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暂时瞒着你爷爷奶奶吧!”轻雅轻轻叹息一声说道。
“妈!没必要,反正爷爷奶奶早晚都会知道的。”
“好吧!”
轻雅把琪琪带去洗了把脸,然后说道:“琪琪,爷爷奶奶不问,你就暂时不要说你的遭遇,等把婚礼结束了,再慢慢说好吗?”
“嗯!谢谢大伯母!”
“不用谢!等把婚礼结束了,下午就到你家去下,把该带的带上,跟伯父伯母回家去,特别是身份证和户口本一定要带上。”轻雅叮嘱道。
“妈!带身份证就可以了,带户口本干啥?”
“你不懂,离婚必须要户口本,让你姐把户口本拿去复印一份,准备在那里。”
“哦!对的,还是我妈想得周到。”
“离婚?大伯父、大伯母!我这离了婚,不能生育,以后还有人要吗?”
“难道像这样的婚姻你还想要吗?或者说还想一辈子过下去?”
琪琪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然后用力的摇摇头,流着泪说道:“大伯母,我情愿死也不愿和他过下去了!活着真累啊!我真的好想好想就此长眠,再不要醒来,那样我就永远的解脱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啊!你还这么年轻,不要想不开,好日子还在等着你呢!等把婚离了,你就自由了,也等于是获得了新生,到那时再从头开始吧!”
“大伯母!我、我还能从头开始吗?”
说完,她拉着轻雅的手就往房间走去,到了房间里,她把房门关上,然后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当她脱下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轻雅“啊!”的一声惊叫。
外面的云霄听见了,立马上前敲门道:“妈!没事吧!”
“没事!云霄下午到你姐家去了后,给我狠狠的揍一顿那畜牲!”
“好的。”
云霄知道,他母亲一定是非常非常生气才会这样说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轻雅从不骂人的,但是,她实在是太生气了,琪琪全身上下全是烟头烫伤的,一个个像诫疤一样的小圆点,有的地方还长出肉疙瘩,看着头皮都发麻了,特别是乳头上,基本上没有乳头了。
轻雅看着琪琪那满身伤痕,早已泪流满面,她颤抖着声音哽咽着说道:“孩子!你受苦了,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呀?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啊!你这傻女子!你这是为什么啊!”
轻雅一阵数落,琪琪也哽咽着说道:“我问过许多姐妹,她们都说不能生育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是受气包,她们还说,我这算好的,没有公公婆婆,只有男人一个人嫌弃!要是遇到有公公婆婆的,全家人都嫌弃你,欺负你,那才叫惨。
听了姐妹们的话,所以,再苦我也忍了下来,可忍到现在他越来越猖狂,越来越变本加厉,大伯母!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啊!我真的好想死了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我的乳头至今还在发炎,稍微好点,那畜牲又拿烟头把它烫伤,他说:长着女人的东西,却不办女人的事,要它何用?说一句话烫一下,我经常被烫得痛晕过去。”
“畜牲啊!禽兽不如的东西!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啊!”轻雅气愤极了。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只听云霄说道:“爷爷奶奶!你们怎么过来了?”
“听你爸说琪琪来了,让她一起去吃饭吧!马上要开席了,她是不是在这房里?”
“别敲了,奶奶!琪琪姐和我妈在里面换衣服呢!”
“哦!轻雅也在啊!那我们就等他们出来吧!”
听见敲门声,琪琪赶快把衣服穿上,然后和轻雅打开了房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见爷爷奶奶!她又差点没忍住,想扑上去抱着奶奶大哭一场,轻雅悄悄拉了她一下衣服,她才强忍住没哭出来。
然后,她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爷爷奶奶!对不起,好久没去看你们了,你们身体还好吗?”
“还行,你们都忙,都有事,不用管我们这些老家伙,我们能吃能跑,什么病痛都没有,所以,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
“怎么?丫头,你遇到什么难处了吗?爷爷看你脸色不太好啊!”
闻言,琪琪又差点落泪,片刻后道:“爷爷,没有遇到什么难处,我只是有点感冒,不停的流清鼻涕,所以看起来有些憔悴。”
“哦!那你吃药了没有?”爷爷问道。
“刚才云霄弟弟给我买了药,已经吃了一次了!”
“既然如此,那就过去坐席吧!吃完饭,我们既然过来了,就到你家去看看吧!”
“啊?呃!好的。”
酒席是坝坝晏,云霄他们这一桌没人喝酒,所以也吃得很快,十三道菜一上完,他们基本上就下桌子了,然后轻雅他们去给主人家打了个招呼,就一起出来了。
七坐的车,多了一个人,显得有些拥挤,不过也能坐下,云霄坐上车后,让琪琪坐副驾带路,结果琪琪家离这里并不远,只开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他们把车停在小区外,并没有急着下车。
轻雅说道:“琪琪!把你的情况跟我们大家从头至尾说说吧!”
琪琪点点头道:“好!”
琪琪家是住在她公公单位分的房子里面,琪琪说道:“我公公生前是化工厂的书记,他由于是因公死的,所以,我老公高中毕业后就顺理成章的接了他的班,就在我们结婚的那年,婆婆也因为肝癌去世了。
开始那几年,他人还是挺好的,可就是在结婚三年后的一次醉酒,他喝多了,和同事吵架,同事骂他做多了缺德事,所以才绝后,你将来死了,怎好意思去见你家的列祖列宗!
第二天,他就拉着我一起到医院去检查,结果查出来是我输卵管堵塞造成的,而且是输通不了的那种,
从那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夜不归宿、开始酗酒、开始打牌赌博、我不能说他,一说他就对我拳脚相加,为了减少皮肉之苦,于是,我尽量装着没看到,装着不知道,对他的事情不闻不问。
可就是因为我没有原则的忍让,才使他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无法无天,输了钱,他回来打我,用烟头烫我,他在外面喝了酒,回来也对我拳打脚踢,用开水烫我,用烟头烙我,听见我的惨叫,他仿佛才能找到一种快感。
我也曾提出过离婚,可他说我耽误了他这么多年,离婚太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