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淑月回早餐店忙去了。
老家房子的事,江朵朵让母亲放心,这几天她会去盯着的。
昨天下午回来后,江朵朵就联系了华悦酒店的设计师林范阳,说了自己想在老家盖栋别墅的事。
林范阳给江朵朵推荐了一个名叫韩安的设计师。
说这人是他的大学同学,现在专门接一些郊区或者农村的别墅设计,有自己的设计风格。
而且韩安的工作室就在岭下镇,离江朵朵老家很近。
江朵朵在看了林范阳给发的韩安设计的农村别墅后,觉得还不错,就直接联系了他。
两人约了今早十点,在岭下镇韩安的工作室见面。
江朵朵通过导航,很容易就找到了韩安的设计工作室。
地方不大,但无论是工作室的招牌设计还是里面的办公区域,都给人一种特别温馨舒适的感觉。
江朵朵坐韩安办公室的沙发上,都有一种想躺着睡一会儿的错觉。
韩安跟林范阳是同学,差不多应该也是三十五岁。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戴一副黑框眼镜,额头的碎发还喷了发胶。
白衬衫搭黑色工装裤,给江朵朵的第一印象就是有点潮。
两人大致聊了一下之后,韩安就带江朵朵去隔壁面馆吃了一碗比江朵朵脸还大的牛肉面。
不过这牛肉面的味道真的绝,江朵朵也不跟韩安客气,不但把面都吃完了,连汤都喝了一大半。
韩安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端起大碗就呼呼喝汤的,一点形象包袱都没有。
昨晚,老同学林范阳可是跟他说过。
江朵朵是个开酒店不差钱的主,只要他好好的给人家做设计,设计费肯定给的高。
韩安还以为江朵朵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事业型女强人,长相应该挺一般的。
谁知他今天见到本人后,才知道江朵朵原来是个长相出众的年轻女孩子。
两人吃完牛肉面,就开车去了大溪村。
这时正是中午十二点,村里人大多数都在家里吃午饭。
因此,江朵朵这次开车进来倒是没有被村民围观。
“呀!朵朵你今天咋又来啦?中饭吃了没?要不要在吴婶家吃点?”
吴婶端着饭碗站在门口,看江朵朵把车开到他们家前面就走出来问道。
“我吃过了吴婶。我妈也打算把老家的房子修一修,所以这段时间我会常来的。”
江朵朵说着就从车里下来。
不经意间往吴婶手里塞了五百块钱。
“朵朵,你这是干什么?”
吴婶看着手里的钱,笑的见眉不见眼。
“没什么,就是我的车这段时间会经常停你们家前面那片空地上,多有打扰,一点心意。”
“大家都是邻居,你车停就停了,你这孩子咋还跟我客气!”
吴婶嘴上说不用客气,手却诚实的很,没一会儿就把江朵朵给的钱收口袋里了。
江朵朵跟吴婶简单说了几句,就带韩安往自家院子里去了。
左边院子的围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被推倒,现在属于江树宝的那一片地上全是残砖断瓦。
“韩设计师,我们家能使用的面积,就是从右边这一块空地到中间那间小平房这里。你看看能设计成什么样的一栋小别墅。”
“我和我妈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要个小院,能种点花草蔬菜就行。”
江朵朵抬手朝右边这片区域指了指,跟韩安说了自己的大致要求。
“好的,我先到处看看!”
韩安提上自己的工具箱,在江朵朵给划分的区域内这看看那量量,有时还拿出一个小本子在记些什么。
反正设计这一块江朵朵也不懂,她趁韩安在忙碌时,去车子后备箱拿来了露营用的折叠桌椅椅。
把桌子放在靠围墙这边的石榴树下,太阳正好晒不到。
随后,江朵朵又小跑着去车里拿了矿泉水、可乐和一些小零食。
她就这么悠闲地坐在石榴树下,吃着薯片看着韩安忙碌。
没办法,术业有专攻,设计这一块江朵朵是真的不懂。
不懂的人不去添乱,才是对人家设计师最大的尊重。
……
“妈,这大中午的,你就别跟我出来了。”
“淑月那边的房子,咱们就别想了,朵朵那丫头现在可不是好欺负的!再说,我那边盖两间房子也足够了,占那么大的地方也是浪费。”
江树宝不知道怎么的,他只要一见小女儿江朵朵,心里就怂的不行。
“她陈淑月还想反了天不成,离婚你给了她那么多钱,她还想要村里的房子,我呸!树宝,你听妈的,尽管叫车过来把那边的房子一起给推平了。就算只盖两间房,那盖在正中间也是好看的。”
“再说,旁边还有这么大的地呢!到时候你围个大院子,种菜停车或者让惠心养点鸡鸭多好。”
江老太打着一把碎花小伞,踩着小碎步跟在江树宝后面。
她在江家几个儿媳面前强势惯了,最是见不得别人逆自己的意。
尤其那个人还是陈淑月。
这个没用的女人,生不出儿子也就算了,离个婚居然还敲了他家树宝这么多钱。
现在就连村里的房子也要抢,她还真当自己去了几天城里见大世面了,不把她这个老太太放眼里了。
“妈,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那个挖掘机师傅去,到时候要是朵朵那丫头来闹,你可要帮我挡着点!”
江树宝一向没什么主见,被江老太这么一念叨,又觉得是这个理。
两人离婚凭什么都是自己的财产拿出来分,她陈淑月不也有个早餐店,她怎么不跟我分一半。
还有江朵朵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都开上豪车了还惦记自己这点家当。
陈淑月也不知道怎么教的孩子,一点对父亲的孝心都没有。
(江朵朵:有句话叫父慈子孝你知道不?父都不慈你还想着子孝,你想的倒挺美!)
“呦……江家奶奶今天怎么到这边来了,真是稀客哦!”
吃好饭刚打算洗碗的吴婶无意间从窗口一瞄,就看见江树宝母子俩急匆匆走过来。
陈淑月住这隔壁院子这么多年,这江老太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有什么事都是叫人喊陈淑月过去的。
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中午的老太太就自己打着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