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
贾家父子早早登门,两人在厨房忙活包饺子、蒸包子、炖肉.......
李映棠插不上手,贾焰也不让她上手,她干脆坐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
下午的时候。
李镇圭过来,见到贾焰父子,打量片刻:“棠棠,他们陪你过年吗?”
“嗯。”
“我准备拉你到我家,爷爷说,你爸妈肯定不陪你,果然被他猜中了。你爸妈是不是死了啊。”李镇圭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李映棠:“........”你怎么能诅咒自己?“你别胡说啊,他们好好的。”
李镇圭:“过年都不见他们。”
“我现在结婚了,是有婆家的人了,和婆家人过年很合理。”李映棠强调道。
“有婆家忘了娘家?老妈每年借钱回娘家送礼,你送了吗?”
李映棠:“我当然送了。”前几天去他们家,不是拎着礼品么?
“是吗?”
李映棠斩钉截铁:“是的。”
“不对,你家照片墙上,没有你的爸妈。”李镇圭道。
李映棠:“.......”这家伙心蛮细致的嘛。“有。”
“在哪里?”李镇圭上前找。
里面的人他都认识。
李映棠有意道:“你。”
李镇圭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我是你爹?
他不敢说。
怕她听了不高兴,不带自己玩。“到底在哪里啊。”
他眼睛快看瞎了,也没看见有其他照片。
“映棠,这位小兄弟在这里吃么?”贾清风出现在门外。
“嗯,他饭量很大,你多做点。”
“好。”贾清风离开后。
李镇圭继续纠缠。
李映棠找事让他干:“你闲着帮我遛狗。”
“你先回答我。”
李映棠去拿红包:“你的压岁钱。”
李镇圭清澈的眼眸瞪大,到手后掂了掂,好厚实。
背对她打开,崭新的大团结,目测有几十张:“我这就去遛狗。”他跑了,不忘数钱。
竟然有五百块。
去年五十,今年翻了十倍。
棠棠真好。
李映棠耳根子总算清静,刚靠在沙发上,翻了一页报纸。
萧清风说话声从外面传来:“映棠,大门口有人喊你,听动静像钟姑娘。”
“哦,我这就见她。”李映棠移步外出,从内拉开大门:“门没栓,你......”
钟娜娜脸色苍白,大冬日里,额头起一层细汗。
她见状,关心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早上出门买饭摔了一跤之后,肚子有点疼。想去医院,发现钱被偷了,可门锁得好好的。”钟娜娜咬着唇说。
“我带你去医院,你先稍等。”李映棠顾不上质问对方为何没回家,跑回主屋拿钱,经过客厅时,瞥了眼沙发上的软枕,捞起来带上,跨上自行车到门口,在后座放上垫子:“上来。”
钟娜娜忍着不适坐上去,搂住李映棠的腰。
碰到她的腹部,呆了一下:“你,之前见你的时候,你的腰那么细,这才几个月,吃了什么养的?”
李映棠:“........”这姐姐真的没一点眼色。
在主屋的客厅,她一直穿着毛衣,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她,便能发现她怀孕。
她们待在一起好几个小时,竟然一点没留意。
她耐心解释:“跟你一样,预产期在五月。”
钟娜娜不可思议:“你,你六个月了?”
李映棠轻声应道:“嗯。”
钟娜娜恍然,难怪贾焰和贾清风上门干活:“贾叔叔和贾清风今天来了吗?”
李映棠:“来了,也是贾清风告诉我,你在门口。”
钟娜娜抿唇:“你现在跑出来,和他们说了,我的事情吗?”
“没有,我不会说,你放心。”
钟娜娜感激万分。
李映棠又道:“你说你的门锁得好好的,钱被偷了。我在那住大半年,从来没丢过东西。而且我家里的门锁,万能钥匙打不开。你是不是放错地方了?家里被人翻过吗?”
“不会错,没翻过。”
李映棠:“你最后一次拿钱是什么时候?”
“大概三天前,因为我身上有零钱,一直没用钱包,谁能想到,竟然被偷了。”钟娜娜气的难受。
李映棠心道,三天前,祝友清在吧?
钱丢了,家里没被翻过,百分之百是他拿的。
“我认识刑侦队队长,让他帮你查查吧,或许能找回来。你没钱,我先借给你。”李映棠主动送温暖。
钟娜娜鼻尖发酸:“映棠,你真好,天底下,你对我最好。”
李映棠失笑:“你爸妈养你那么久,在你身上花了多少精力,多少钱?他们不好,我好?让人不敢相信。”
钟娜娜:“.......”她沉默片刻道:“谁让他们不同意我的婚事?”
李映棠懒得说话。
只因为父母不同意,你便和他们断绝关系。
祝友清那么冷落你,你却一而再的容忍。
犯贱吗?
........
到了医院。
李映棠领钟娜娜看急诊。
医生说动了胎气,且见红,有先兆流产的症状,需留院观察两天。
李映棠为其办理住院手续,缴足费用,买了两天份的饭票:“你自己住这里吧,出院先别回家,直接找我,我托人帮你查钱丢失的事情。”
“过去这么久,还能查到吗?”
李映棠:“总得试试吧?”
钟娜娜道:“我把钥匙给你,你直接带人过去好了。”
李映棠心思一转,现在约席岳上门查,若证据直指祝友清,钟娜娜会信吗?“今天除夕,人家过年呢。初一走亲戚没空。初二你出院,正好。”
“也对,映棠,多谢你,等父母同意我和友清的婚事,我一定报答你。”
李映棠等的便是这句话,无利不起早嘛。
嘴上却道:“小事一桩,你先养好身体。”
..........
走出医院。
李映棠径自回家。
一迈进院子,李镇圭幽怨道:“支开我,自己跑出去玩,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快一点了,我不饿吗?”
李映棠:“你饿你吃啊。”
“我是客人,哪好意思?”
李映棠轻笑,他竟然有脸皮薄的时候。
“贾伯伯。”她往厨房走。
贾焰从后院门处,探出头:“在这儿,你们家的菜有一些老了,我铲掉一会儿重新翻土,过两天种上。”
“好。”李映棠不懂种菜,对方愿意帮忙,她求之不得:“先吃饭吧。”
“行。”贾焰回头唤在大棚里的贾清风。
........
厨房内。
四人围坐一桌。
李镇圭不客气的开动:“唔,这牛肉炖的真好,比我老妈厨艺还好,贾大哥,你是厨师吗?”
贾清风:“不是。”
“我没说你,问的你爹。”
贾清风:“........”
李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