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你可别这么说，成为749局的犯人，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几件事之一。”
张龙升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烟圈，随意说道，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杀意。
“能观测到749局的存在，又是一个普通人，真的…怪事。”
林远山叹了口气，问道“有过这种情况吗？”
张龙升微微摇头道“我查了档案，从量子屏障开发到应用距今的十年内，没有过。”
林远山道“那么只有两种解释。”
说着他看向孔杰道“一，你事先确定这里存在，二，你也已经启蒙。”
见孔杰面露疑惑，张龙升玩味问道“看过科幻小说吗？”
“看过。”
孔杰诚实点头。
“看过修仙小说吗？”
“看过。”
孔杰继续点头。
“嗯，和我们调查到的一样，业余爱好是看网络小说…既然这样，好办了。”
张龙升轻笑道“量子的叠加态，也就是观测和不被观测时，是两种不同的状态，也就是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他是没有的，你不看这里的时候，他又存在。”
经过张龙升微微点拨，孔杰立刻反应过来。
这所谓的量子屏障，就如同装住薛定谔的猫的盒子。
不过…
前世的科技水平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怎么记得量子力学在前世应该还处在概念的领域，毕竟连量子通讯的股票都被很多人说是在割韭菜。
“这屏障并非是我们创造的。”
似乎看出了孔杰的疑惑，林远山开口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我们借助了现有的力量，这个世界突然出现的莫名力量。”
“至于启蒙，你可以理解成身体的进化？觉醒？总之，目前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你不是启蒙者，我和你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孔杰心头一震。
启蒙者…
难道说，这个世界也有遗神者？
只是叫法不一样？！
很有可能！
张龙升眉头紧皱道“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现，怎么弄？普通人…记忆清除你看怎么样？”
说着他转向林远山，林远山表情微变，挣扎犹豫一会，长叹了口气。
他摇摇头道“记忆清除有脑损伤的风险，我怕不好和我哥交代。”
“林尊上，你搞清楚，这可不是你的家事。”
气氛稍微有点僵。
沉默了好一会，还是孔杰打破了僵局。
“原来如此…”
孔杰轻轻的四个字把两个人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我确定这里存在，所以我可以找到…要么就是我是启蒙者，恰恰我又是个普通人…。”
孔杰想通了这一点，但紧随而来的疑问是，如果自己真的是普通人，那么就是第一种可能，自己认为在平行世界存在的神卫局，就是这个所谓的749局。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就是说，自己并非普通人，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林远山和张龙升的出现，也意味着这个世界并非孔杰认为的那样。
那么作为曾经的遗神者，也许只是力量被封存了也说不定。
都有可能…
“那么…”
孔杰缓缓开口。
“有没有可能，我也是一个启蒙者。”
“你？”
张龙升上下打量他一圈，不屑笑道“你如果是启蒙者，那这世上就没有普通人了，你这身板，恐怕重一点的水桶都扛不动吧？”
“的确。”
孔杰点点头。
“只是，你们对启蒙者的了解又有多少？”
简单的一句话，让林远山和张龙升都愣了一下，各自沉思起来。
“有什么你可以直说。”
林远山目光炯炯。
孔杰清清嗓子道“如果我不是启蒙者，我不会知道这里存在，如果我知道，很简单，这个部门中出了内奸，把消息透露给我…然后我又跑过来自投罗网，让你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我解决掉，是吗？”
“再者，据你们所说，只有确定这里存在，才能发现这里，这本身就是悖论，就算是有人泄露了这里的存在，光靠消息，恐怕也不能达到我真正意义上确定这里存在着“这里”。”
看到对方的眼神，孔杰知道自己猜对了。
“所以你们才那么惊奇，因为普通人是绝对无法发现这里，恰恰，我又是普通人，这是自相矛盾的…所以我一定是启蒙者。”
“证据呢？因为一不成立，所以一定是二？你得证实…这不是排除法可以得出的结论。”
孔杰点头。
“那么，我说出我的一些发现，林叔，张队，你们听听。”
一声张队让张龙升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孔杰也意识到自己嘴瓢了，不过对方并没有抓住这点不放。
“首先…”
孔杰沉思片刻道“所谓的量子屏障，掩盖下的749局，应该只有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吧…外面的那些士兵，岗哨，应该都不是启蒙者，换句话说，这里存在的启蒙者…应该只有我们三个。”
孔杰此话一出，张龙升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林远山微微皱眉。
很显然。
孔杰猜对了。
当然，他也不是瞎猜，他依靠的是自己曾经身为顶尖遗神者的直觉。
如果说，这个所谓的启蒙者和遗神者差别不大，即便神通尽失，他也可以凭借直觉区分。
当然，他也无法断定，但只需要弄清楚一个核心的点就oK。
林远山，张龙升，和门口那群士兵不是同一种人。
仅凭这点，就够了。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那些身穿制服的士兵，门口的岗哨，并不是启蒙者，那么他们怎么能够自由的出入这所谓的量子屏障？
答案呼之欲出。
真正的量子屏障范围很小，孔杰找到这里的时候林远山并不能够确定，所以他将孔杰带了进来。
事实上，里头的那扇门，才是真正的屏障。
如果这个世界也有超自然的力量…
孔杰微微思索。
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脑子迅速切换，运转。
林远山说，量子屏障，并非人造…
意思就是引用了原本就有的力量，力量一定会有来源，如果用那边世界的经验来看，能够生成这个力量的来源无非两种。
邪孕！
或者，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