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风平浪静,你还能好好的。”
“可要是起风了,你这资本家的帽子,就是你的催命符。”
“你呐,最好的情况,是找个普通的女人,降低你自己的存在感,往后风向有变,你才能稳稳的落地!”
陈建安拍了拍南易的肩膀:“须知,红颜多祸水。”
“守得住,那是红颜,受不住那可就是祸水了。”
“言尽于此,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说完,陈建安不去管南易脸上的表情,嘴角叼着烟就走了。
至于南易的拆台事情,那不过是小事,自己对丁秋楠,也没展开攻势,简单来说自己没有投入半点投入,压根没有沉没成本,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而自己也不怕南易知道,自己跟女人有不正当关系。
真闹起来,不管轧钢厂,附属机修厂,街道办,治安所等等的领导,跟自己都有着关系,出不了事。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更何况,自己还有着瞬移、躲农场空间的神技。
南易愣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心想,陈建安什么人,人家可是跟领导都走的很近,说的话绝不可能信口开河,必定有着其缘故。
想到这里,南易心中不禁庆幸,对陈建安感激之意涌上心头,忙地追了过去:“陈科长,谢谢了。”
“你看,晚上有空吗?咱们闹两杯?”
陈建安脚步一顿,沉吟片刻,微微点头:“行吧,晚上八点钟!”
南易重重的点头:“得嘞!”
………………
午饭后,陈建安回到采购科里。
采购科冷冷清清的,今天早上自己一回采购科,将采购任务皆下发了下去。
现在科里就小李,小刘两人坐在那边唠着嗑,瞅见陈建安走进来,他们两人赶忙站起身。
“科长!”
陈建安微微点头。
“科长,你上次叫我们打的摇椅,已经找人弄好了!”
“那成,你们俩下午去搬回来,放在我院子里。”
“好!”
…………
采购科,科长室。
陈建安双脚跨在桌面上,一手拿着报纸,一手夹着香烟,烟雾袅袅升起。
下午,上工钟声响起。
陈建安这才伸了个懒腰,掐灭香烟,朝着运输队走去。
“陈科长!”上回那名司机笑着招呼一声。
陈建安点了点头,笑着回应:“你好!”
“这是厂长的书面证明,我呐,跟你们运输队借辆车,拉一些白面回来。”
司机接过纸张,看了眼,客气道:“好的,陈科长,您看看要选哪一辆?”
陈建安递过一包大前门:“你帮我选吧!选车况好点的,别半路趴窝就麻烦了,我可不会修。”
司机假意推脱了一下,随后帮陈建安选了一辆车况较好的,得知他不会修,专门打开发动机盖,将整辆车拾掇了一遍。
随后陈建安开着车,从空间中拿出物资,先到刘峰给的地址,送了婚宴的物资。
送完物资,点完钱,陈建安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开着车进城,停在百货商店门口。
进去选了一台收音机,外带买了不少电池,这年头,没啥娱乐的,下班之后实在是无聊,还是带台收音机实在,反正钱,工业票都有,还是别委屈着自己。
随后,陈建安在路过女性用品柜台的时候停下脚步,想了想,买了两瓶雪花膏,两双女款牛皮鞋。
………………
待陈建安回到附属机修厂,正值下班时间。
工人们洋溢着笑容,从车间鱼贯而出。
陈建安开着货车,见厂里人多,减缓了车速。
“快看!是陈科长!”一名工人指着车喊道:“陈科长在开车,不知道给厂里又拉什么好东西回来。”
“走,去看看!”
一些好事的工人,追着陈建安的车队,朝着那仓储的仓库而去。
一到仓库,后勤部的主管看到陈建安的车,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过,又在计划外额外寻来两吨白面,这可不是小数目!
加上原来粮食站分配的白面,这回啊,厂里总算宽裕了!
想到这里,后勤部的主管腰板子不禁挺直,这回不用再听那些工会的人,说自己不会安排,经常让工人吃那喇嗓子的棒子面了。
“刷。”陈建安一个急刹,稳稳的将车停在后勤仓库,打开车门下车。
“建安,你回来了。”后勤主管赶忙迎上前。
陈建安笑着从口袋掏出烟散了散:“东叔,五吨白面,都在车上!”
陈建安边说边拍了拍车后箱。
“五吨?”朱卫东双眼发亮:“不是说两吨嘛?”
陈建安掏出火柴,点上烟,不紧不慢的说道:“嗯,我原本是想着最少拿两吨,软磨硬泡给了我五吨。”
“五吨白面?”围观的工人倒吸一口凉气,五吨白面那可是一万斤啊,厂里一千多人,一人一天能加个白面馒头了。
“太厉害了,陈科长,这才来几天,咱们的伙食标准蹭蹭往上跑啊!”
“是啊,计划内一个月都给不了我们这么多。”
“嗐,陈科长当然有本事了,没本事能一上来就给厂里搞一头大肥猪嘛?”
“陈科长,啥时候能给厂里在搞只大肥猪啊!”围观的工人笑呵呵的喊道。
陈建安摆了摆手:“看情况,看情况!”
开玩笑,一个月搞一头还行,天天搞大白猪,那不是惹麻烦?
这白面也是,第一次拉多一点,震震你们,往后啊最多拉两吨。
“快,搬下来,称重计数入库。”朱卫东一挥手,十几名等在这里的工人,赶忙上前,扛着白面,计数称重。
等他们卸完货,称重后,朱卫东在单子上签了个字,递给陈建安:“建安啊,五吨白面正好,这单子你到财务科拿钱。”
“好!”
拿着单子,陈建安到采购科报账。
毕竟是厂里采购,走的是市场平价且没票的,一斤0.18元。
五吨,一万斤,一千八百元。
财务室的人员,知道陈建安今天拉白面回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手脚麻利的给陈建安数着钱。
十块钱一张,一千八百块钱,整整180张,厚厚的一摞。
陈建安核对了一遍,确定钱数不差,将钱放进随身背着的军挎包里,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待四下无人,陈建安心念一动,将钱收进空间的角落里,那个角落里堆着大量的钱票。
…………
附属机修厂,陈建安的小院里。
厨房炊烟寥寥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