦”了一声,答应下来。
她掏出手机,拨打了自己哥哥白应苍的手机号码。
让项云峰意料之外的是,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那边,传来白应苍的声音:“喂,妹妹,你去了哪里?”
“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的,你就给我打过来了……”
白应改刚要开口,项云峰直接夺过手机,冷冷地问:“白应苍,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白应苍听见白应改的手机里,传来项云峰的声音,不由吓得浑身一激灵。
他忙又看了一眼来电,是自己妹妹的手机号码没错。
白应苍既惊讶,又愤怒地问:“项云峰,你怎么跟我妹妹在一起?”
项云峰冷哼一声,说:“你妹妹跟你一样,被我绑架了!”
白应苍:“这……不可能,我不信!”.
自己被项云峰绑架,他觉得纯粹是他运气不好。
当时他身边警卫不多,被项云峰偷袭得手。
最可气地,是项云峰不知哪里得来的密道铁门钥匙,才把自己挟持离开白鹤公馆的。
而自己妹妹不一样,她向来小心谨慎。
无论何时出行,身边至少带着一百多名警卫。
尤其是上一次,她被项云峰劫持过之后,与项云峰立下了三日之约。
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项云峰露面,给他来个瓮中抓鳖……
白应苍不相信,项云峰在见到他妹妹白应改后,还能全身而退。
项云峰眉头一皱,说:“你不信?那我证明给你看!”
话罢,项云峰把手摸向白应改纤瘦的细腰。
白应改没想到项云峰,竟然对她动手动脚,脸色顿时红晕一片,春心荡漾。
白应改心中暗想:他不会想要非礼我吧?
那我该拒绝,还是要半推半就呢?
怎料,项云峰用他的蒲扇大手,捏住了她腰间的细肉,用力一拧。
白应改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了这个?
剧烈的撕扯疼感传来,白应改忍不住尖叫:“啊,疼,疼……”
“项云峰,我曹你妈,你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