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元帘病了。
她本就十分雪白的脸蛋,此时苍白的不正常。
自从知晓父王被景朝人枭首,四公主顿感天摇地晃,她的天塌了,自此大病一场。
一病数日,期间他的胞兄几次焦急前来寻她帮忙对抗三王子元锵,四公主也提不起任何心气。
直到这个兄长气急败坏的又一次前来,元帘不耐烦叫身边护卫高手统统到他那府上去,一应谋士门客统统赶走。
二王子这才终于不来了。
直到,传闻与那对兄妹争权失败,但也从中捞取了几个要职,并且得到新王允诺的公爵之位,得以参政议政。
元帘不关心这些,只是守在父王的衣冠冢前,痴痴呆呆,什么也不去做、想。
她无视了诸位兄姐的争权夺利。
霁公主元照想象中,她这个四妹一旦得知国主身亡就会立刻争权夺势,与她针锋相对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一向活跃的四妹陷入这个状态,让赵国许多王子、公主都很是诧异,王位风波短暂平息之后,有几人陆续前来前国主元真的衣冠冢祭拜。
霁公主元照也来了,怎么说,这个王叔曾经也待她很好,虽是衣冠冢,也可稍作祭拜,聊表心意,待以后从景人手里换回王尸之后更要隆重下葬。
霁公主在王都城外一座山坳里,找到了前国主元真的坟,看到了坟墓前扎了一座竹庐守墓的元帘。
她一身灰麻衣,只用荆钗挽起一头秀发,往日爱张扬的人儿,此时竟是唯一一个为父亲守墓的人。
元帘心中默叹,滋生出些许愧疚,就连她也是只顾着帮兄长争夺王位,忘了养育之恩,直到这时才想起前来祭拜。
元赵国两位往日不和的公主,就这样在竹庐前相见。
元照问道:“有没有准备香?”
不只是神洲中原的秦族人会用香火祭祀,连胡族人也早已认可了这一习俗。
元帘没有说话,默默递过去几根,霁公主点燃,在简朴的坟墓前行了拜礼,插上之后,她就不知道再做些什么。
姐妹二人陷入无话。
元照的长相与元帘完全是两幅面孔,一个五官挺直、瞳眸泛蓝,身材高挑、姿容大好,典型的羯族人相貌,板起脸来,就让人噤若寒蝉;四公主元帘看起来并不很像羯族人,她的长相颇似景朝北方人,五官较为柔和,没有太多冷感,往日大大咧咧的性格让人很能亲近。
或许正是因为样貌、性格的迥异,让两人一度互相看不上眼。
如今,罕见的共处,却没有爆发争吵,陷入了默默无声。
过了良久,山林间的风染上微微凉意,日头快要下山,元照忍不住先开口:
“是我率人攻入拓跋家王城,杀死了景朝魏王的弟弟,林渊的叔父,他们因为报复加入战争,陇王或许本想活捉王叔,见此情形,所以……对不起,阿帘。”
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意思却很明确。
元帘麻木的脸庞转了转,看着她,却是没有作声,只是摇头,又转了回去目视前方,盘坐守墓。
霁公主元照愈发愧疚,“我会帮助王叔保住赵国,保住宗庙,你来帮我们吧,三哥要组建议政王会,让王子们都加入,我和他说,让你也加入,他会听的。”
风声呼啸穿过竹林,刮动竹叶响出哗啦声。
风尾扫过四公主的发梢,将她的声音轻轻带向这个堂姐:“我没有这个心气了,让我为父王守墓度过一生吧。”
霁公主深深一愕,没想到她已经如此看开了,这般佛性。
皱了皱眉,往日的脾性稍稍涌上,让她不太舒服。
但这,似乎又是她所愿的……
“那好吧,躲开纷争,清净一些也好,我不会让人前来烦你。”
“嗯。”
……
……
赵雨镰乘胜追击,杀溃元照西线之后,又一船当先,杀到西线补给重城,夺取数万只牛羊、数万担粟米粮草,深入元赵边境足足五百里,直抵瀚海饮马。
才被元赵大将元唐卓组织起的反抗,借助长河天险挡住势如破竹的铁蹄。
赵雨镰意气风发,饮马瀚海,他又完成了一项魏武宁王曾完成过的事迹。
此时距离他出现在西线已经过去数天,也得到消息的成契妖藩兰溟国,由此亲自下场,数万淡水大军出现在了曳落河口,威逼成汉右道的边境城池,距离右道府城仅不到六百里。
同时,元赵国递来国书,愿以十郡之地请和。
西北经都府谋士建议,可边攻边谈,王驾不应身陷险地、远离诗州太久,宜立刻回返,着大将李光鬓继续攻势即可。
赵雨镰接受了这个建议,将楼炮船悉数留下给己方西线大营之后,带着元赵国主首级,意气勃发返回府治而去,
与此同时,他的太子兄弟,赵雨岸,也结束北境之行回返京师。
成契帝长子帝宫,终究被殷溪兰捉住,带回了京师准备枭首示众。
成契东珠国却是趁机袭击旌郴港,毁坏上百巨船,浮木堵塞出海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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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已经歪的不能再歪的作息拉回正轨,我现在作息太歪,连玩玩小游戏的时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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