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喂狗。”
“……”
空气中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安静,只剩下沸水咕嘟咕嘟的声音。
姜醒将火转为了小火,转身过去,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但是被隐喻是狗,男人也没有生气。
姜醒的心情好了几分,用筷子支在锅沿上,盖上锅盖,给砂锅留了一个喘息的缝隙。
“楼弃,我那天阻止你,不是因为我对应凯安还余情未了,而是他不值得你动手,不值得你给别人留下话柄。万一他真有个什么,他会抓住一切机会讹上你。”
楼弃微微一愣,没想到姜醒会突然解释这个,心脏上还残留的雾气仿佛会一股风吹散。
雨过天晴,是这种感觉么?
楼弃觉得今天生病,自己的情绪都不太稳定,心情不受自己的控制。
“为我着想?”楼弃走进厨房,走向姜醒。
“不然呢?我总不能为了应凯安着想。”姜醒将汤勺放到空碗里,一扭头,男人已经走到了跟前,“出去,你挡着我了。”
楼弃仿佛没有听到这话,双手撑在姜醒身侧,将她全在自己身体和料理台之间。
“你、你干什么?……楼弃,你让开!”
男人的俊脸越来越近,姜醒偏开头,躲开男人的靠近,却躲不开男人的气息和笼罩下来的感觉。
楼弃一眨不眨的盯着姜醒,目光格外的深,仿佛在思考什么。
姜醒迟迟没有等待动静,稍一偏头回去看,男人仿佛在守株待兔终于等到了时间,顺势捏着她的下巴就让她看向自己。
没等姜醒反应过来,一个不容拒绝的吻就落了下去!
“唔!”
姜醒下意思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楼弃分别握住两只手拉向两边,摁在料理台上,让姜醒不得不挺胸抬头的迎合他。
这个吻深而绵长,带着强烈的情绪。
占有欲,蓄意已久,期待已久……
终于,姜醒在楼弃放松警惕的时候抽出一只手,猛的推开男人。
“楼弃!”姜醒像一只气红眼的兔子,“你别把我传染了!”
楼弃都做好了强吻人之后挨一巴掌的打算了,没想到不仅没挨打,还听到姜醒这么一句抱怨。
如果不传染,那不就是可以吻么?
既然可以,那他这就不是强吻。
不是强吻,就是两情相悦的吻。
楼少心情舒畅,格外的舒畅,那高烧带来的头疼脑热仿佛都没有了。
“你不打我?”楼弃再次向她确定。
“你有毛病吗?”姜醒推开他,走出厨房。
楼弃舔了舔唇角,心情颇好的跟出去,问站在外面的姜醒:“你知道我为什么生病么?”
姜醒不好奇,不询问。
楼弃自顾自的说:“因为我特么第一次被甩,心情不好,努力工作,累病了。所以,不、传、染!”
“你被谁甩——”姜醒话到一半意识到这个‘谁’就是她自己。
楼弃这段时间唯一接触的女人,好像就是她。
楼弃竟然是这样定义和她的关系么?
男女朋友?
她想甩他?
她对他们关系的理解是强取豪夺好吗?!
姜醒沉默了两秒,为自己辩驳道:“我没有。”
说得他多可怜似的。
楼弃不乐意了,走过去:“你没有?本少爷给你庆祝毕业,是谁说我们该结束了?”
天地良心,姜醒自认没有说这样的原话!
况且,他对她不就是因为不甘心么?
姜醒看着面前满心满眼是自己的高大男人,抬头问:“楼弃,你们桃花眼是不是看谁都深情?”
不然为什么她明明亲耳听到他对她就是求而不得后的报复,对她不过是玩玩而已的计谋,还是会频频有他似乎挺喜欢她的错觉呢?
“你怎么不怀疑是我对你深情呢?”楼弃半真半假的反问。
姜醒心尖一颤,随即笑了笑:“楼少万花丛中过,哪里能为我停留?我感谢你那天为我出头揍了应凯安,我愿意陪你玩这个游戏。”
“游戏?”楼弃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僵住。
“难道不是么?”姜醒坦然的望着他。
那天晚上,那些人的屁话,她都听见了。而他没有及时否认,他的态度,她也知道了。
现在解释么?挽回么?
可是,她都说了是游戏,他还能如何?
“是。”楼弃一笑,桃花眼就格外的惹眼,“成年人的游戏,姜小姐愿意玩就好。”
“我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姜醒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还是提醒楼弃。
楼弃的笑容渐渐淡下去,没有了说话的心情,躺回沙发。
姜醒返回厨房,无声的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的运筹帷幄和轻松自在全然不在。
二十分钟后。
姜醒端着一碗温热的白粥从厨房走到沙发,放到茶几上,提醒躺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喝粥。
楼弃坐起来,没去端碗,反而问姜醒:“应凯安生病的时候你也给他煮?”
姜醒翻了个白眼,一手端碗一手拿勺,盛了一勺子喂到楼弃嘴边,说:“他生病没被有喂饭的待遇,吃么?楼大少?”
楼弃眉梢动了动,矜持了两秒,张开了尊贵的嘴。
楼弃觉得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脑子告诉他,这就是普通的白米粥,没有任何的特别,然而味觉却告诉他:十分的好吃!
姜醒实在有些不理解楼弃,他这么多前任,难道每一任女朋友的过往史他都要关心?
不累吗?
精力真好。
一碗粥见底,姜醒又摸了摸楼弃的额头:“你好像退烧了。”
“嗯。”楼弃握住她的手腕,往下带……
他盯着女人的眼睛,说,“所以,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