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去干什么呢?】,小鬼提着裙摆慢吞吞往三楼走,一边寻找着305的门牌一边在脑海里和233说话。
【可能是来给你送迷药的吧。】,233也不太确定,犹豫着开口,【毕竟他不是刚问了你任务进度吗?】
小鬼也觉得是这样的,点了点头在305门口停下脚步,伸手推开没有关严的房门——
——
程即墨觉得自己真能装逼,真的。
他明明很早前就有机会见到老婆的,可是偏偏因为太过自负浪费掉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程即墨僵硬的身体坐直,交握的手指蜷起假装在整理袖扣,余光瞥见坐在他对面的漂亮少女正在好奇地观察他耳朵有点红。
一定是命运之神也不忍心看他们彼此错过,所以才制造了这次机会。
他一定要抓住!
男人找她过来却一直不说话,槐荫担心宴会结束后谭贺桉找不到她会着急,于是主动凑过去问:
“哥哥,你不给我迷药吗?”
少女粉白色的小脸天真又纯洁,在灯光下出奇的漂亮,长长的睫羽投下一小片阴影,说话时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泛着水光,好像轻轻一咬就会爆开香甜的汁水。
程即墨有些恍神。
老婆声音好甜。
她竟然叫他哥哥。
难道她也对他有好感吗?
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他?
她果然发现他比谭贺桉靠谱多了吧?
可是太快了吧,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呢。
应该先从亲嘴巴开始一步一步来啊。
“我今天没带。”,程即墨一脸深沉,“明天拿给你。”
既能展现他的矜持和洁身自好又有理由和老婆见面。
程即墨心里美滋滋的。
果然聪明的男人才能讨到老婆。
“好吧,哥哥。”,槐荫唔了一声,“那我要走了。”,她低头摸了摸肚子,软绵绵道:“我想回家了。”
在宴会上吃了很多小蛋糕的小鬼很快又饿了,舔着嘴巴想念管家做的美味饭菜。
程即墨很想挽留她。
但平日里能说会道的男人此刻在心上人面前却像个哑巴,等斟酌完毕回复的话语回过神时,面前的少女早已经没影了。
助理推开门走进房间时,就看到自家老板维持着端坐的姿势盯着对面的椅子发呆,一脸的懊恼和后悔。
助理低头看了眼时间,疑惑道:“程总,您还没离开啊?”
宴会都结束一个小时了。
程即墨没回答,而是缓缓开口:“你去买一袋奶粉。”
“然后把它装进一个收纳瓶里交给我。”
他目光认真,“记得在瓶子上的标签写上‘迷药’两个字。”
助理:?
“算了。”,程即墨想了下又说,“还是不要写了,这样太欲盖弥彰。”
万一被别的男人发现以为老婆是下给他们的就糟糕了。
正宫已然出现,就不需要再给野狗们幻想的机会了。
——
小鬼下楼的时候又遇到了傻子少年。
他站在三楼的楼梯口,依旧用那一副复杂欲言又止的目光盯着她看。
君屹听到侍者和槐荫的对话,尾随着她一路上到三楼,看到她进了305房间后迟迟没有出来。
小人是不是被威胁了?
君屹很着急。
他听到了什么照片。
难道是……
君屹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脸色难看。
他数着时间,打算再等五分钟就硬闯进去,直到看到蹦蹦跳跳走出房间的少女。
君屹仔细地打量着槐荫的脸色,见她脸颊泛粉眼眸水润,没有惊吓和恐慌的痕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君屹是讨厌这种全身心都被人牵着走的不受控制的感觉的。
他原本以为只有他的宝宝是特例。
可为什么面对宝宝的替身也这样?
难道全息投影还带致幻粉末吗?
小鬼看到傻子少年向她走了过来。
“你去三楼干什么?”
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
小鬼眨眨眼,知道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的任务,慢吞吞道:“没有干什么。”
“没有干什么?”,君屹语气奇怪地重复,“难道不是在和别的好哥哥偷情?”
小鬼听不出来他的阴阳怪气,只是老实地摇头,“没有偷情的。”
“骗人,我都听到了。”,君屹向前逼近,把槐荫抵在自己的胸膛和楼梯扶手之间,投下的阴影完全吞没她,“他有你的照片。”
“是什么样的照片。”
“你被他威胁做了什么?”
槐荫的手腕被少年单手扣住,脸蛋也被掐住挤得殷红的唇瓣嘟起来,君屹语气压抑,眼底荡漾着浓得化不开的黑雾。
“你们接吻了。”
“还是做了。”
“时间这么短,他能满足你吗?”
“那些人都满足不了你吗?还是你就是喜欢偷情的感觉?”
“既然谁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
我。
少年的脸上浮现出戾气,抓着槐荫脸颊的大手也逐渐收紧,眼睛有点红了。
小鬼被他掐的有点痛了,眼眸泛起水汽。她明明不认识他,对方却像抓住了妻子出轨的丈夫一样冲上来歇斯底里地质问。
233也看的生气,跳出来指挥,【打他!】
“啪——”,仿佛得了癔症般的君屹被这一巴掌打醒了。
小人力气小,这一巴掌在君屹的脸上连印子都没留下,但他却愣了一会儿,对上槐荫兔子一样红的眼睛慌了神,伸手就要给她擦眼泪,“对不起……”
“你在干什么?!”
君屹无措的道歉声被肖霁川高昂的质问声打断。
他在楼下四处找槐荫和他一起回家,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三楼的楼梯中央,君屹正把一个女生抱在怀里,低着头和她说什么悄悄话,姿势很亲密。
那女生身上穿的礼裙他相当熟悉。
肖霁川脸黑了。
自己没老婆还来翘他的墙角!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肖霁川怒气冲冲地冲上楼,刚好看到君屹被甩了巴掌,他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看到槐荫鼻尖通红眼眶含泪的可怜模样。
肖霁川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该死的!
他挥着拳头就向还在低眉顺眼和槐荫道歉的君屹冲过去。
竟然让老婆掉眼泪!
不可饶恕!
——
谭贺桉第二天起床下楼时,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的程即墨脚步一顿。
看得出男人是刻意打扮过的,深灰色的西装没有一丝折痕,头发被精心打理成微卷的弧度,举手投足间带着精心设计过的矜贵。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嘴角扬起的弧度一直就没落下,甚至在看到下楼的人是谭贺桉时也笑着冲他点头示意,“早上好。”
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让谭贺桉脸色古怪,不明白程即墨这是抽的什么疯,懒得理他转身去厨房倒水。
“先生,来者不善。”,管家凑上来和他说悄悄话,“他是来和您抢娇娇女皇的!”
谭贺桉瞬间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