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改的语气,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恨。
就好似恨不得,想要把项云峰立即生吞活剥一样。
项云峰自然听说过,她的老公曹强力是白家第一高手。
可曹强力已经死了。
自己亲手弄死的。
当然,即便他活着,也绝对没有能力,在顷刻间击溃雷子、小王二人。
毕竟曹强力不过是力气极大,擅长搏击的普通人罢了。
生死相搏,即便赤手空拳,雷子和小王联手,也绝不会落于下风。
况且,他们二人身上还有枪。
项云峰问的,是其他不为人知的“高手”。
项云峰紧紧盯着白应改的眼睛,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然而,他只看到白应改一脸茫然,完全没有说谎隐瞒的迹象。
项云峰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如果白家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以白应改的性格和处境,她绝不会让这样的强者离她太远。
白应改肯定会将他留在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自己既然可以轻易得手,将白应改绑架出来,说明她身边并无高手可用。
至少没有那位,能够瞬间击溃雷子和小王的神秘高手。
面对白应改的指责,项云峰轻蔑一笑,嘲讽道:“白应改,你别装了!”
白应改面露狐疑:“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装了?”
项云峰质问:“你真的在乎曹强力的死活吗?”
白应改一脸不悦:“他是我老公,我当然在乎!”
项云峰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你还有脸说这话?还记得我杀死你老公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在跟别的野男人……玩车震!”
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应改脸色当即变得羞红,恼羞道:“你,你……你知道我老公为什么叫‘强力’吗?”
“因为他很强,很有力!他给了我其他男人给不了我的快乐!”
“我跟其他男人玩车震怎么了,又不影响我最爱我老公。”
白应改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也没有意识到,她的话有何不妥。
甚至说完后,她还挑衅地看了项云峰一眼。
项云峰被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白应改……你真不害臊!
项云峰不禁为她感到羞耻。
“既然曹强力这么强,给你快乐,你也爱他……那你为什么还背叛他,给他戴绿帽?”
项云峰忍不住地追问。
白应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低声说:“因为……没有男人,晚上我睡不着觉!”
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但项云峰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白应改竟然把出轨的原因,归结为没有男人,她就睡不着觉?
这是什么逻辑?
项云峰疑惑问:“然后呢?”
白应改:“曹强力虽然平时很强,可那天被你打残了,不是不行嘛……”
“所以我只好找其他男人!”
项云峰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白应改颠覆了。
没有男人,她一天都忍不了……
万没想到,这竟是她出轨的理由。
更没想到,她竟直言坦承……
真是一个人才!
项云峰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一阵呵呵地冷笑。
暗想:曹强力这小子能够娶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就在这时,项云峰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困惑他很久的事情……
于是他试探性地开口问:“白应改,据我所知,你嫁过三任老公。”
“第一任老公死得很蹊跷,第二任老公远遁他乡,死也不敢回来……”
“这些事情跟你,是不是大有关联?”
白应改点点头,一脸警惕地说:“不错……可这些关你屁事,你问这个干吗?”
项云峰:“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白应改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说:“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第一任老公满足不了我,还不准我找其他男人……”
“我当然不能容忍,于是我就把给弄死了!”
“第二任老公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后来遇到了更强的曹强力,然后他就吓跑了……”
她的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项云峰疑惑:“他怕什么,为什么要逃跑?”
白应改冷声说:“还能怕什么?怕我把他弄死呗!”
“事实上,我已经打算这么做了……”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似乎觉得第二任老公的胆小,非常可笑。
项云峰满脸惊愕:“既然不爱了,完全可以选择离婚……”
“可你为什么,非要将人置于死地?”
白应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在我的字典里,只有‘丧偶’,不存在‘离婚’这两个字。”
“所以为了再嫁,我只有杀人灭口。”
听到这句话,项云峰顿时瞠目结舌。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白应改人称“果敢第一美女”,身材样貌,可以说都是极品。
她酷似平时走在路上,微微一笑,都会迷倒路人的那种邻家女孩。
完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此时,白应改脸上绽放出的如花笑靥,流露出的只有冷漠与无情。
这让项云峰心中不寒而栗。
明明她出轨在先,不知悔改也就罢了。
她竟谋害亲夫……
实在是天理难容!
最可气的,白应改竟然能够如此云淡风轻地,将这一切说出口。
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只是讲别人的故事而已……
项云峰恍然记起,白家可是靠着垄断果敢地区的鸦片种植、提纯与毒品交易行业发家的。
能干得了这一行当,自然绝非凡夫俗子……
首要的品质,便是泯灭人性。
白应改注意到项云峰的脸色不善,便娇嗔地埋怨:“我本来不想提及这件事,是你非要八卦,追问个不停……”
“现在我实话实说了,你又觉得我残忍,对不对?”
语气中,反而带着些许委屈和不满。
项云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你们狗咬狗,一嘴毛……”
“残不残忍,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